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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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次的畢業旅行,陸文才的女友不光是去旅行,還答應了幫個人帶些東西,說是隻要帶過去交給指定的人,就能有一筆豐厚的答謝費。
要他女友幫忙帶貨的人出手闊綽,在他們出發前就給了他女友一半的報酬。
這事他女友一開始沒告訴過他,直到他們到了東南亞的旅遊畝的地,住進了事先預定好的酒店,在清行李時,他才發現女友的旅行箱裏竟然有兩罐嬰兒奶粉。
他好奇地問“出來旅遊你帶嬰兒奶粉幹什麽?”
他的女友沒當一回事說“哦,有個朋友讓我幫忙帶的,可以給三千塊的酬勞。”
“什麽朋友?”陸文才立刻想到了在網上看到的那些新聞,什麽毒販利用愛玩的年輕人帶貨之類的。
“一個普通朋友,和小丹去酒吧玩時認識的,聽說是做什麽大生意的,出手特別闊綽。小丹上次出國玩也是幫他帶了幾罐奶粉,出國遊的費用就全賺回來了……”
“肯定不是什麽好人,你怎麽能這麽單純,萬一那人是在騙你,讓你販毒怎麽辦?”陸文才說著打開了一罐奶粉的蓋子,慌忙將封口全拆了,咋眼一看好像全是正常的奶粉,而且奶香撲鼻。
他的女友想要搶過他手裏的那罐奶粉,說“你瘋了,把別人的東西拆了,我還怎麽交給他這邊的朋友,搞不好還會讓我們賠錢。”
陸文才還是不放心地推開她,“你才是瘋了,萬一真是毒品被人發現了,我們在這裏都會麵臨死刑!”
說著他將手伸進了奶粉裏看還會不會有什麽隱藏的東西,果然這罐子裏表麵一層是奶粉,還藏著別的東西。
他手指觸碰到了像方塊狀的固體,立刻將罐子裏暗藏的東西取了出來,是用真空袋包得嚴嚴實實的白色粉末狀物體。
他問“這是什麽,哪有正常人會在嬰兒奶粉裏放這種東西?”
他的女友一時啞口無言,一臉驚恐地看著他,沒再阻止他拆開另一罐奶粉,裏麵同樣塞著塊真空包裝的方塊形白色粉末。
“那我們該怎麽辦,我不想被抓被判死刑。我,我以為真得就是奶粉,隻想也能讓我們這次出來旅遊不用自己花錢。”
陸文才沒有再說她什麽,打開了個真空包裝袋,用手指沾了沾那些白色粉末,放在鼻子邊一聞,也感到了害怕。
他是化學專業的研究生,一聞就能聞出其中的化學成分,肯定是毒品沒錯。
要知道純度如此高的毒品,隻要攜帶幾克被這邊的警方發現,那都會麵臨死刑,更何況這兩個真空包裝袋的毒品加起來,他估摸著恐怕有兩斤。
幸好他的女友在過海關時沒被查出來,要不然當場抓獲,他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女友說“我們把這些全都倒進馬桶裏衝掉,應該就沒事了。”
“對,好。”他女友馬上讚同,拿起一包粉末準備去洗手間倒掉。
結果她剛走了一半,覺得這樣也不好,又折回到他麵前說“可是我要不能按那人說得把貨帶給他的朋友,他不會找我麻煩嗎?”
陸文才想了想說“等會去超市買兩袋奶粉灌滿兩個罐子,再重新封口,隻當什麽都不知道的把東西交給那人的朋友,我們也別玩了,到時立馬回國,也不要再理那人了。你把他先付的那筆錢退回去,要是他敢再騷擾你,我們就報警。”
“報警?警察會不會連同我一起抓?”他女友擔心地說。
“我們隻要堅稱以為隻是兩罐奶粉,什麽都不知道,應該不會有事。”
“好。”
他們在酒店房間裏,將那兩包東西倒進馬桶衝掉了。
可事情遠沒有陸文才想得這麽簡單,他女友按規定的時間地點把貨交給了另一個人,他們就立刻退房,直奔飛機場。
但在東南亞的那個收貨人很快發現了貨不在奶粉裏,他們在飛機場的路上就被這夥人開車攔截了。
他們直接把他的女友從出租上拽了下來,塞進了另一輛車裏。
當時他也嚇蒙了,雖然他也算是極其冷靜的理工男,可也沒見過這場麵,將她女友帶走的那夥人個個手裏都有家夥。
出租車司機更嚇得直接抱頭,蹲地躲在車座下。
等到這夥人抓著他的女友揚長而去,他整個人呆呆地重新坐回到出租車裏。
那司機也回到了駕駛位上,用英語問他,“還去機場嗎?”
他也害怕、也惶恐……腦子很亂地回答了一個字,“去。”
然後他就一個人回到了國內,本來他想狠下心來忘了女友,隻當什麽事都沒發生,繼續自己的生活。
那段時間他在網上查了好多這方麵的事,網上都說不管是無心還是有心運毒都會被判死刑。
同時他女友的家人又成天的來找他打聽自己女兒出了什麽事,他堅持說不知道女友是怎麽失蹤的。
她的家人完全不信,經常到他家來鬧,那段日子他感覺自己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猜測女友已遭到不測,可又不敢和警方說實話,怕也會被當成同夥抓起了判死刑。
直到他接到一個國際長途,那人告訴他,他的女友在他們手裏,還好端端的活著,並且活得很好。
他的女友也把所有事情都跟他們這夥人說了,他們知道他是化學專業的高材生,希望他能為他們做事,這樣他和他的女友都會沒事。
如若不然,不光他女友的下場會十分悲慘,他和他的家人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一方麵他受到了他們的威脅,另一方麵他也想躲避女友的家人,不想總麵對他們的哭哭鬧鬧、糾纏不休,就再次去了東南亞。
然後一直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幫他們研究新型的毒品,他的女友就跟著他呆在那個秘密的地方。
他也是一年前才悄悄回到瀾城的,被呂先生安排在那個工廠裏,進了山洞的工廠後他沒有出來過,也沒有與瀾城的任何熟人聯係。
現在他說不上對自己的女友還有多少感情,其實更害怕他們會對他的父母家人不利,如今他不過是暗無天日的過一天是一天罷了,早就對以後或者未來不報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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