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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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青身體狀況不佳,甩不動鞭子,也無法自己走路,隻能在狗子背上掄著番天印拍人。

    番天印拍人固然爽,可也極耗靈力,幾下之後,鬱青便有些吃力了。

    幸好小蟲和玄錦、玄清幾人有心保護她,兩人一貓將她和狗子圍在中間,一時半會兒倒也無人能殺到她眼前。

    隻是鬱青之前誤用了催產藥,又經曆這許多顛簸,這會兒已然是精疲力竭,不用人攻擊,她自己就能倒下。

    如此,兩人一貓便護她護的極其艱難。

    嗖的一聲,破空聲響起,鬱青眼睜睜看著那箭矢朝自己襲來,卻無力躲避。

    眼看著那箭就要射到自己,斜刺裏一把劍飛過來,將那枚箭打飛了出去。

    鬱青還未來得及去看是誰救了自己,便聽溫崇陽嗬斥道“孟無咎,你這是幹什麽?

    你要背叛老夫,背叛檀淵門嗎?”

    一身白衣的孟無咎衝上前,一邊與攻擊鬱青的門中弟子廝殺,一邊道“君子立於世,有所為有所不為。

    你們自詡大陸第一宗門,卻逼著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去送死,我看不過去!”

    “行啊鬱青,到這種時候,還能勾引的這些男人一個個為你拚命!”

    緊追著過來的沈流雲一臉鄙夷道“可惜,今日就是大羅神仙到場,也救不了你!”

    話說完,她不知做了什麽,鬱青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腦海裏已然傳來狗子的驚呼聲,“是傳送陣!

    臭女人快收了靈力!”

    在傳送陣內用靈力,輕則被傳送陣的威壓擠的真氣紊亂,重則直接墜入空間裂縫,生不如死!

    鬱青由衷的慶幸自己體力不支,適才沒來得及用靈力。

    隻是沒想到,沈流雲和溫崇陽的人對自己步步緊逼,竟然不是為了捉拿自己,而是為了將自己逼入傳送陣。

    果然還是自己對檀淵門了解的太少了。

    雙腳再次觸地,鬱青就看到了熟悉的後山。

    來不及開口,被傳送陣一起帶過來的玄清就急道“流雲,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肚子裏還懷著我們的小主子,你讓她血祭封印,你是瘋了嗎?”

    “瘋的是你們,不是我!”

    沈流雲怒道“主上是什麽身份,她是什麽身份?

    讓她生下主上的孩子,那是對主上高貴血統的玷汙!

    你們一個個隻知道拍馬屁討主上歡心,不敢動她,我敢!”

    話沒說完,揚手朝鬱青一掌轟過去。

    玄清始料未及,想阻止已經是來不及,忙飛身過去,擋在了鬱青麵前。

    噗的一聲,沈流雲那一掌結結實實落在了玄清身上,後者當即一口鮮血噴了出去,灼熱的血液噴了鬱青滿臉,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半晌,才驚叫一聲“玄清!”

    費力的扶著玄清,清晰的感受著玄清的生命在自己麵前流逝。

    鬱青忙拿了一顆大還丹喂給玄清,轉而將人交給玄錦。

    安胎、補充元氣、止痛的各種各樣的丹藥全都塞進自己嘴裏。

    猩紅的雙眼看著沈流雲和溫崇陽等人,怒道“你們,該死!”

    話說完,將全身的靈力全然輸入到番天印中奮力拍過去,砰砰砰,一下連著一下,已然是不遺餘力。

    震的整個後山都在劇烈搖晃,仿若迎來了又一次的地震。

    幾大長老連同溫崇陽在內的所有人都被這鬱青這不要命的打法給震住了,一時間,除了慌忙躲避,竟然騰不出多餘的精力來反擊。

    慌亂之間,卻聽沈流雲厲聲道“給我住手,鬱青,你想讓他們給你陪葬嗎?”

    鋒利的劍刃抵在玄錦脖子上,地上躺著呼吸微弱,幾不可聞的玄清。

    鬱青下意識的一愣,卻見沈流雲毫無預兆的一掌拍在她身側的石壁上。

    鬱青隻覺得身後一空,一陣失重感襲來,緊接著就墜入了一個逼仄的、令人連呼吸都嫌困難的狹小空間裏。

    隱約聽到玄錦的驚呼聲,她已然無暇回應。

    身體仿佛開啟了一個無限下墜的程序。

    她不知道這空間的盡頭是何處,也不知道這下墜的過程何時會停。

    隻覺得身體都不受自己控製,心中的不安擴大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鬱青心想,這次,大概是真的是求生無望了。

    ……

    狂風呼嘯,席卷漫天風沙,身處其中的人仿佛被密密麻麻的小刀子紮著。

    放眼望去,入目皆是一片荒蕪,仿佛被丟入了一望無垠的戈壁灘。

    然而,鬱青卻無暇感慨這惡劣的環境。

    因為她全部的精力都用來在鴻蒙天塔內對付那個房租尚未到期就要被迫搬家的小家夥了。

    雖未能等到宴南玄的潤靈果,但孩子還是要生的。

    鬱青一落地就閃身進了鴻蒙天塔,這會兒無人幫忙,隻能一個人努力。

    生怕力氣耗盡了也生不出來,她不敢喊痛,隻拚命的用力,那小家夥卻似乎舍不得自己的老家,一點要搬家的跡象都沒有。

    鬱青氣的直哼哼,“臭崽崽,再不出來我就不生了!

    你一輩子縮在我肚子裏當個球算了……”

    鬱青有氣無力的碎碎念被一聲突兀的笑聲打斷,鬱青倏地看向門外,卻見花楹夫人走了進來。

    陡然想起自己一時情急,卻把人帶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鬱青非但不心虛,還急吼吼道“你終於醒了,快幫幫我,這個小家夥再不出來我就要沒力氣了!”

    花楹夫人憋笑道“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精力十足呢!”

    回應她的是鬱青迎來又一輪陣痛後的哀嚎。

    花楹夫人再不敢開玩笑,忙道“我記得你說過不用潤靈果,你也有辦法的,是什麽辦法?”

    “我已經服過丹藥了,崽崽胎位有點不正,你幫我轉一下胎位,稍後幫我剪臍帶就可以了。”

    花楹夫人知道鬱青自己是個水平不錯的煉丹師,依言照做。

    隻是正胎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她手稍稍碰一下肚子,鬱青就通的渾身戰栗。

    好容易看到崽崽的腦袋,花楹夫人都快感動哭了,吸著鼻子對鬱青道“加油,已經可以看到腦袋了,馬上就能出來了!

    崽崽胎毛很長,想想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她會可可愛愛叫你娘親……”

    “啊啊啊……”

    歇斯底裏的吼聲差點震聾花楹夫人的耳朵,少時,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響起。

    一大一小的哭聲仿佛一曲獨特的二重奏,感人肺腑,就是有點費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