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是她毒害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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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本想一走了之,想想又怕蘭幼儀借機尋釁,便留下沒走。聽到小太監尖著嗓子喊,心裏冷哼,不急不徐走進殿內。
“縣主快給愛妃瞧瞧!”奚星雲吩咐。
蘭幼儀抬眼看到雲錦,突然想到什麽,指向她,“是她……皇上,是她毒害本宮!”
不得不說蘭妃真相了。
奚星雲狐疑的望向雲錦。
雲錦坦然一笑,演小品似的左手一攤右手一擺,“是我?是我?娘娘怕是疼迷糊了吧?自您傳臣女進來,因臣女沒接住嬤嬤的茶盞便罰跪,臣女一直跪地思過,在您眼皮子底下,兩手空空如何害人?”
也是,小賤人一直跪著的。蘭妃一時語噎。
沒接住茶碗罰跪?奚星雲龍目微眯,他是何等人物,從雲錦話裏聽出端倪,“先診脈吧。”
“是,皇上。”雲錦福了福,不情願的上前搭脈,心說可不能叫這貨腹痛立即好了,她以勢欺人害老娘,就應付出代價,二來,若即刻治好了,豈不更懷疑是自己動了手腳。
“如何?”
看著奚星雲關切的眸子,雲錦腦海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奚星雲若真是吳太妃和宮三啟之子,那後宮嬪妃所生的孩子,豈非都不是皇家子嗣?
奚姓皇族還真是可悲呀!奚星辰的老爸被人戴了綠帽子不算,還叫自己的妃子和野男人生的野種奪了皇位!
吳太妃母子奪了皇位不算,用盡各種手段殘害包括奚星辰在內的皇家子孫!
幸虧蘭幼儀暗裏勾結禦醫,害的後宮嬪妃所懷男胎一個個或胎死腹或早妖,否則這會兒不知生了多少宮姓男丁。
哎喲,從這方麵來說,蘭幼儀倒是為皇家做了一件好事。蘭幼儀一邊盡享奚星雲寵愛,一邊屠殺他的子嗣。有意思。
“皇上放心,娘娘可能吃壞了什麽東西,施針後吃幾付湯藥應無大礙了。”雲錦垂頭答道。可不是嗎,她吃了小蛇蛇的口水,不腹痛才怪。
借施針支開旁人,雲錦給蘭幼儀注射一支止痛針,和黃禦醫一起斟酌了藥方。
大約兩刻鍾後,藥效發揮,蘭妃腹痛減輕,折騰了許久,腹痛好轉睡著了。
雲錦走在出宮路上,已是日落時分。淩雲緊隨其後,她候在殿外,裏頭的事情,淩雲聽的一清二楚,她就知道自家主子不甘吃虧,湊近雲錦耳邊,“她那般行徑,主子不該醫好她!”
雲錦勾唇一笑,“放心,半夜時分她還會疼痛難忍。”
不給蘭妃止痛,老娘這會兒如何脫身?待止痛藥藥效一過,這貨照舊疼的哭爹喊娘。
怎麽也得叫她疼個幾天,診費她還沒付呢。
奚星辰陪著濟布卡吃了一頓午飯,花了五百兩銀子,心疼的淩春嘴角直抽抽。親送濟布卡回了館驛,回到王府倒頭便睡,連日勞累,一覺醒來已是傍晚。
淩春聽到屋內有了動靜,忙敲門進來,“主子,宮裏傳來消息,雲姑娘午後進宮,被蘭妃罰跪呢。”
這是一個時辰前宮裏傳來的消息,淩春雖心急卻不忍打擾王爺歇息。
奚星辰頓時怒了,“怎麽不早說!”
該死!午惹那丫頭心裏不快了,正想著晚上哄她開心呢,蘭妃又欺負她!
快馬加鞭趕到宮門口,下馬迎頭遇到剛邁宮門的雲錦。關切的叫道,“錦兒!”
雲錦仿佛沒看見某人,昂著頭冷著臉,快步奔向停在一邊的馬車,跳上車,吩咐一聲,“回府!”
“王爺!”淩雲畢恭畢敬朝奚星辰行了一禮,緊忙跟上去。
堂堂淩王,赫赫戰神奚星辰被冷落當場。
丫頭生氣了!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奚星辰心裏輕歎。
淩春一旁無語望天,丟死人了,自家王爺什麽時候這樣被無視過!
回到雲府,雲錦剛邁進雲意院,心清叫了聲主子回來了。
勾子從屋裏竄出來,多日不見,激動的撲過來,跪到她近前,伸手抱主子的小腿,想到什麽忙又鬆開,雙手伏地嚎開了,“主子……主子,小的想死主子了,嗚嗚……”
雲錦也很意外,吩咐勾子過了年再回來,不想這廝這麽快就回來了。見他哭嘰嘰的滑稽樣子,輕踢他兩腳,責怪的口吻道,“不陪你娘過年回來幹嘛?”
挨了主子兩腳,勾子立馬笑了,從地上爬起來,抹著眼睛鼻子,“反正娘也要來的,我和娘幹脆緊趕慢趕來京城過年。主子沒想到吧?主子,勾子夠機靈吧?”
勾子樂的臉上開花,一付狗腿兒討表揚的模樣,他可是帶著娘親日夜兼程緊趕慢趕的,生怕年前趕不到京城,誤了和主子一道過年。
和主子分別二十來天,勾子想主子,歸心似箭啊!
心清撇著嘴笑話他,“敢情!若是我也有這福氣,我還聰明絕頂呢!”
心清臉上笑心裏苦澀的不行,爹娘雙亡,她這輩子可沒這福氣了。
勾子娘聞聲出來,跪下給雲錦磕頭,當初她病的快死了,是雲姑娘救了她的命,“多謝貴人!”
“大嬸快快請起。”雲錦一麵扶起她,邊吩咐心智,“心智,送大嬸去縣主府吧。”
此處是雲府,府裏添人應該和雲步青打招呼,她懶得和雲步青說,勾子娘去縣主府安置較為合適。
在外忙活了一天,雲錦先看了楊氏和兩個小包子。
“今日買賣開張如何?”楊氏心疼的看著整日忙忙碌碌的女兒問道。
“娘是沒看到,顧客盈門,生意火爆著呢!”雲錦應聲,想到某人臉色微冷。
雲峰雲朵剛剛吃了奶,大飽而足的躺在小床上玩兒呢。
兩個丫環一旁看著,看見雲錦,雙雙福身,“大小姐!”
雲錦一手一個抄起他們,兩小包子被抱起來,樂的蹬著小短腿兒,嘴裏咿咿呀呀。
“麽啊!麽啊!”一人一個,雲錦親了兩小包子臉頰一口。
雲峰樂的踢騰著小手小腳,雲朵大眼睛忽閃著,揚手抓了雲錦一把。
“臭丫頭,敢抓你姐姐!”雲錦板起臉,瞪雲朵。
雲朵一個未足月的小女嬰聽不懂看不懂,胡亂又是一下,小指甲抓了她嘴唇一下。
“哎喲!小朵朵曆害,姐姐惹不起你。”
開心一刻,和小包子玩夠了,雲錦回到自己臥室,叫勾子進來。
“主子!”勾子捧著茶盞放至雲錦近前幾案上,“小的去花嶺之前,先去了保州,打聽到,那個杜郎是許姨娘的表弟。”
雲錦示意他繼續說。
“杜郎和許姨娘是青梅竹馬,從小愛慕表姐許姨娘,許姨娘卻看上了咱們老爺。後來許姨娘叫他進雲府行醫。”
如此,許氏利用杜郎對她的情意,聯手陷害楊氏母子就解釋的通了。
“小的打聽到,杜郎不久前也來京城了。”
什麽?姓杜的也來京城了?
雲錦一驚,姓杜的來京城,是他對許氏舊情難忘追尋過來,還是受許氏之意別有所圖?或二者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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