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壞了，人都有些站不穩。

    天翼關掉了監控屏幕說“別看了，對於這種瘋子沒什麽好同情。”

    說著天翼又扶住素素說“走，我們回家再說。”

    素素回過神來，冷冷地推開他，“你對索菲做了什麽，為什麽她先前還好好的現在會變成這樣？還有她說你要為陳媽報仇又是什麽意思？”

    天翼雙眼發紅地望向她，將陳媽被害經過，還有索菲早就對他起了心思，偷他衣物的事都說了出來。

    素素整個人震驚地呆住了，半天緩不過神來。

    天翼擰眉看向她說“你是不是壓根不相信我的話，還要維護已徹底瘋了的索菲？”

    素素回過神來，立刻說“不，我相信你。隻是索菲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可怕……既然她殺了人，我們應該把她交給警方……”

    “我要讓她受盡折/磨，絕不會把她交給警方。”天翼打斷了她的話，邁開步子走出了房間。

    素素馬上追上他，“你要去哪裏，聽我說完好不好？”

    “你什麽都別說，我不想聽你說得任何話。”天翼加快腳步，知道素素會說什麽，但他不想聽也不願意按她的意思做。

    他坐進了車裏，素素為了跟上他一路小跑，站在車邊問“你把索菲關在大宅的什麽地方？”

    天翼沒看她，冷聲說“你隻要知道她做過些什麽害人的事就夠了，其他的都不要管。陳媽不能白死！”

    說著他轉頭望向她，眼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厲色。

    素素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也沒用，原來陳媽是這樣被害的，任誰都接受不了，何況是天翼。

    她閉上了嘴，默不作聲地拉開車門，坐在了後排。

    一時間關於索菲的信息量太大，她得冷靜消化，不想再和天翼發生任何衝突。

    一路上他們都沒說話，天翼將她直接送到了海邊別墅的門口，說“集團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對於陳媽/的事素素心裏十分難受，下車時還沒張開口再和他說一聲對不起，他就已經開車離去。

    素素一個人呆愣著站在原地，心痛萬分，一邊是想要幫助的索菲，一邊是已經慘死的陳媽，還有她一直忽略了天翼的感受。

    天翼早發現了這件事卻沒告訴她，自己默默承受，也令她很心痛。

    她試著放下對索菲的同情，正視這件事，也該好好反思下沒有底線的善良反而害了索菲、害了陳媽。

    ……

    夜幕降臨，詹佳怡已收拾好東西，一隻手放在行李箱上，望著幽暗的窗外。

    直到有車燈照亮了這棟別墅前的路，她知道自己該走了。

    在房間裏的趙建華也聽到了別墅外的動靜，走到了客廳裏，像是送出征的士兵，對詹佳怡說“應該是謝振東的車到了，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也不要忘了是誰把你送到了謝振東身邊。”

    “放心，我不會忘。”詹佳怡笑看他，心裏卻滿是對他的憎惡。

    不用他提醒，她又怎麽會忘得了被當成禮物一般的經曆。

    這時停在樓下的車子喇叭響了幾聲，趙建華殷勤地想幫她拿行李箱，“我送你上車。”

    她按住了行李箱，笑著起身拒絕道“不用，我自己拿得了。”

    說著便拖著行李箱毅然離開了趙建華給她提供的別墅。

    她一到車邊，司機就立馬下車幫她把行李箱放好了。

    她坐進車裏，發現除了來接她的司機沒有其他人，想想也是像謝振東這樣的大人物又怎麽會親自來。

    而且前麵的路依然是未知的前路，不過她已不再是以前那個用真心去換取前路的笨女人了，也永遠不會是以前的那個詹秘書。

    趙建華一直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那輛車消失在夜色中。

    在上次帶著詹佳怡見過謝振東後，第二天他就試探性地聯係了謝振東。

    謝振東當然對他的目的了然於心，還沒等他直接開口，就像處理公事一樣說“可以，你讓她做好準備，明晚我會派人去接她。”

    “好的，好的，謝總你滿意就好。”趙建華心裏樂開了花說。

    “放心，等你的文化牆項目建好了，不會讓你白做公益，有的是好處給你。”

    “不用，不用，為謝總您做什麽都是應該的，我不求什麽好處，您盡管吩咐。”趙建華伏低做小地說。

    謝振東問道“她叫什麽，幹淨嗎？”

    “詹佳怡，幹淨幹淨的，從學校出來工作沒幾年。”趙建華打包票說，“我下午就讓人把她的體檢報告給您送過去。”

    “嗯，看著確實還有點像學生。”謝振東平淡地說，“那就這樣，我還有事要忙。”

    “好，您忙……”趙建華討好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掛斷。

    不過他不在乎謝振東表麵的態度，知道自己這招果然奏效就很高興。

    打算過來問他這事的張玉雲，看到他滿麵春風，訕訕一笑問“什麽事這麽開心？”

    “老婆，你坐。”他忙說，“在謝振東身邊安插人的事成了。”

    “他看中了誰，是你養著的老幾？”張玉雲不客氣地坐下來問。

    他矢口否認說“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不過是幫他物色了個剛出校門的女孩，我看他喜歡清純的。”

    “哦。”張玉雲猜到了，應該是那個老五詹佳怡，不由也心裏鬆快了不少。

    趙建華在外麵養的女人裏，說實話她最忌憚那個詹佳怡，做老五都能做得這麽清高，還真有點勾住了老趙。

    把詹佳怡給送出去了，真是了了她的一塊心病。

    趙建華說“剛才謝振東在電話裏就說少不了我們的好處，這次文化牆的項目絕對不會白做。”

    “那太好了。”說著張玉雲就起身一笑，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他們夫妻之間早已貌合神離，都是心知肚明。

    但他們之間牽住著集團利益，還有很多共同財產，沒法離婚，所有隻要表麵上過得去就隻能這樣維持。

    趙建華一個人待在空落落的別墅裏難免有點失落，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讓最近新結交的年輕女人搬過來，填補他的空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