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點頭說“有道理。那我們吃完飯，帶孩子們去大型兒童樂園玩玩，讓他們多接觸些小朋友。”

    “好啊，出去走走也不錯。”天翼說，“我想過完年後就該給他們請早教老師了，對他們進行各方麵的啟蒙教育。”

    “好，眼看兩個孩子會走路會說話了，要怎麽教育我都聽你的。”素素以前一個人帶著小星星，沒法從一開始給小星星最好的教育。

    從他懂事開始隻能盡力保證他的吃穿，不挨餓不受凍，這也是她一直覺得虧欠小星星的。

    現在恒恒和甜甜的情況不同了，能讓他們早點受到教育當然是好事。

    天翼朝她眨眼說“要不我們再要個女兒吧，兩兒兩女多好。”

    素素不上他的當，說“要是真有四個孩子，你又想要第五個，沒完沒了。”

    “玩笑而已，你想要我也舍不得讓你再生了。”那時天翼得知素素生下恒恒和甜甜這對雙胞胎受了不少罪，就決定不會再要孩子，不想讓素素再受生育的苦。

    素素順勢靠向他問“要是萬一又有了呢？”

    “不會的。”天翼攬著她說，“我們的避孕措施一直都做得很好啊。”

    素素心裏想好了說“如果有了就順其自然，沒有也不強求。”

    天翼正想對她說句情話，突然感到頭疼，立刻用胳膊撐著餐桌扶住額頭。

    素素見狀忙起身問“天翼，你怎麽了，是頭上的傷口又痛了？”

    “對，頭皮有點疼。”其實他已感到頭疼欲裂，最近這頭疼的次數越來越多，擔心被醫生說中了，腦內的血塊還沒自行消散。

    素素想扶起他說“要不回房躺會，我們晚上不出去了。”

    天翼努力撐著，不想讓素素看出來，笑著說“好。”

    素素扶著他回到二樓的臥室，感覺他一路上都在強忍著難受，說“你頭上的傷口已經拆線了，我也看過恢複得挺好，為什麽還會痛？明天我陪你去醫院，讓醫生再給你好好檢查一遍……”

    “我沒事，頭皮扯著疼下沒什麽。”天翼感覺又沒那麽痛了，說，“明天我和安景就要開始和謝振東好好鬥一鬥了，這個時候絕不能再請假。”

    素素說不過他，讓他躺在床上，輕輕撥開擋住了他頭上傷口的頭發。

    看到他的傷口還有點微微發紅，但愈合的很好，看上去沒什麽問題。

    “你躺著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倒杯水。”

    天翼笑著對她點了點頭，素素倒好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邊，自己去陪孩子們了，即便他說頭皮不疼了也沒讓他跟著去。

    素素一離開房間，天翼馬上起身，在放自己私人物品的抽屜拿出個藥瓶，吃了顆藥。

    這是先前醫生開給他的止疼藥，說是如果頭疼的受不了時服用。

    但他一直感覺頭疼在自己能忍受的範圍內，就把這藥放在一邊沒吃，現在他把藥放進了公文包裏。

    然後他又躺回床上，和先前的醫生微信聯係，說了下自己現在的症狀。

    醫生建議他再來醫院做個腦部ct，確認血塊的情況和位置，如果還沒有變小或消失，最好做個手術。

    天翼又詢問了開顱手術後得休息多長時間，醫生說最好半年，他便沒再聊下去了。

    現在這個節骨眼他絕對不能離開集團半年這麽久，想著無論如何要撐下去，等拿下城建的項目一切上了正軌再說。

    而且醫生也說了，或許不知什麽時候腦中的血塊會自行消失，因為大腦是人體最複雜的器官，不管哪種可能都不是百分之百的。

    ……

    上午坐在辦公室裏，天翼又突然感到頭痛，拿出包裏的藥吃了一顆，正要把藥再放進包裏時，蕭安景突然衝了進來。

    他隻好快速地將藥瓶放進辦公桌的抽屜，可還是被安景眼尖地看到了。

    “在吃什麽藥，你身體有什麽地方出問題了嗎？”安景快步走近，想看清楚點那是什麽藥。

    天翼已關上了抽屜，麵無表情地說“不敲門的習慣到底什麽時候能改，再這樣直接扣你的年休。”

    安景一聽到要扣休假，立馬折回到門口，象征性地敲了敲門，用恭敬地語氣問“秦總，我能進來了嗎？”

    “請進。”天翼公事公辦地說。

    安景又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問“剛才吃得什麽藥？”

    “維生素b。”天翼若無其事地說，“最近睡眠不好，補充點維生素。”

    “真的？”安景知道他做事向來不喜歡多解釋，回答他說維生素就夠了，後麵還要解釋下，這不是他的風格。

    天翼一副很忙的樣子問“什麽事，和謝氏競標的具體方案出來了？”

    安景將手裏厚厚地一疊文件放到他麵前，說“對，這是初步的方案和數據對比表。謝氏的優勢在於是瀾城老牌的大集團，在人脈根基上比我們深厚。他們的劣勢是以前沒過多涉足建築業和房地產這塊，對於項目的把控和建造方麵不如我們。而他們這次想糊弄出一個公益項目，贏得各方的認可和好感，隻要我們在適當的時候揭穿，他們的劣勢就是他們的致命打擊。”

    天翼翻開那疊文件說“對，這也是我想到的。但我還需要一些更具體細致的數據，還有我們在以前做過的每個項目上取得的成就和榮譽，要準備些能經得起招標方論證的材料。”

    “好，我知道了。”

    “等這些全都備齊了，無論如何要把招標方和城建那邊的領導約出來再詳談一次。”天翼說，“對了，不用約太多人，一邊找一個和謝氏關係不是太好的負責人就行了。”

    “我明白，這事包我身上。上次我和他們見麵時就發現了有兩個沒說謝氏有多好的負責人，我會和他們加強聯係。”

    天翼點點頭說“這些文件我先看看，等全部看完了再讓秘書找各部分補充數據和資料。這次我們最好能一擊即中。”

    安景要離開他的辦公室時又關心地和他說了句，“忙歸忙，你可得注意身體。”

    天翼低頭看文件，隻對他擺了下手，那意思是叫他別婆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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