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章 我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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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唱,包房裏的三個男人立刻響起了喝彩聲。

    但她聽著總覺得這喝彩聲裏有那種對她心懷不軌的調笑。

    就在她剛唱完女聲那一句時,王總突然將手放在了她的背上,讓她一個激靈。

    王總笑說“男聲部分和我一起唱吧,我找不到調。”

    “好。”席嫻雅試著躲開他的手,轉身麵朝他,強忍著害怕。

    可這個王總又將手放在了她腿上,說“這個伴奏音樂好長。”

    席嫻雅幹脆站了起來,想躲到一邊去,卻回頭發現趙建華已不在包房裏。

    隻剩鄭總坐在沙發上,也笑眯眯地看著她,對她說“坐我這裏來,下一首和我一起唱。”

    席嫻雅扔了話筒,隻想逃離這包房。

    “趙建華呢?我去找他。”

    “他去洗手間了。”這時鄭總起身想拉住她,王總也朝她走了過來。

    她想也沒想端起一杯酒就潑到了鄭總的頭上,隻見鄭總整塊頭發從頭頂掉落,原來是頂假發。

    就在鄭總去抓自己的假發,擋住了王總時,席嫻雅趕緊奪門而逃。

    她剛慌慌張張地逃出來,就撞到了往包房走得趙建華。≈

    “你幹什麽去?”趙建華看到她,也很突然地問。

    席嫻雅鎮定了下,說“洗手間。”

    然後快速越過他,朝會所外麵逃去。

    趙建華剛感到不對勁,就看到王總和鄭總追了出去,鄭總頭頂上的頭發成片的歪了。

    他正要問怎麽回事,隻聽鄭總叫道“別讓她跑了!”≈(≈

    這時他們在旁邊包房的司機和保鏢都衝了出來,鄭總和王總都怒氣衝衝對自己的人吼道“快去,去把那個女人抓回來!”

    席嫻雅逃的時候,感到了有人在後麵追,便不顧一切地跑得更快。

    趙建華忙賠小心地問“老王、老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鄭總自己抓下頭頂的假發,垮著臉道“看你幹女兒幹得好事!”

    趙建華隻見他假發上還在滴水,不對,應該不是水,是酒。

    王總也在一旁說“不是說隨便我們怎麽玩嗎,怎麽連碰都不讓碰一下!你把我們大晚上叫來,是耍我們玩吧。”

    趙建華沒想到席嫻雅竟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也氣得不行。

    可麵對這兩位打算在他集團投資的老總,他隻有繼續賠笑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事先沒和她溝通好。我馬上再找其他人……”

    “不用!今天不把這女人抓回來,消不了我心頭的這口氣。”鄭總將假發上的酒甩了趙建華一臉,又轉身回包房等著了。

    王總也對趙建華冷哼了一聲,跟在鄭總身後。

    趙建華在心裏罵道“這個死丫頭,竟敢擺我一道,絕饒不了她!”

    席嫻雅跑得太快,不小心扭了下腳,可還是不敢停,隻好朝路燈不太亮的地方跑。

    但每跑一步腳都鑽心的疼,這時一道刺眼的車燈照了過來。

    她心下一驚,看不清對麵是什麽車,以為是要抓她的人找到她了。

    她馬上準備轉身跑,隻聽有人在喊她,“席嫻雅!你怎麽往馬路上衝?”

    她聽這聲音,宛若天籟之音,跑到車門邊,扒著艾以楓搖下的車窗,哀求道“快讓我上車,帶我走。”

    “去哪裏?”艾以楓莫名地問。

    “有人在追我!”席嫻雅慌張地說,“我不能被他們抓到。”

    艾以楓打開了車門鎖,示意她坐到後麵去,關了車門,升起了車窗。

    繼續開車朝前走,他果然發現有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在街上四處找人。

    他從後視鏡裏看到席嫻雅害怕地蜷縮著,沒再問她要去哪裏,直接把車開回了自己的家。

    當車停了後,席嫻雅還在車裏戰戰兢兢的。

    “沒事了,那些人不會抓到你了。”艾以楓問,“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可席嫻雅還是很緊張,就算那兩個什麽總的人抓不到她,趙建華是知道她住處的。

    “我不能回去,我不回家!”

    艾以楓隻好說“那就先去我家坐會。”

    席嫻雅對他是信任的,點了點頭,因為腳疼有點艱難地從車上下來。

    艾以楓問“你能自己走嗎?”

    “可以。”席嫻雅一瘸一拐的走著。

    艾以楓看不過去,伸出一隻手讓她扶著說“我帶你上去。”

    席嫻雅借著他手的力量走穩了些,和他一起來到他家。

    她發現他的家並不大,卻收拾的很幹淨。

    “你女友常來幫你做衛生?”

    艾以楓笑了道“我沒女朋友。”

    “那你結婚了?”席嫻雅之所以沒說他有老婆,是因為沒看到他手上有婚戒。

    “也沒老婆,還單身著。”說著他去到廚房問,“你要喝點什麽?”

    “白開水就好了。”

    艾以楓從冰箱裏拿出瓶飲料,說“我家裏什麽喝得都有,唯獨白開水最稀缺。”

    席嫻雅接過他遞來的飲料,說“這個也可以,剛好壓壓驚。”

    說著她打開了飲料,一口氣喝了半瓶,總算沒那麽怕了。

    艾以楓好奇地問“剛才追你的是些什麽人?看上去都很凶。”

    席嫻雅不知該怎麽和他解釋,他要知道了她有多不堪,還會幫她嗎?

    艾以楓見她沒說話,不勉強她說“不想說就算了,誰都有不願意告訴別人的秘密……”

    “我這也不算什麽秘密。”席嫻雅說,“我幹爹讓我陪酒,我不願意,就把酒潑到了他一個朋友的頭上,應該是把他們徹底得罪了吧。”

    “我覺得你做得很對,不願意的事就不要勉強自己。”艾以楓打開了手裏的一罐啤酒,也喝了一口。

    席嫻雅看他也像是有故事的人。

    以前在集團裏他話很少,看不出什麽,但今晚她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憂傷。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種想撫平他憂傷的衝動,向他打開了心扉,和他講起來了自己的一些事。

    自從家中遭逢巨變後,她沒向任何人傾訴過經曆的這一切。

    艾以楓靜靜地聽她說著,沒有太大的驚訝。

    她所以經曆的一切,他也經曆過,感同身受。

    在他家破產後,同樣也是這樣嚐盡世間冷暖。

    沒人會幫他,他也消沉過,他也淪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