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腦子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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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傑端出了一盤熱過的披薩,放在餐桌上,說“這是最快能讓你填肚子的,趁熱快吃吧。”
素素拿起一旁的叉子,吃了起來,不管如何她先得讓自己吃飽,不能餓著凍著,不能生病,更不能真的失憶。
她和楊思傑恩怨還沒了結,要讓警方知道他躲在這裏,也要讓蘇康喜和索菲都平安無事。
“好吃嗎?”楊思傑見她吃得很香問。
“好吃,誰做的,還是你先前點得外賣?”素素像是毫無心機地在問他,其實每個問題都在試著找到想要的答案。
可楊思傑實在太狡猾了,一直都沒好好回答過她的疑問,看他並沒有完全相信她失憶了,但也沒戳穿她。
看來他對她的失憶半信半疑,那她就還有機會讓他完全相信。
“外賣?”楊思傑好笑地說,“這裏怎麽會有外賣,以後我們在這裏隻有靠自己豐衣足食了。”
素素像是對他完全放下了戒心,傻笑說“披薩是你自己做的?”
楊思傑點了點頭。
“你手藝真好。”素素誇他說。
“其實你做這些的手藝比我好,隻可惜你失憶了。”楊思傑歎氣說,“不過沒關係,在這裏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重新開始學。”
素素楞然地瞧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麽。
他這話的意思是想要將她困在這看不到人煙的地方一輩子?
楊思傑伸手摘下她頭上的幾根雜草,溫柔地說“看你頭上、身上到處粘著泥和雜草,待會吃完了我幫你洗個澡。”
素素不假思索地說“不用,我自己會洗澡。”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不已,楊思傑最後那句話分明也是在試探她。
她馬上改口說“我沒有討厭你的意思,畢竟男女有別……”
楊思傑曖/昧地湊向她說“可我是你男朋友,我們以前還經常一起洗澡,你不用太害羞。”
素素暗暗吸了口涼氣,讓自己臉紅地說“你說得這些我都想不起來了,我還是不習慣感到陌生的人幫我洗澡。”
“好吧,這個不急,那你慢慢吃,我先去房間洗澡換衣服。”他說完起身離開餐廳上樓去了。
素素鬆了口氣,楊思傑現在的套路和她前次真的失憶時一模一樣。
眼下的狀況是他們在相互試探,她若不按照他的節奏來,恐怕他就不會相信她裝出來的失憶。
……
楊思傑到了樓上的臥室,脫掉了身上的騎馬裝,把馬靴扔到一邊。
他沒去洗澡,而是坐在椅子上,喝著紅酒,這麽多年來辛苦建立的一切全完了,全都完了。
可誰也不會相信,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始終在乎的隻不過是樓下餐廳裏的那個女人。
他也嚐試過想要去不去在乎她,但他做不到,還是無法自拔。
他在那些如同地獄般最黑暗的日子裏,對她的想念就像是生命中的一束光,支撐他在那樣殘酷環境中活下來的一束光。
如果這束光沒了,他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素素在樓下吃完披薩,又將碗碟都洗了,才慢悠悠地上樓,尋找先前待過的那間房。
一推開門,她看到楊思傑衣衫不整地坐在這房裏喝酒,不由嚇了一跳,心裏直慌,難道他真要幫她洗澡不成,想想就令人作嘔。
可她馬上鎮定下來,問“這是你的房間?”
楊思傑微醉地糾正他說“我們的房間。”
素素裝作一臉和他還不是很熟的樣子,說“你要和我住在一間房裏?可這棟房子有那麽多房間,為什麽我們……”
“不管你記不記得,以我們的情侶的關係當然應該住在一起。”他帶著笑意,聲音慵懶。
素素顯得自然地說“那你繼續喝酒,我去旁邊房間休息會。”
“等等。”楊思傑突然拿起把裝飾用的拆信刀,遞到她手上,說“你恨我嗎,那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就可以離開這裏!”
素素一臉莫名地拿著小刀對著他,但心底真想一刀紮進他的喉嚨。
她的腦子裏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一個聲音在說殺了他,殺了他所有的噩夢才能結束;另一個聲音又在說冷靜,素素你得冷靜,難道你不想要小新星了,不想再見到秦天翼了?
“動手吧。”楊思傑帶著醉意笑著,握住她拿刀的手,恨不得幫她將那把小刀捅入自己的身體,“其實早在好多年前我就死了,死過不止一次。對於這個世界我早已沒什麽眷戀,唯一,唯一眷戀的人和事……如今也已不重要了。我早該死了,由你來親手結果我,或許是我最好的結局,來吧,動手啊。”
素素知道他是在試探,使勁將手往回抽,無辜地說“我不記得以前和你是什麽關係,現在對你不熟,但對你也沒什麽恨啊,為什麽要殺你?”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很會演戲。”楊思傑雙眼發紅,扔抓著她的手不放說,“你不是想救索菲,想救康喜嗎?殺了我,他們就獲救了!”
素素用盡全身的力氣,甩開了他,扔掉了手中的小刀,慌亂尷尬地說“你在說什麽,索菲、康喜是誰,我認識他們嗎?”
楊思傑一直死死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她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開始有點動搖,難道素素真的又會長期失憶了?
素素指了指自己的頭,可憐他說“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楊思傑看著掉在地上的小刀,眼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老天又給了他們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
“對不起,我喝醉了。”
素素忙上前扶住他,讓他坐下說“難怪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坐著休息下。”
說著她拿開了酒瓶和酒杯,又說“我去給你倒杯熱茶,對了,還有熱毛巾。”
她不等楊思傑再開口,就離開了這房間又去了一樓的廚房,趕緊找杯子倒熱水,自己騙過了楊思傑嗎?
她的心裏還是慌得不行。
明明她對他已無比恐懼,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裝作不討厭他,也不喜歡他,不過是個剛認識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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