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你說,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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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一師叔,我先回土峰堂了。”土堯在宗門口,向清一道別,戀戀不舍的眼神纏綿在清一身上。她與他總是隔山隔水,無法靠近,也注定無緣。

    “我會告知力帆師叔的。我——”土堯依依不舍,又沒有什麽可說的,再這樣下去隻怕自己就掩飾不住了。

    清一看向土堯那掘強抿起的嘴唇,眼中透著一絲水光,又有些不忍,這個姑娘終究是錯付了。

    罷了,清一無奈的看向土堯,輕聲說“有時間來脈石山,有些事需要找你。”

    “好,好的。我隨時有時間。清一師叔,木師弟,再見。”土堯一下子雀躍起來,高興的揮揮手,腳步輕快的走了。

    宗門店鋪裏,清一選了一些五級陣法的材料,想要煉製五級百虎煞陣和幻影陣的組合陣。又買了一些三級陣法的材料。清一有一些想法,需要回去試驗一二。

    木子真見師傅如此勤奮,也不敢偷懶,也買了一些陣法材料,打算鞏固一下修為,衝擊四級陣法試試。

    清一二人采購一番後,才向脈石山走去。

    脈石山外站著一個年輕男子,身姿挺立,蕭蕭肅肅,天質自然。穿著淡藍色長衫,簡單又不失大雅。麵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眉毛斜斜飛入鬢角,一縷白發掩於墨黑的頭發之中。

    看到清一二人走了過來,整理了一下衣襟,迎上前去,恭敬的問禮。

    “清一師弟好,木師侄好。”

    “力帆師兄”清一上前拱手,施了一禮。

    曾經的天之驕子,雖然依舊微笑溫潤,卻難掩失落。

    現在的宗門傳奇,雖然淡然平淡,卻驕傲意氣。

    “請!”清一引領土力帆進入脈石山,直接來到庭院涼亭處。拿出剛剛藥鋪贈送的藥茶,遞給木子真前去泡茶。

    “力帆師兄,請坐!”清一禮讓。

    “師弟客氣了。”土力帆欠身行禮,客氣的還禮。

    一會兒木子真送上茶來,便走到門外等候師傅差遣。不知道師傅找土師叔幹什麽,反正這也不是他能理解的了得,這些師叔級的人物說話總是遮遮掩掩的,浪費腦細胞,他還是專心修煉吧。

    “力帆師兄怎麽親自上門了,該是我前去拜訪才是。”清一抬手斟茶,將茶杯推向土力帆。

    土力帆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細細品味。

    “宗門藥鋪薛掌櫃的手藝,還是老樣子愛用草藥做茶。”

    清一挑了下眉,看來這掌櫃的還是能耐不小啊。“力帆師兄常喝?”

    這藥茶他不知喝了多少,開始還能感覺到一絲脈氣,隨著經脈的損壞程度加深,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隻剩下苦澀的味道,卷著他的悲涼盤旋於心中。

    一秒之間,天才落地,土力帆苦笑著咽下茶水,已經好久不曾想起這些,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居然不平起來。

    “清一師弟客氣了,我是閑人一個,有事盡管傳喚就是。”土力帆頓了頓,苦笑道“而且,你晉了脈嬰境,我應該稱你為師兄才對。”修仙已境界定稱謂。如果非同門,就應稱呼清一為前輩了。

    清一擺擺手,“不要被虛禮束縛,叫我清一即可。我喚你力帆如何?”

    “榮幸之至!”土力帆拿起水壺為彼此續杯,世間人情冷暖,自自己經脈受損就品嚐無數。

    有人問他土家大少不能修煉了為什麽不回土家繼承家業。可世人又如何不知他在宗門,應師傅憐憫還能混個管事,如果回家,隻怕幾年就會被奪走少主之位。

    這幾年在宗門也是備受嘲諷,今日能有幸得清一禮遇,確實感動。

    “不知清一找我何事,隻要是我能辦到的,必然效犬馬之力,不敢有待。”

    清一看向土力帆,隻見他雖有頹色卻堅定異常。必是個意誌堅定之人。

    沉吟半餉說道“力帆,你是想一直在宗內做個管事,還是想出去闖一闖?”

    “闖?”土力帆握緊茶杯,將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盯著石桌子上的一個黑點一動不動,慢慢呼吸變得沉重,猛地將茶杯鬆開,茶水撒在了桌子上,漫過桌子上的黑點,土力帆已沒有時間再去管黑點,抬頭看向了清一,眼睛瞪的猩紅,仿佛要殺人一般,一字一句的問道。

    “怎麽闖,我個廢物。”

    清一不緊不慢的倒了杯茶,舉起杯,慢慢飲著,對於土力帆的急躁並不在意。如果他連這點情緒都掌控不了,也就不值得他費盡心思了。

    土力帆畢竟曾經是天之驕子,對於情緒控製很是能耐,僅一會兒就控製住了情緒。也倒了杯茶,一口飲盡,淡淡的看向清一。

    “清一,要能登峰及仙,誰願意窩囊一輩子,隻要有一線希望,你說,我做。”

    簡單的四個字,造就了一段兄弟情深,抵死相互,永不背叛的佳話。

    他日在那頂峰之上,兩人又會是怎樣的境遇呢?

    清一微笑著,握住了土力帆的手,用脈氣探入其內,脈氣所到之處都是細細密密的裂紋,如同布滿了蜘蛛網,尤其是丹田已漏成一個大洞,脈丹堪堪的在洞邊停住。

    這樣破敗的經脈,隻怕用不了幾年就會掉回脈氣級,然後是脈體級,最後蒼老而亡。

    清一有一些驚訝,這是如何造就的,隻是晉級失敗也不應該這樣吧?

    仿佛知道清一的想法,土力帆苦笑道“被人暗算。”誰能想到他是被最親近之人算計,想起那盈盈秋水,嫋嫋紗衣,土力帆隻覺得惡心難耐,再沒有一絲憐愛之意。

    “報仇了?”

    “沒,人在中州。”拿走了他的資源,投靠他人,他日,定要她雙倍奉還。

    清一收回手,定定的看向土力帆,“你想報仇麽?”

    “當然,如果可以,我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土力帆咬牙切齒,再見時,就是定生死之日。

    “好!”清一思索半天,對土力帆說道“我盡力一試,如果成了,你去中州,幫我查一事。”

    剛剛還能忍住的土力帆,這回激動的站了起來,握住清一的手,眼神堅定的看向清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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