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再見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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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還沒有醒來麽,什麽時候能醒來啊?”木子真又開始了每天的一百零八問。
“金剛師叔,你真的有仔細查看師傅的經脈麽,有沒有什麽漏掉的地方堵著啊,師傅這怎麽還不醒啊。”
木子真趴在清一身旁,仔細的連一個頭發絲都沒有放過。卻看不出有什麽變化。
金剛懶得理會木子真,剛剛用脈氣梳理完清一的身體,渾身汗濕。
馬上就要到達中州了,如果再不醒來,隻能送回宗門,看看青藤師叔或是掌門長老們能不能看出怎麽回事。
“哎,二長來都醒來了,師傅怎麽還沒睡夠啊。”木子真忍不住歎息。
“好像,在動!”土堯突然站了起來,疾步走到床前。
“你們看,是不是在動?”土堯緊盯著清一
幾人急忙上前,隻見清一何止在動,現在已變成了調色盤,臉色一會兒醬紫,一會兒通紅。
“怎麽回事?中毒了?”木子真大驚。
“快,金剛師叔,你快來看看!”木子真一把拉過金剛,一下子懟到了清一臉前。
……!
金剛咽下想要殺人的衝動,甩開木子真的胳膊。
用脈氣探入清一體內,卻被體內的炙熱一下子燙了出來。
這,發燒了?金剛遲疑,摸了摸清一在外的胳膊,冰涼一片,隱隱有汗水滲出來,接著,便如水洗一般把衣服浸濕。
金剛再次探入脈氣,緩慢的試探,感覺到炙熱中有一絲脈氣流動,和之前的死水不同,經脈之中有了活力。
“金剛師叔!師傅怎麽樣了?”木子真一頭霧水的看著金剛,一會兒摸摸這,一會兒看看那的。心裏像吊了水桶一般。
“沒事!應該是好事。”金剛收回手,起身向外走去。
“放心吧,死不了,再好轉呢。”
……!
這個妖孽,這都能讓他恢複了,他已經無話可說。
“力帆師叔,那是什麽意思?”木子真迷茫的星星眼看向土力帆。
土力帆上前,看著水裏撈出來一般的清一,探出脈氣進入體內。
“我去——”
土力帆直接被燙的跳了老遠,一邊甩手一邊瞪向清一,這是怎麽個情況,玩呢啊。
緩了半天,土力帆又來的近前,這回小心翼翼的探出一絲脈氣,慢慢的進入清一體內。
依然灼熱,但是卻可以捕捉到一絲脈氣的流動,不再是每天他們帶動著用脈氣衝擊經脈,而是自己在運轉經脈。
土力帆驚喜的挑了挑眉頭,有點理解金剛的態度了,他都想罵一聲天道不公了。
這麽長時間他們雖然每天都來,其實並沒有報多大希望,從沒有想過清一會醒來。
如今,
土力帆搖了搖頭,也轉身向外走去。
“等著吧,快了。”
嗯?
木子真和土堯一頭霧水的看著土力帆離去的背影,兩人對視一眼,
快了?什麽快了?
“要不,咱們再等等?”木子真小聲點問道。
“等吧,我看兩位師叔都很輕鬆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吧。”土堯看向木子真。
那就等吧。
夜裏,繁星閃爍,飛船快速前進,已到了中州紫徽宗邊界,明日即可進入紫徽宗所在的四名府。
“我在虛空時日已久,要出去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麽樣了,還在不在,齊不齊全?
果果戀戀不舍的看著清一,“你出去要小心,不要再受傷了。”
“你的身體不知道怎麽樣了,就是完好也承受不住神脈境的脈氣,最好是壓製一下。”
清靈看著清一,現在神脈境的脈力可不是脈嬰境的可以承受的,一不小心進入體內再把身體撐破了。
“嗯!”清一把境界壓製到脈嬰境,看向兩個女子。
微微一笑的說道“等我能把外界種子拿進來時,給你們種一個花園。”
說罷,翻身出了虛空。
一個黑色人影正在清一身體上摸索。
清一出來瞬間就感覺到有人,這一次清一屏住呼吸,不動聲色的將靈魂與身體結合,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個清楚。
就在人影轉身時,與清一四目相對。
“吳伯!”清一駭然,怎麽會?清一怎麽也不敢相信,會是從小養大自己的吳伯。
“少爺?”吳伯大驚,沒等清一再一步動作,直接大聲呼叫起來。
“少爺醒了,少爺醒了,快,快來!”吳伯雙眼流淚,顫抖雙唇,不停的說道。
清一迷惑了,這是,隻聽一聲“哐當!”
門被大力撞開,木子真衝了進來,看見睜著眼睛都清一,一下跳了過來。
“師傅,你醒了,感覺怎麽樣啊?有哪裏疼嗎?能起來麽?試試你的胳膊腿接的怎麽樣啊。”
一連串的問題弄得清一頭暈腦脹,離開身體太久,還沒有融合好,隻覺得嗡嗡的像蜜蜂在耳邊。
清一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師,師傅!師傅?”木子真叫了幾聲,見清一沒有反應,不由得抬頭看向吳伯。
“吳伯,剛剛師傅是醒過來了吧,睜開眼了吧,沒看花吧?”
“好了,少爺剛醒過來,一定是累壞了,我去叫金剛道長來看看。”
說完吳伯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奇怪了,”每次都是他叫的金剛師叔,吳伯知道要去哪裏找麽?
“吳伯怎麽在船上?”清一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啊!”木子真轉過身來,速度快的讓清一眼前一花,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師傅,你醒啦,怎麽……!”
“停!”清一費了很大力氣才喊停木子真,喘了口氣,感覺稍微順了一點,慢慢起身。
“吳伯怎麽在船上?”
“哦,不知道啊,你受傷那天他就衝出來了,還給你吃了一顆續斷丹。”木子真給清一倒了杯水。“如果不是吳伯的斷續丹,也不知道你的經脈能不能好。”
“這些天都是吳伯再照顧你。”
清一不願意相信吳伯與黑衣人有什麽關聯,可是剛醒來時那個背影,實在是太像了。
“這些天是吳伯照顧我?他有沒有……”不知道要如何去問,他不想再次懷疑錯人。
“什麽?”木子真以為師傅沒有力氣了,便湊到身邊側耳傾聽,“師傅,你想說什麽?慢慢說。我在聽呢。”
清一憋住氣,一臉生無可戀的看向這個二貨,他是虛,不!他是虛弱,可他不是要留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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