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不過剛才呂遠鴻通知讓我明早出院回去，不用再動手。”

    蘇康喜不由心中咯噔了一下，說“難道他懷疑你了，所以又派了人先動手？”

    為了保證素素悄悄轉移，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才把保護素素的便衣給撤了。

    素素那邊也讓小林把保鏢都調到別墅去保護小星星他們了，隻想著讓蕭安景迅速將素素轉到隱蔽的私人醫院去，沒想到就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出了這種意外，讓他犧牲了一個同事。

    蘇康喜此時的心情無比的沉重，所以趁著有警車過來，自己幹脆穿著警服裝作維持醫院次序的警察，來到了秦天翼這裏。

    “不應該啊，聽他的口氣，我覺得他沒懷疑我。”秦天翼說，“至於到底是怎麽回事，得等我回到呂遠鴻身邊弄清楚後，再第一時間告訴你。”

    “這位病人你怎麽還沒離開，整個住院部就剩你一個了。”這時忽然有個護士站在了病房門口發出聲音。

    蘇康喜立刻裝作在檢查秦天翼的病房，說“對啊，趕緊離開這棟樓，醫院已經安排了其他地方安置你們這些病人。”

    秦天翼認識這個護士，就是先前過來傳達呂遠鴻命令的，向蘇康喜使了個眼色說“我這就收拾東西離開。”

    蘇康喜正了正自己的帽簷，看了眼門口的護士說“你們醫護人員不是也都跟著病人撤走了嗎，你怎麽還在這裏？”

    那護士說“是護士長派我再檢查一遍病房，看還有沒有留下的病人。”

    蘇康喜哦了聲，對她嚴肅地說“消防人員還在檢查火災隱患，你也不要留在這裏了。”

    護士立刻說“辛苦你了，我帶這個病人一起離開。”

    秦天翼快速收拾好東西，跟著這個護士離開時，不忘對蘇康喜說“謝謝警官。”又向他使了個眼色，希望他能明白，趕緊查下這護士的來曆。

    蘇康喜望著秦天翼同那護士上了電梯，回想秦天翼剛才一再看他的眼神，像是要說什麽又不方便說。

    他立刻聯係這裏的護士長，問有沒有派個護士在住院樓找病人。

    護士長莫名其妙地回答他說“警察同誌，我們住院部的護士都在忙著安置病人，哪裏派得出人手再回住院樓。”說完護士長就很忙地掛了。

    蘇康喜意識到了那個護士有問題，馬上通知樓下的同事攔住那護士，查明她的身份。

    但在樓下的警察沒有發現有人從電梯裏出來，剛才電梯有下行時停在二樓就沒動了。

    秦天翼和那個護士進入電梯後，護士直接按了二樓。

    “去二樓幹什麽？”秦天翼問。

    那護士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難道是呂先生有什麽新的指示？”

    電梯從四樓很快到了二樓，門一開那護士就拽著他出來說“沒有，不過有人覺得你太沒用，免得節外生枝，讓我除掉你！”

    秦天翼瞬間明白護士就是殺手，問“五樓的火是你放的？”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護士從口袋裏拿出根尼龍繩，用雙手繃直了，一腳朝他踹過去。

    秦天翼閃開了，與她交起手來，想要直接擒住這殺手。

    可這護士雖是女人，身手卻十分好，明顯是經過了專業訓練的。

    他們倆打來打去，誰也沒占到便宜，護士氣急敗壞地說“沒想到你的身手還不錯。”

    “不是呂先生派你來的，你到底是誰的人？為什麽要破壞呂先生的計劃？”秦天翼感覺呂遠鴻那邊應該沒有識破他的身份，這個女殺手是被其他人收買了。

    護士手腳功夫沒停，好笑地說“我破壞了你們的計劃？我隻是幫呂先生提前實施了，而且還解決了。”

    這女殺手說殺人放火，像說今天的天氣一樣的淡然輕鬆，看來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這時一樓的警察在往二樓來，在四樓的蘇康喜也按電梯趕往二樓。

    女殺手聽到了腳步聲，不再與秦天翼糾纏，逃向一邊的消防通道，沒往一樓逃，而是往樓上逃去。

    一樓的警察趕過來時，隻看到秦天翼，問“和你一起的護士呢？”

    “她從樓梯通道朝上跑了。”秦天翼裝作驚慌失措地說，“她剛，剛突然想要挾持我，幸好我奮力反抗……”

    警察們沒聽他說下去，趕緊順著樓梯追了上去。

    蘇康喜趕到二樓時，沒看到其他人，忙問“你沒事吧？”

    秦天翼抬高胳膊，看了看手臂上的擦傷說“沒事，剛才那個護士就是殺手，可她不是呂遠鴻派來的。”

    “不是呂遠鴻還會是誰？賈南芳！”蘇康喜猜測說。

    秦天翼覺得他猜測得對，說“看來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分歧，沒有表麵上那麽默契。”

    “有分歧就好，那就是我們的突破口。”蘇康喜說。

    秦天翼點了點頭，說“我得離開了，免得引人懷疑。”

    蘇康喜扶著他剛從一樓大門走出來，隻聽轟地一聲，一個人從住院部大樓上麵墜落，摔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輛轎車上，又從車頂彈到地上，刹那間血肉橫飛。

    秦天翼沒法直視，看了眼問“是那個護士，女殺手嗎？”

    周圍有人發出了尖叫，蘇康喜拿出手機通知其他警察，回答秦天翼說“對，可惜沒法得到她的口供了。”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醫院的住院部大樓又是火災又出了兩條人命，他們警方有得忙了。

    ……

    夜裏，呂遠鴻不在呂家老宅，而是在賈南芳的住處。

    保姆帶著笑笑早就去睡覺了，客廳裏隻剩他們兩個人。

    呂遠鴻正在說她不該冒然提前動手，搞不好會壞了大事。

    賈南芳搬出了一大堆理由反駁他，說他不該派個剛從東南亞調來的新人，不可靠不說，還容易失手。

    她已經無法容忍顧素素還這麽自在的活著了。

    “昆桑看好的人怎麽會失手？”呂遠鴻對她現在總是擅自做主，還私下收買他的人很不滿。

    賈南芳好笑地說“昆桑算什麽，他以前不過是你手下的一個小混混。他會懂得看人，你就這麽相信他？你忘了以前你說過，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能相信，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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