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老陰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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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鬱氏眾人的表情精彩紛呈。

    但鬱靖城畢竟是家主,他的提議,眾人不敢不從。

    眼見大部分人已經舉起了酒杯,鬱媛媛再也忍不住,將鬱靖城的警告拋諸腦後,衝出人群尖聲道“爹,她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代表鬱氏參加家族大比,進太虛幻境?”

    鬱媛媛的話說出了許多敢怒不敢言的鬱氏弟子的心思。

    見有人當出頭鳥,那些人立即附和道“就是,她都不是鬱氏之人,如何能替代鬱氏參加家族大比?”

    要知道參加家族大比的名額攏共也就三十個。

    他們為了這三十個名額爭的頭破血流,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鬱神醫直接內定了一個,這如何了得?

    就連鬱靖城身側的幾個鬱氏長老們也都讚同道“是啊家主。

    鬱神醫治愈您的頑疾,固然有功於鬱氏,我們可以重禮答謝。

    可她畢竟不是鬱氏之人,如何能代表鬱氏參加家族大比呢?”

    見這麽多人反對鬱青,鬱媛媛得意的仰著腦袋看向鬱青,眼裏的挑釁之意幾乎要化作實質。

    可鬱青卻像是沒看到似的,自顧自吃著點心,喝著茶好不自在。

    鬱媛媛頓時怒火中燒,想也不想仗著自己是嫡小姐,徑直衝上長老們坐的那一處看台,抓起桌上的酒壺就要往鬱青臉上潑。

    手還沒抬起來,就聽鬱青道“我勸你把它放回去,不然那裏麵的酒水就會落在你身上。

    大庭廣眾之下,你也不想丟臉吧?”

    想到曾經被鬱青的洗臉水澆成落湯雞的畫麵,鬱媛媛一口銀牙咬的咯咯作響。

    “賤人!”

    慣用的口頭禪脫口而出,舉著手一耳光抽過去。

    啪的一聲,世界安靜了。

    那邊和鬱靖城爭論的長老和參加選拔的弟子們齊齊看過來。

    鬱媛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捂著臉尖叫出聲,“賤人,你敢打我!

    爹,你看到吧,這個賤人是怎麽對我的,你幫我殺了她……”

    鬱靖城夫妻二人兒子不少,可隻有這一個女兒,曆來寵愛有加,平日裏鬱媛媛怎麽鬧都由著她,今日卻隻覺得頭疼。

    “媛媛,你是把為父的話當耳旁風嗎?”

    鬱靖城板著臉道“今日讓你出門,為父已經是於鬱神醫食言了,你怎可還對鬱神醫如此不敬?”

    本以為鬱青這下鐵定要完蛋的鬱氏眾人都驚呆了。

    萬萬沒想到有人當眾打了鬱氏的寶貝疙瘩,被斥責的竟然還是鬱媛媛。

    鬱媛媛長這麽大哪兒受過這種委屈,眼淚撲簌簌流了滿臉,不可置信道“爹,你居然還向著她?

    我才是你的女兒,這個賤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麽湯,讓你軟禁祖母,對我的委屈視而不見!

    接下來呢,是不是她就要鳩占鵲巢,將我娘取而代之……”

    啪,隔空又是一巴掌,鬱媛媛都被打蒙了。

    鬱靖城也不悅道“鬱神醫,您這是何意?”

    鬱青並不看他,隻冷眼看著鬱媛媛道“論年紀,你比我還要年長兩歲,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應該清楚。

    我是你父親重禮請來的大夫,不是你鬱三小姐的泄憤的奴婢。

    之前我已經給過您一次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言畢,她手一抬,鬱媛媛被隔空掐住了脖子,一張臉瞬間憋的通紅。

    鬱靖城也慌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她急聲道“鬱神醫請手下留情,小女隻是被我們寵壞了,心性並不壞的……”

    “心性不壞會明知我是你的救命大夫,還對我惡言相向?

    她就沒想過我若是一氣之下一走了之,你這當爹還有命可活嗎?”

    鬱靖城登時怔住,不得不說,鬱青的話說到他心坎兒裏了。

    鬱青入府當天他就告訴了所有的家眷,鬱青能治好他的病,可鬱媛媛卻一再觸怒鬱青,完全不在乎他這個當爹的感受。

    鬱青也不管鬱靖城是何感受,手中力道漸漸收緊,儼然是想要了鬱媛媛的命。

    眼看鬱媛媛就要被鬱青活活掐死,忽然一根熟悉的青藤鞭抽向鬱青。

    一個青衣婦人揚聲道“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我鬱氏的地盤上對我鬱氏嫡女下手?”

    青藤鞭如靈蛇一般直擊鬱青手腕,鬱青見狀甩手將鬱媛媛甩了出去,青藤鞭當即化作一張綠色的滕王將鬱媛媛穩穩接住。

    鬱氏眾人急忙過去接住鬱媛媛,繼而恭敬的對來人行禮,“見過大姑奶奶!”

    鬱青頓時了然,來人便是自己來這裏的主要目標——鬱嬋。

    青衣婦人矜貴的頷首,走向鬱媛媛,掰開她的嘴巴塞了一顆丹藥進去,對周圍的鬱氏弟子道“給她喝點水。”

    這才起身走向主看台,語氣嗔怪道“媛媛的脾氣家主又不是不清楚,何必如此大動肝火?

    為了一個外人,難道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管了嗎?”

    張口便指責鬱青是個外人,絕口不提鬱媛媛枉顧自己父親的安危開罪鬱青這個大夫的事情。

    不過鬱靖城對鬱嬋似乎挺重視的,聞言歎氣道“本家主都是被這孽女氣的,大姐不是在比關煉丹,怎麽有空過來?”

    “聽說家主尋得一位神醫,可治家主多年頑疾,我這不是耐不住性子就過來了?”

    鬱嬋說著,看向鬱青,“這位便是那位鬱神醫吧,看上去真年輕啊!”

    “不用看上去,我本來就挺年輕的。”

    鬱青沒好氣道“這位便是享譽鴻蒙九州的鬱大師?”

    她口中說著鬱大師,麵上卻無幾分恭敬之態,鬱嬋甚至覺得她仿佛是在諷刺自己。

    不過隻當是同行相輕,便故作謙虛道“哪裏,都是玄門同道抬愛罷了,比不得鬱神醫年少有為,連家主這等頑疾都能治,實在令人敬佩。”

    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就差明說鬱青吹牛皮了。

    鬱青也謙虛,“過獎過獎,說起來我也挺驚訝的。

    畢竟家主所患之病其實並不是什麽罕見的惡疾,不過是中毒而已,三十多年來竟然從來無人發現,也是很神奇了。”

    這話說的,比之鬱嬋也不遑多讓,也就沒有直接說你這麽厲害,怎麽連這麽簡單的病都看不出來呢?

    該不會是故意裝作沒發現吧,挑撥離間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