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拉他坐到床邊，看向他說“是索菲在巴黎的電話號碼，康喜剛給我的。索菲被解救了後，待在巴黎的一家療養院裏，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所以你想聯係她？”秦天翼問。

    素素說“我想等身體恢複了去趟巴黎，看望她。”

    秦天翼攬住她的肩問“她到底遭遇了什麽？那次你被霍錦帶回了瀾城，我就和她失去了聯係，楊思傑對她到底做了什麽，她還需要療養，難道給也注射藥物之類的？”

    “她，她被迫去了那種地方。”素素的聲音變得難過。

    秦天翼咋一聽沒反應過來，“什麽地方？”

    素素重複說“就是那種地方，國外的紅燈……”

    秦天翼明白了過來，無比生氣地說“楊思傑這個畜/生，簡直不是人！他自己糟踐索菲還不夠，還讓她去接客！他對你有沒有這麽過分……”

    素素不算再隱瞞他任何事，坦誠地和他說“他自己應該沒糟踐過索菲，因為他，他那方麵有問題。”

    “什麽意思？”秦天翼感到詫異地問。

    素素不知該怎麽用語言描述，盡量讓他聽懂說“楊思傑他有男人那方麵的問題，其實他是無能的。他去國外沒多久就沒了一邊的腎，為了混出名堂，身體虧空的也很厲害，所以他沒法做個真正的男人。”

    秦天翼突然聽到這些，心情莫名的複雜，那就是楊思傑沒法真正的擁有素素。

    他本該覺得心裏好受些，可作為個男人，畢竟自己的女人還是被楊思傑動過，並不能減輕他對楊思傑的痛恨。

    “那個渾蛋看上去還挺正常的。”

    “我沒騙你，說得都是真的，他大概一直都在看私人醫生，還想移植腎髒，恢複健全。”

    秦天翼摟緊她說“我相信你說的，那個渾蛋不光身體不健全，心理上也是個變/態。”

    “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素素將所有真相對秦天翼說出來後，隻覺心裏輕鬆了好多。

    秦天翼平複心情說“你對索菲的愧疚，也是我的愧疚，等你身體調養好了，我的身體也沒什麽大礙了，我們一起去巴黎看她。想為她做什麽我會竭盡所能地支持你。”

    素素側頭親了下他的下巴，“有你這樣的老公，我好幸福。”

    “是你又在主動點火。”秦天翼嘴角勾起，壞笑地說，“繼續剛才沒完的吻。”

    “不行，我們都還在恢複中……”

    “再敢說我不行試試看！”秦天翼霸道起來，素素根本抵擋不了。

    ……

    半個月後，素素和天翼一起再次來到巴黎，那些世界聞名的地標讓她感到熟悉又陌生。

    因為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讓素素對這浪漫之都再也沒了憧憬。

    他們直接從機場來到索菲所在了療養院，看門口的牌子，根據法文的意思分明是家精神病院。

    秦天翼一直牽著她的手，給她勇氣去麵對索菲。

    他們來到前台，說出了索菲的名字。

    前台的護士看了眼秦天翼，抱歉地說“這位女士目前隻能讓你一個人進去看望索菲小姐，至於你身邊的這位男士需要留在這裏。”

    素素用法語問“是這裏的規定嗎，每次隻能由一個人探望？”

    “那倒也不是，隻是索菲小姐現在的情況見不得異性，一見到男士就會發瘋。”

    “好的，我明白了。”她的心情不由一沉，向秦天翼翻譯了護士的話。

    秦天翼表示理解地留在了前台等她。

    她跟著前台的護士走進了電梯，來到特別安靜的五樓，每間房的門都是鎖著的。

    護士將她帶到一間病房門口，正要打開房門，素素心慌地說“等會。”

    她透過門上的小窗口，看到索菲麵朝安了鐵欄杆的窗戶，背對著門這邊，顯得十分安靜。

    “請問她看上去很正常，不吵不鬧的，為什麽要把她關在上鎖的房間裏？”素素問護士。

    護士輕聲說“這層的病人都是看上去正常，實際上都已經精神崩潰。你這位朋友剛來時精神狀況很差，時不時地就會發瘋般傷害自己。最近好了些，你待會見到她，說話什麽要特別注意，別刺/激到她。”

    “好。”素素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問，“你剛說她會傷害自己？”

    “對，這一樓的病房，正常時都特別安靜，但都屬於發病時很危險的，所以得鎖在房間裏。”

    素素深吸一口氣說“開門吧。”

    護士打開了門，說“我在外麵，有什麽事隨時叫我。你不用害怕，你朋友現在情況還好。”

    素素說了聲謝謝，輕輕走進了病房，走到她身邊說“索菲，我來看你了。”

    索菲立刻轉身看向她，認出她來說“素素，你還好嗎？”

    素素看她的膚色更白了，比上次見到她時還胖了些，看來在這家療養裏的待遇還不錯。

    “我很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把你連累成這樣。”

    “你在說什麽啊，那時都是我自願幫你的。”索菲笑了，開心地拉著她的手。

    索菲笑起來的時候和以前沒什麽區別，看上去還是那麽開朗活潑，素素隻覺心裏好受了不少。

    “索菲，一切都過去了，楊思傑已經死了，你也一定要快點好起來。等你好起來了，我帶你去瀾城玩，你不是也很想回國看看嗎？”

    索菲的神色忽然變得恐慌，縮到床角問“楊思傑，楊思傑他在哪裏？”

    “你怎麽了？他已經死了，沒法害你了。沒事了，再也不會有事了。”素素試著想抱住她安慰她。

    她流淚著對素素搖頭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扛住，把你改名回瀾城的事說了出來……後來你是不是也被他找到，抓了起來？”

    “沒關係，他來問你時，你就該直接什麽都告訴他。我沒事，他沒找到我，真的沒有。”素素沒想到她還在自責，安慰她說，“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麵前嗎？”

    索菲看著她，“不對啊，我在那裏，那裏看到過你。他是不是也把你賣到了那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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