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用這法子懲罰糊塗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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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星雲這些天可沒有如他想的那樣,整日沉迷聲色犬馬,美人泡夠了,他坐在龍書案前,召來蘭妃父親左相蘭休成議事,先是選派心腹愛將趕往漠北,奪奚星辰戰功,而後布置數百死士途劫殺。

    “又失手了?”再次功虧一簣,奚星辰,他的命真夠硬。奚星雲盯住麵前垂手而立的暗衛首領,他狠戾陰鬱的聲音如來自地獄般恐怖,那首領不由身體一顫,僅剩的右手緊緊握拳。若再被去手,那他這暗衛就別幹了。甚至性命不保。

    “其他人,去左手!郭魚,無論用什麽法子,請到你師傅,若再有下次,就別活著回來了!”

    郭魚垂首稱是,連忙退出去了。他師傅宮三啟,外號人稱索命蜈蚣,是令人聞聲喪膽的武林高人,宮派掌門,但師傅一心修煉,遠離紅塵,若想叫他出山,談何容易!

    就說這次,他去請宮三啟,專門跑了一趟雁回山,根本沒見著人。

    奚明雲不是不忙政事,是忙著如何置奚星辰於死地!

    母後越是為他求情,勸他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東朝國若想國勢強盛,要多多依靠淩王、慶王這些兄弟。母後越如此說,他心裏越有氣,如今自己坐穩了皇位,奚星辰已活了這麽久,自己對他夠仁慈了。

    這日早朝,朝堂上眾臣為時疫肆虐議論紛紛,疫區不斷擴大,人心惶惶,大批流民湧向京都,近日城門都關了,那些人沒飯吃沒錢治病滯留城外不去,露宿野外,染病者不計其數,死人埋都埋不過來,往溝渠內胡亂一扔,如此引發疫情大爆發,如今就連京城內染病者日漸增多,一片驚恐,人們無事不敢上街,大臣們上朝都是膽戰心驚,不知哪日不慎染病,小命不保了。

    奚星辰緊急調集幾家皇商,緊急采買大批藥品。城郎禦醫等,召集了數十人研究醫病良方。

    這些天姚先生親赴城外疫區數次,診治病患,開出了醫治的方子,奈何流民者眾,交互傳播,姚先生也是急得不行。

    “姚禦醫,對解眼下時疫之症,您的方子藥效如何?”奚星辰眼睛都熬紅了,他每日帶著姚先生等數名郎和大量藥材出城,無奈杯水車薪,勢態如風吹山火,仍呈燎原之勢。

    急切間他這個門外漢跟著姚禦醫一起研究,睡覺手裏握得的都是醫書。

    奚星雲此刻高坐龍椅,掃了一眼眾人,清咳一聲,“時疫禍起,眾卿有何高見那?”

    戶部尚書杜清泉朗聲回稟,“皇上,應即刻派人采買藥材,帶領醫者前往疫區管控,不然,疫情漫延,後果不堪設想!”

    吏部等各部官員隨聲附議。奚明雲點頭,看似不經意掃一眼左相蘭休成。

    蘭休成躬身出班,“陛下,淩王做事勇武果斷,威望頗高,如今既已回朝,臣認為,此等大事由淩王去辦最為合適。”

    杜清泉眉頭微皺,心說,此等大事,你就會坐而論道,你老匹夫身為左相怎的不親往?見利就上無利就躲,罵的是就你!

    雖是自己的庶女,既作了淩王府側妃,他杜清泉就是奚星辰的嶽丈,是親三分向啊。

    “陛下,淩王剛剛征戰歸來,又身受重傷,時疫無情,此時淩王前往恐怕對他病體不利,還望陛下三思。微臣不才,願前往疫區。”

    “臣也願往!”李仁也緊忙附議。他家女兒也嫁進了淩王府,他可不想淩王有個好歹,叫女兒早早守寡。

    奚星雲麵色無波,心下咬牙,淩王暗召集人手救治時疫博得人心以為朕不知道嗎?杜清泉你個老東西,朕就是想要他死,朕隻怕他傷得不重呢!

    奚星雲龍目微閃,奚星辰竟沒上朝啊,他聲音一冷,“嗯,二位卿家言之有理。淩王呢?傳他即刻上朝見駕!”

    “是。”身邊太監緊忙答應著跑出去了。

    奚星辰布置完事情,坐在書房喝茶,眼望著窗外,他在等淩春的消息,淩雨回京,查得有關雲步青詳情。

    雲步青作為五品州事,政績還算不錯,卻寵妾滅妻,將正室楊氏趕出雲府,其子雲融攜母投軍後不久,雲府嫡長女雲錦,隨姨娘許氏去山寺進香,夜半起火,竟至被大火燒死,雲步青為女辦了葬禮後,為攀附候府,扶正妾室許氏,次女雲霞與治安候府世子劉銳訂下了婚約。

    那麽,那個和家奴一起跳崖的姑娘?

    是了!看來,雲府嫡長女雲錦沒死,連夜逃出了山寺!定是的!否則,那丫頭是誰,她何以去跳崖?又何以藏匿深山不出?依著淩雨打探的消息,許氏暗買通少尚門,一路追殺的,定是這位大小姐無疑。

    難怪,她對本王提了那個古怪要求,叫雲步青押糧運草往漠北,那丫頭的心思夠機靈也夠狠!

    她是借本王之手以這法子懲罰糊塗爹呢!同時,也給那位雲步青創造在漠北與楊氏母子重逢之機,促其破鏡重圓!

    她這是,一箭雙雕啊!

    那丫頭,身陷如此險境,隨時都可能被劫殺喪命,還有心為自己救治箭傷,上樹摘果子下河摸魚,整日沒心沒肺的嬌笑嫣然,還惦記著掙銀子呢,果然是心大啊!

    奚星辰鳳眸輕揚,嘴角微翹,但願淩春盡快將她找到接來京城。

    奚星辰正凝思出神,淩春風塵仆仆回來了,閃身進來,眼睛都不敢看奚星辰,直接單腿跪到地回稟,“主子,屬下無能!”

    怎麽!

    奚星辰一看淩春這付神情,心知不妙,騰地起身,“那丫頭呢?說!”

    長這麽大,他很少對哪個女人上心,就是他母妃,從小至今,母子二人從不交心,更不親近,有的隻有彼此應付與猜忌,從裏到外,都是冷冰冰的,他一直覺得,他的淩王府每塊磚瓦都是冷的。

    “屬下帶人尋遍了那一帶深山,包括附近山村城鎮,都沒找到她的影子,亦無半點她的消息……屬下以為,她也許……她恐怕……”

    淩春不敢往下說了,就覺得周圍空氣凍住了一般,冷得他身子一僵,垂下腦袋,低聲說道,“主子的事情沒辦好,請主子責罰!”

    淩春低垂著眼簾,心說,這一頓板子是跑不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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