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連忙介紹說“這套是我們店裏的最新款，時尚現代，僅此一套。設計取材於日月星辰，古有雲日為朝，月為暮，日月相交，寓意為相愛的人朝朝暮暮。”

    素素還沒問什麽價格，天翼已發話說“就要這套，包起來吧。”

    店員欣喜地將錦盒包了起來，去拿手持pos機。

    對於天翼這樣一擲千金的購物習慣，素素也已經習慣了，可還是忍不住小聲對他說“你都沒問一聲多少錢，萬一太貴了還可以找她要張打個折啊。”

    “你很喜歡吧。”天翼笑看她說，“隻要你喜歡價格不重要，還有為了這寓意也值得買了。”

    “大少爺，店員的胡謅你也信。”

    “信，難道你不喜歡和我朝朝暮暮？”天翼寵溺地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

    素素心裏甜滋滋地說“喜歡。”

    天翼結賬後，店員讓他們留了地址，說會派專人將這套昂貴的首飾送到他們家裏。

    素素又挑了條項鏈作為給小美的聖誕禮物，然後把那個大大的玩具盒也交給了首飾店的店員一起送過去。

    店員當然非常樂意的答應了，還問他們有沒有其他需要吩咐的事。

    他們又在商場裏逛了逛，買到了給小林的禮物，天翼還隨心買了幾樣他和素素喜歡的東西。

    感覺餓了，去餐廳時天翼手裏還是拎著大大小小的袋子。

    素素怕他累，想要幫他拎幾個，他不肯說“我沒那麽嬌貴，你忘了我先前還當過呂遠鴻的保鏢，也提過筆這更多的購物袋。”

    一想到天翼曾不顧性命危險經曆的那些，她心疼地厲害，非要拿過他手裏的袋子。

    天翼笑了說“快進餐廳吧，別這樣，還有保鏢在暗中保護我們，讓他們看到還以為我們是在當眾親/熱。”

    素素瞪了他一眼，以為他又要開那種玩笑，搶著先走進了餐廳。

    天翼開懷一笑，吃定了她這臉皮薄的性子。

    在餐廳裏吃飯時，他們原本聊得很開心，天翼突然收到了什麽消息，素素見他看手機時蹙著眉，便好奇地伸長脖子，看他到底在看什麽。

    她瞟見他盯著手機上的一張圖片，問“誰發給你的，怎麽變嚴肅了。”

    天翼沒瞞著她，也沒避諱她，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說“你看謝振東的文化牆項目已經建好了幾麵牆，上麵的繪畫全是體現瀾城的曆史發展，讓人怎麽看都是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沒想到那塊坑了謝啟寧的地，倒讓他變廢為寶的扳回一局。”

    他今天不想待在集團裏，出來散散心也是為了這事。

    現在城建項目的負責方對他們翱翔的態度越來越冷淡，看來是已經定好了謝氏集團，翱翔的機會確實不大了。

    集團裏的高層還有蕭安景都在動搖，認為沒有再去參加競標的必要，免得繼續浪費人力物力，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

    如果不拿到這個項目，隻會被謝振東繼續打壓下去，連喘/息的機會都沒了。

    素素不太懂這些，拿著他的手機看，文化牆上的畫作確實有意境又有文化底蘊，不過她本來就是搞美術出身的，做設計天天都是和畫筆顏料打交道，以她的專業隨口說“這是新做的文化牆嗎，怎麽顏料的表麵有細小的龜裂。謝振東用得不是防水顏料吧，這要到了汛期，文化牆在水裏一泡，現在這些都是白畫的。唉，真是做樣子浪費錢……”

    “你剛才說什麽？”天翼忽然正色問。

    “說他們太虛偽，在做麵子工程浪費錢……”

    “不是這句。”天翼激動地說，“你剛才說顏料有什麽問題？”

    “不是防水塗料。”素素重複了一遍。

    天翼又問“你能確定嗎？”

    素素見他突然又緊張又激動，知道他很在意這事，又沒法很肯定地說“看照片上確實有細小的裂痕，但到底是不是防水的顏料我得親眼去看看，用手摸摸就知道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文化牆的工地。”天翼立馬起身說。

    素素應了聲好，高興自己能幫到他一些。

    他們驅車來到了正在建造文化牆的那片區域，可到了那裏才發現沒法隨便進去，工地周圍已經圍了起來，有門禁需要刷卡。

    他們圍著工地外圍走了一圈，素素想到了個主意說“我們先回車裏商量下。”

    天翼會過意來，回到車裏後問“你是不是有辦法進去？”

    素素點頭說“你車上有公文包或者文件袋、還有白紙之類的嗎？”

    “有個公文包，裏麵應該空白的a4紙。”天翼回答。

    素素說“你去把白紙和筆拿來，我現在畫個文化牆的草圖，冒充這裏的繪畫師應該能混進去。隻要進去看一眼他們已經繪好的文化牆，我就能知道是什麽顏料。”

    “那我提著公文包跟著你，就當是你的助理。”天翼不放心地說。

    “不用，我們倆個人反倒惹眼，你在車裏等我。”素素有把握地說，“剛在周圍沒看到我們認識的人，應該不會有事。你要發現外麵有什麽不對，就打我手機。”

    “可我擔心……”

    素素打斷他說“沒事，我就看一眼，馬上會回來的。你快把公文包和筆紙這些拿出來，快去。”

    天翼去後備箱拿了過來，素素很快在白紙上畫出了草圖，看著還是有模有樣的，然後將草圖放在包裏，提著包就去了。

    天翼有點緊張地在車裏盯著門禁那裏的狀況，也給保鏢發消息讓他們不要暴露，不用跟著素素進去。

    他望見素素到了門禁的位置，和守門的保安說了幾句，拿出了包裏的草圖。

    那保安看了看，就用自己手中的卡刷了下，放她進去了。

    素素進到那片區域後，發現大部分的地方都還是荒廢的，隻有不遠處有剛豎起來的幾麵文化牆。

    她不敢耽擱地跑了過去，仔細去看有麵牆上已繪好的畫，聞了聞顏料的氣味，又用手摸了摸，完全可以確定這顏料不僅不能防水，而且還是那種便宜劣質的。

    站在文化牆下她正要給天翼發消息，忽然有人在叫她，“大小姐，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素素聽這聲音，嚇了一跳，趕緊收起手機，抬頭看到了詹佳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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