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欺君之罪?
字數:7743 加入書籤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
鬱家草包竟然戰勝了被稱為天才少女的謝家大小姐!
雖說謝家大小姐天賦比不上謝家大公子,但也算得上是天賦異稟吧?
這麽快就被鬱青打敗了,確定不是他們看錯了嗎?
可事實證明,他們沒看錯,裁判也沒有說錯,鬱青就是贏了!
所有人都被草包戰勝天才少女的逆轉給驚呆了,之後的賽事已然無人去關注,
唯有鬱棠,從擂台上下來後,心有餘悸的對鬱青說了句,
“這一仗打的可真險,幸虧你提醒我不要輕敵,否則我敗定了!”
她的對手的確是一個小家族出來的修士,但對方卻實力不菲,
非但靈力強勁,戰技也不輸於世家弟子,
但凡她要是有一絲的鬆懈,絕對會被對方找到空子,再難還手。
鬱青一本正經道“長教訓了就好。”
鬱棠噗的一聲笑出來,明明比自己還要小好幾歲,卻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教訓起人來還像模像樣的。
“對了,這一輪,我們鬱家十個人,七個人贏了。”
鬱棠嘿嘿笑道“感覺你一來,大家運氣都變好了,
之前每次抽簽的時候,抽到的總是三大家族實力最強的那幾個,
今年最倒黴的是宋家和謝家,你瞧,宋家主和謝家主臉色多難看啊!”
“別高興的太早,世家大會還沒結束呢,
不到最後一刻,別掉以輕心。”
鬱青說著,看向擂台上,
第二十組,是謝家大公子謝琦,四大家族目前在帝都的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
四品靈師,比她還要高出三個等級,
如果說在場的人中有誰能威脅到她,一定是謝琦。
“謝大公子可真不愧是謝家年輕一輩第一人。”
鬱棠看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鬱青也看的認真,“他的那個對手是誰?”
“謝瀾秋,謝家旁支的一個女弟子。”
鬱棠說完,湊到鬱青耳邊,神秘兮兮道“你別看她是個女孩子,實際上天賦比謝家大小姐好多了,
隻可惜謝夫人不願意讓一個旁支弟子壓過了自己的女兒,
所以一直克扣謝瀾秋的資源,
不給她丹藥,還逼著她給三皇子做跟班讓她沒時間修煉,
否則以謝瀾秋的天賦,說不定早就甩下謝琦一大截了!”
鬱青倒是不關注人家的家事,隻是好奇,“自家人和自家人打?”
“抽簽嘛,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鬱棠一副見多不怪的表情,“我們鬱家輸的三個中就有兩個是輸給自己人的啊!
沒什麽的,每年都有這麽幾個倒黴鬼,至少自己人不會下死手,
想想其實也是好事啊!”
鬱棠素來樂觀,會有這樣的想法鬱青並不覺得奇怪,
卻不料她這話才說完,旁邊便有人憤憤道“輸的人不是你,你當然覺得是好事了!”
鬱青臉色微變,鬱棠卻擠眉弄眼的讓她別在意,
隻是她還在那裏勸鬱青別在意,旁邊卻又有人陰陽怪氣道“算了算了,我們又不像人家那樣會見風使舵拍馬屁,
也沒有煉器公會出的玄品靈器,輸了就輸了吧,人得學會認命!”
如此無理取鬧的話竟然引得不少鬱家弟子紛紛附和,
鬱青一把拽開鬱棠的手,冷眼看著那陰陽怪氣的弟子道“你說的沒錯,人是得學會認命,
有的人天生好命,就像鬱棠,雖然家境不太好,但勝在長了一個好腦子,
日後無論如何也不會差了去,
不像你們,出身差、腦子笨,眼睛還有毛病,估計也隻能認命了!”
“草……你說誰眼睛有毛病呢?”
被懟的那人怒火中燒,張嘴就想罵草包,
話到嘴邊又想起來鬱青才贏了謝琦,忙調咽了下去,
鬱青卻笑了,“不錯不錯,好歹還肯承認自己出身差、腦子笨,
說明還沒蠢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至於眼睛……”
她嗤道“鬱棠在擂台上根本就沒用那件玄品靈器,你還拿這個說事,不是眼瞎是什麽?”
那少年本就是一時嘴欠,這會兒被鬱青一懟,
頓時底氣不足了,“就算如此,她也不能那樣說我們,
我們輸了擂台是我們技不如人,但她說那話,分明就是幸災樂禍!”
“那不然呢,她該怎麽說?”
鬱青翻著白眼兒反問,“說你們沒能抽中謝、宋、姚三家的對手,好遺憾哦!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實力,真若是對上其他三家的人,
你們能站著從擂台上走下來嗎?”
趕走二房一脈,雖然出了口惡氣,也為鬱家清理了一顆毒瘤,
但臨時造成的麻煩還是有的,
至少參加世家大會的人就少了好幾個,
鬱楚楚和鬱航都不在,臨時選拔出來的人實力的確有些低微,
對上其他三家精挑細選的參賽弟子,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抽中自家人,反倒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
鬱棠說的沒錯,可有些人卻不領情,非要自討沒趣,鬱青也就不介意把話說透了,
反正丟臉的又不是她!
那兩個輸在自己人手裏的弟子麵上一陣灼熱,鬱青嗤了一句,“德行!”
帶著鬱棠頭也不回的走了,
最後一組,不出意外的,謝琦贏了,
初賽已經結束,該抽簽決定複賽的對手了,
鬱青一直等著和宋時宜決賽的那一刻,
沒想到這一場竟讓她生生等到了第二天,五個人爭奪城樓上的旗幟。
三場擂台賽結束,最後隻剩下鬱青和宋時宜、謝琦、鬱瑩瑩和姚家養子姚知。
看台下,鬱青幾個人在皇帝麵前一字兒拍開,
天武帝笑嗬嗬道“不愧是天武第一大家族,
五個名額,鬱家就進了兩個,鬱家主果然教導有方啊!”
鬱家主謙虛的擺手,“陛下過譽了,老夫這三年閉關不出,哪裏談得上教導有方,
全仗著孩子們自己爭氣罷了!”
不說別的,鬱青能進入前五名已經足以讓他老頭子驕傲了,
是以,老爺子雖然嘴上客氣,麵上卻已然要笑開花了。
不料,天武帝身旁的女人卻嬌聲道“鬱家主的確教導有方,
不過陛下,臣妾記得鬱家主曾經說過,他這位嫡孫女天生丹田損毀,是不能修煉的啊!
這冷不丁的就變成了世家大會中殺出來的黑馬,
鬱家主這,算不算是欺君啊?”
天武帝聽到這話,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貴妃不提,朕倒是忘了,鬱家主,你家鬱青不是不能修煉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僅是有了修為,甚至連相貌都與印象中大不相同,
除了額頭上那朵鳳凰花印記,台階下站著的少女與印象中那個幹癟的豆芽菜簡直判若兩人,
有那麽一瞬間,天武帝甚至懷疑是不是鬱家主擔心鬱家後繼無人,
才找了這麽個人來冒名參加世家大會,
而一旦懷疑的種子在心裏紮了根,就開始野蠻生長,再也停不下來了。
鬱家主被天武帝充斥著懷疑的質問搞的一時無言,
眼看謝貴妃又要添油加醋,站在台階下的鬱青忽然出聲,
“陛下,臣女有話要說。”
從來畏畏縮縮,見著自己恨不得縮進地縫裏的人竟然要與自己說話?
天武帝來了興趣,“好,有什麽話,你說。”
“回陛下的話,爺爺並未欺君,臣女一開始的確不能修煉。”
“哦,那你為何現在又能修煉了,而且,朕看你實力,不低於靈師,
這又如何解釋?”
天武帝眼神灼灼的盯著鬱青,似乎隻等她圓不回來自己的謊言,便要給鬱家定一個欺君之罪。
卻不料,鬱青似笑非笑的看著宋時宜,涼涼開口,
“說起來,臣女能修複丹田,重新修煉,還要感謝宋公子呢!”
一旁靜坐的宋家主眉心一跳,緊張的叱罵,
“鬱家丫頭莫要胡言,你能否修煉與我家時宜有何關係?”
“自然是有關係的。”
鬱青見宋時宜緊張的額頭直冒汗,故意慢悠悠道“一個月前,宋公子唆使我鬱家二房的鬱楚楚,
假借太子殿下之名將我騙至鬱家後山,
給我下藥,欲辱我清白,讓我身敗名裂,從而不得不嫁她為妾,
好讓他能繼續利用我鬱家的資源,又能給他騰出正妻之位,讓他娶她心儀的世家女,
我拚命掙紮逃脫,卻倍受那髒藥折磨,幾度想自盡以保清白,
就在我絕望之時,遇到了一位神秘高人,
她見我可憐,替我解了毒,還賜我洗髓丹,助我洗筋伐髓,
又送我他自己的十年功力,
若非如此,我早就死在荒郊野嶺了,哪還有命在這裏受你們諸多盤問?”
“一派胡言!”
宋家主高聲嗬斥,“我宋家兒郎堂堂正正,幾時做過那等齷齪事?
還神秘高人,分明是為自己的欺君之罪找借口,你當這裏所有人都是傻子,
全都任你耍著玩兒嗎?”
“宋家主何須惱羞成怒,我又沒要你宋家如何?”
鬱青冷冷道“至於神秘高人,存在與否,也不是你一張嘴就能決定的。”
宋家主惱怒道“巧舌如簧!
你倒是說說看,你能有什麽辦法說服大家?
別說老夫一大把年紀為難你這個小丫頭,你隻要能說服陛下,
老夫便認了你說的!”
“宋家主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鬱青冷笑,“你怎麽說,怎麽想,誰在乎?”
宋家主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捂著胸口直大喘氣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