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舒振豪是她養大的？”素素心想即便是養子也應該有感情吧，怎麽從來沒聽說過舒家有這號人。

    徐叔說“不算是吧，一開始賈南芳把舒總認得孩子都留在舒家大宅裏照看。可後來她自己也生了個女兒，便隻關心自己的孩子，對那幾個不聞不問。那幾個都是沒娘的孩子，他們之間也沒什麽感情，小時候在一起鬧來鬧去，有次差點把舒雁小姐給淹死在了這大宅的遊泳池裏。發生這事後，舒總也很震怒，就把這幾個孩子都送到了寄宿學校。這幾個孩子後來基本都沒人管，在寄宿學校讀完高中就出國深造，回來後舒總看他們的學習成績，將優異地留在舒氏集團裏鍛煉，可能也是想從中選擇合適的繼承人。但一個比一個不爭氣，看得我都著急。”

    素素隻覺被舒中澤承認地這幾個子女，除了衣食無憂，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外，其實也挺可憐的，跟沒有父母的孤兒沒太大區別。

    他們在成長的過程中經曆了什麽，身心是否健康無人知曉。

    “我看其他人先前雖然在舒氏裏擔任的職位不高，可也都沒被我父親趕走啊，這個舒振豪到底做了什麽？”

    “一開始舒總是最看好振豪的，他雖不是最聰明的，可好在做事勤奮踏實。當時我看這孩子也不錯，舒總私下就跟我說，讓我沒事時多教教他……”

    “他勤奮踏實？可今天看他那樣子，好頹廢暴躁，不像能好好做事的人。”素素忍不住打斷說。

    “哎，那是後來他變了。他在集團裏原本幹得好好的，舒總也在逐步交給他一些重要的事。可他突然之間不知從哪裏聽到了他親生母親的一些事，然後非說當年舒總欺騙了他母親。強行逼他們母子分離，她母親其實沒從舒家拿到一分錢，後來窮困潦倒地就病死在瀾城最肮髒的地方。”

    “是不是有人故意顛倒黑白，挑撥我父親和他之間父子關係？”

    徐叔點頭說“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一直在勸他不要中了有些人的圈套。但他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然後就開始不好好在集團上班，經常混夜店，嚴重酗酒，還故意破壞了集團的幾個項目，讓集團損失嚴重。舒總忍無可忍才把他給開了，還切斷了他的所有經濟來源。”

    “那他是自暴自棄。”

    “可惜了，他失去經濟來源後，在外麵胡鬧不下去了，再來找舒總時，舒總嚴令他不準回瀾城，隻準待國外，要不然照樣會切斷他的經濟來源。他再不聽話，也嚐到了沒錢揮霍的痛苦，就去了國外，一直沒再回來。”

    素素大概知道舒振豪的遭遇，看來是被人利用了自甘墮/落，在國外這麽多年也沒多少長進，如今還是繼續被人利用，才會突然回來鬧場子。

    “對了，徐叔，我剛聽說，舒家的老太爺其實有好多兄弟姐妹，可被老太爺趕走了，又是為了什麽？”

    “哦，這事啊，他們一直都反對老太爺和老太太的婚事，對老太太各種刁難。老太爺也是迫於無奈為了保護老太太，把個心思最壞的妹妹趕走了。他那個妹妹一氣之下去了國外，在國外開了公司，就把其他兄弟姐妹都挖了過去，想要架空老太爺對舒氏的掌控權。但沒想到老太爺在舒氏少一大半高層的情況下，沒再理會他們，靠自己讓舒氏度過了難關，舒氏依然屹立沒倒。”

    “原來他們兄弟姐妹鬧翻後，引起過舒氏這麽大的動蕩。”素素感歎說。

    “我沒親曆那些事，也是聽集團裏先前的一些老人說的，後來老太爺和老太太就很少和那些親戚走動，而且那些人也都定居在了國外。”

    素素聽徐叔說著舒家先前兩代人的恩恩怨怨，才明白其中的好多事。

    文淑曼和老太爺婚後不久，把呂遠鴻接到舒家大宅住過幾年，可舒家的其他人容不下老太爺娶了個離過婚的女人，還帶著個拖油瓶。

    其實呂遠鴻和舒中澤相差隻有三四歲，原本他們兩人相伴長大也挺好的，可惜舒家人都不待見呂遠鴻，總欺負他。

    後來因為其他人誣陷呂遠鴻手腳不幹淨，愛偷東西，老太爺和文淑曼隻好將他送回了呂家。

    本來文淑曼的前夫，呂遠鴻的父親就總在找機會糾纏她，再加上呂家和舒家其他人從中作梗，背後使些陰招，讓這原本就扯不清的感情和利益的糾葛愈演愈劣。

    最終呂遠鴻的父親帶著呂遠鴻做出了極端的行為，跳樓自殺。

    當時跳樓後呂遠鴻的父親當場死亡，呂遠鴻受了傷，文淑曼為了保護呂遠鴻對舒家人謊稱他也死了。

    其實是等呂遠鴻傷好了後，把他交給了呂家一位還算仁厚的親戚。

    文淑曼給了那個親戚一大筆錢，讓他們一家帶著呂遠鴻去了那時的南洋。

    而就在這場混亂的算計和糾葛中，文淑曼懷上的二胎不幸流產，以後也再沒了生育能力。

    老太爺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和來龍去脈後，對他的幾個兄弟姐妹深惡疼絕，這樣才會下狠心攆走了原本和他關係最親的一個妹妹，也不讓其他人再插手舒氏的任何事。

    他的幾個兄弟姐妹也就陸續離開了舒家去了國外。

    這些事文淑曼的日記也有提到過一些，再加上徐叔知道的串在一起文淑曼那代人的事變得更清晰了。

    徐叔離開後，素素一個人待在舒家大宅，還在噓噓感歎，在整個大宅裏又逛了一遍，裏麵還擺著許多年代久遠，但依然如新的家具陳設、畫像照片，好像還在悄然地向新主人訴說著這裏的過往雲煙。

    她讓傭人拿來了防塵套，把覺得珍貴重要的物件都蒙了起來，等到恒恒長大時她會把這裏的一切鄭重地交到他的手中。

    ……

    秦天翼處理完舒振豪的事，便和素素聯係，知道她沒待在家裏，去了舒家大宅，也去舒家大宅找她。

    那個舒振豪說是舒中澤的長子，其實就是個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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