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隻配去做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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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太複雜了,在家裏我不想談這些。”天翼看到她一臉的關切,心裏的煩悶散去了不少。
“好,那你在房間裏好好休息。餓了沒,我去給你把飯菜端上來。”說著她轉身就要出去。
天翼突然伸手抱住了她,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臉貼著她不說話。
素素定住了,垂頭看向他,沒來由的心疼他,問“怎麽了,是不是還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
“沒有,就是想抱抱你。”
“嗯。”素素站著沒動,任由他像個孩子一樣抱住她。
過了一會,天翼像是重新振作起來,鬆開她起身,拉住她的手,臉上有了笑容說“我又沒生病,幹什麽還要你把飯菜端到房裏,一起下去吃晚餐。”
素素看向他,跟著他走出了臥室,但總感覺他有事瞞著她,不願說出來。
她一時也猜不出是什麽事,隻希望他能在家裏開心點,沒再追問他。
……
趙建華夫妻這幾天過得誠惶誠恐,文化牆偷工減料的事雖然表麵上擺平了,沒給謝振東造成太多的損失。
但趙建華從詹佳怡那裏得到消息,說謝振東想要找別的建築商取代他們來修建文化牆。
他們夫妻已在這個項目上投入不少,如果不把項目做完,讓謝振東平息怒氣,拿到後麵的好處,那就虧大了。
他們好不容易打聽到今天謝振東約了幾位商界大佬在高爾夫球場上,買通了工作人員,換上了拾球員的衣服,這才見到謝振東。
趙建華圍著高爾夫球場拾了一袋子球,累得氣喘籲籲。
以他現在的身份已很少會做體力活了,張玉雲一直跟著他,拿出餐紙巾為他擦汗。
“活該,都是你惹出來的好事。”她嘴上還在罵他,卻想起了以前他們在日子艱難時,就是他拉著板車,她在後麵推著,時不時地給他遞水擦汗。
那時的日子雖然窮,但現在想來確是最幸福的。
如今什麽都有了,什麽都不缺,曾經的幸福感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趙建華歇了口氣說“是我自己活該,你幹什麽跟著來。”
“我不來你能搞得定謝振東?萬一又說錯了話,一切都前功盡棄。”張玉雲幫他拾起一個球扔到袋子裏。
直到球袋裝滿了,他們夫妻才向謝振東那邊走去。
謝振東正在和身邊的幾位大佬談笑風聲,趙建華恭敬地遞了個球過去,“謝總,您看這球合適嗎?”
謝振東聽聲音不對,不由看向這拾球員,一下認出是趙建華,沒好氣地說“是你啊,你還有臉來找我。”
趙建華賠笑地提著球袋,懇求道“我知道錯了,我也是被下麵的人蒙蔽了,現在已經全部都換成了最好的防水顏料,還有牆體做得特別結實,不信你哪天有空再親自去視察。”
謝振東還沒發話,旁邊的一位大佬笑問“謝總,這位是誰啊,怎麽看著眼熟?”
“哦,承建了防洪文化牆項目的趙總。”謝振東淡淡地介紹道。
其他人不由都笑了起來,有人說“你就是趙總啊,怎麽當起了拾球員,既然來了,何不換了衣服和我們打幾局。”
趙建華簡直無地自容,還得討好謝振東說“不用了,不用了,為謝總當拾球員我是心甘情願的。”
謝振東見他這麽沒臉沒皮,也不好再刁難他,沒趕他走,也沒再理他,對其他人說“來,來,來,我們繼續。”
他們也就真把趙建華當成拾球員在使喚,都從他的袋子裏拿球。
張玉雲也是忍著氣,在場上繼續拾球,好給趙建華有機會說話。
在一次揮杆時,謝振東故意沒有提醒趙建華讓開,大力揮杆將一杆打在了趙建華的胳膊上。
疼得趙建華連手裏的球袋都掉到了地上,但也不敢喊疼,還裝作沒事的去又提起球袋。
謝振東趁機靠近他,用隻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說“不要再背著我玩花樣,不要再找詹佳怡。送給我的人就是我的,否則我會將你全家打回原形,你們在瀾城隻配去做乞丐。”
趙建華嚇得忙說“不敢,不敢。”
“將她弟弟從你們集團辭退掉,我會另有安排。”謝振東的聲音很小,可口氣是絕對的命令。
“我知道了。”趙建華保持著彎腰拾起球袋的動作,不敢亂動一下。
謝振東這才笑了起來說“在不遠處的另一個拾球員是你老婆吧,你們不用再在這裏獻殷勤了,有什麽事都去休息室等著我。”
“好。”趙建華如獲大赦,放下手中的球袋,馬上跑去找張玉雲。
謝振東總算給了他們一次解釋的機會。
他們坐在休息室裏等著,張玉雲像是隨口一問“剛才被謝振東球杆打到的胳膊還好吧?”
“你看到了?”趙建華一笑道,“隻要他能聽我們解釋,不會對付我們。別說打一下,打十下也沒事。”
張玉雲本來覺得已對他徹底死心,不會再去在意他的死活。
可眼看他低聲下氣地求人,還被打了,又想起他們剛開始創業時的種種艱辛。
那時這種求爺爺告事就像家常便飯,他們都早已習慣和麻木了。
後來出人頭地有了社會地位,他們似乎早都忘了那些過往。
這些年來不止是他變了,其實她也變了,她一心隻想抓住集團裏的大權,也對他不再上心。
被謝振東這一打壓,她心裏雖有很多感觸,可還是對他淡淡地說“別不在乎小傷小疼,我們都不再年輕了,等回去後還是要記得上藥。”
“玉雲,我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趙建華想要抓住她的手。
她卻避開了,隻是輕笑道“你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過,你要真傷著了恐怕多得是人會幫你上藥。”
她很清醒的明白,趙建華想要個賢惠還能依然愛他的原配,又希望能摟著外麵的女人享受以前從沒享受過的快樂,她是沒法答應的。
沒和他大吵大鬧,不代表她能容忍他在外麵花天酒地,隻是她要把自己和兩個兒子該有金錢權利牢牢地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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