第402章 拚了這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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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翻到他書桌最下麵抽屜的最底層,她發現了個平常無奇的小本子,打開一看裏麵記得的都是數字日期,咋看之下也沒什麽特別。
她準備將本子還原時,忽然意識到上麵記錄的日期數字,像是在記流水賬。
和亞男在一起時,她看到過亞男的流水賬本,跟這很相似。
而每個數字前麵都會有英文縮寫,不對,這難道是黑賬本?
她趕緊拿出手機,將本子上記著的一頁頁拍了下來,又仔細將本子還原。
翻過抽屜後,她又開始試著打開他書桌上的電腦,可輸不對密碼,始終進不去。
還剩最後一次機會時,她想到了他們曾自己定的生日日期,竟然就是這個密碼。
在他電腦裏,她快速地在文件夾裏打開一個個文件,隻希望還能找到點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她沒發現想找的文件,卻無意中看到了一份等待合適的腎源進行腎移植手術的協議書,不禁愣愣地盯著這份文件,是誰要做腎移植手術?
楊思傑?他是因為腎出了問題,所以才會在那方麵不行?
“顧小姐,該吃藥了?”書房門外有傭人在敲門。
她立刻關上了電腦,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看著,說“好,進來。”
門外的傭人推門而入,端著水杯和藥片放在她麵前。
她合上手裏的書,拿起藥片就著水杯裏的溫水吞了下去。
傭人看著她吃下藥片後,說“顧小姐,時候不早了,也該睡了。待會楊先生回來,看到你在熬夜會不高興的。”
“好,我知道,再看一會書我就去睡。”
傭人沒再說什麽,退出了書房。
等她一走,素素馬上用手指扣喉嚨,想要將剛才服下的藥片吐出來。
隻要沒有楊思傑在旁邊,她每次當著這裏傭人的麵服下藥片後,都會盡量把藥片嘔出來。
今晚又成功的把藥給嘔了出來,她抽出幾張紙巾捂住嘔出的藥片,揉成一團放在口袋裏,等會回房再順著馬桶衝掉。
她被迫再回到楊思傑身邊後,楊思傑又帶去看過腦科醫生,做了腦部ct和各項檢查,得出的結論大概和上次霍錦幫她請醫生會診的一樣。
楊思傑告訴她說,檢查結果都還正常,有時神誌不清隻是腦部神經有點稍微受損,讓她服藥控製調理就會好轉。
可她心裏清楚,上次醫生會診時說過,她這間歇性失憶的毛病吃藥是沒用的,除非手術修複受損的腦部神經。
天知道楊思傑給她吃得是什麽藥?
不相信他會想要治好她間歇性失憶的毛病,這藥吃了說不定會讓她永久性失憶。
有次,她偷聽到了楊思傑和約翰醫生視頻通話的部分內容。
楊思傑讓約翰醫生為她手術,修複受損腦部神經的同時切斷她腦部記憶區的神經,讓她徹底失憶。而約翰醫生那邊跟他說,做這種手術是要冒很大風險的,他當時便沉默的掛斷了。
楊思傑還暫時沒讓她去做這種手術,大概是不想讓她沒命。
現在他隻想讓她做個活死人待在他身邊,與其這樣,她還不如死了得好。
所以她已報了必死的決心,哪怕拚了這條命,也要與楊思傑同歸於盡。
……
一早醒來,素素睜開眼,發現楊思傑躺在她身邊,嚇了一躲開了,不知道他昨夜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起床的動靜,也讓楊思傑驚醒了。
“今天外麵的陽光依舊燦爛。”楊思傑像還沒睡好,翻身看向窗外。
素素準備走進浴室,說“你還沒休息好就繼續睡,和康喜改天再約吧。”
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她表現出一副對蘇康喜也是淡淡的態度,也不急於和蘇康喜見麵。
楊思傑打起精神坐了起來,說“約好的事就不改了,我們三人這還是遇見後第一次出遊。”
素素進到浴室,想著一定要利用今天的機會,將她拍到的賬本交給蘇康喜,或許能讓他查到要找的內鬼。
想來這賬本裏記錄應該是楊思傑每次賄賂這些人的金額記錄。
……
中央公園內陽光和煦,他們三人悠閑地走走停停,一邊欣賞沿途的風景,一邊聊著過去的往事。
他們都有好久沒有享受過如此愜意的時光,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時。
三個人偷偷溜出孤兒院,去爬後麵的那座饅頭山。
那時的天也是這麽藍,爬山時三個人都興致很高,誓言要一口氣跑到山頂。
可到了下山時,隻有楊思傑還精力充沛,素素和康喜兩人會一個勁地喊累,都走不動了。
每到這個時候楊思傑總會背起素素,走在前麵。
蘇康喜哭著鼻子跟在後麵,喊著“思傑哥,我也要你背。”
楊思傑回頭衝他說“素素是女孩身體弱,你是小男子漢,自己走走就不累。”
蘇康喜還是覺得特別委屈,掛著兩條鼻涕,走在後麵深一腳淺一腳的,眼巴巴地就想讓楊思傑背一背。
這個時候素素的嘴唇貼在楊思傑的耳邊,說“思傑哥哥,放我下來,我不累了。你還是背一會小不點吧,要不然回去了他的腳起了水泡,又要哭一晚上。”
楊思傑每次都無奈地放下素素,背著蘇康喜走一段,抱怨地說“下次再不帶你出來玩了,太沒用。”
蘇康喜用小手摟住他的脖子,也不管他說什麽,還趴在他肩上睡著了。
但下次楊思傑和素素偷溜出孤兒院時,他又會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著他們,真是好笑又好氣。
他們走到一片蔚藍的湖邊,波光粼粼的湖麵上有一群優雅劃水的天鵝。
素素不由停下腳步,依在觀景的欄杆邊,欣賞著這處的風景,湖中的天鵝還會時不時發出如哀泣般的叫聲。
楊思傑一路上看她比看風景多,覺得她比任何美麗的風景都好看。
他站在她旁邊凝視著她的側臉,不由有些恍惚,不過是想讓她陪在他身邊,一生一世、不離不棄,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他一點也不覺得過分,一輩子看似很長,卻又何其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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