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父母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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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乎自己的小命,鬱靖城準備帶溫泉的小院不要太積極。

    第二日,便將一切準備就緒,隻等鬱青過去了。

    奈何鬱青現在一看到他就想起那罪大惡極的萬嬰陣,於是,接下來的治療過程中就時時伴隨著鬱靖城淒厲的慘叫和扭曲的五官。

    最後一針被拔出來,鬱靖城痛的整個人都癱在了浴桶中,有氣無力道“鬱神醫,上次也是施針輔以藥浴,卻也沒如此痛苦。

    可是治療出什麽岔子了?”

    實在是痛到受不了了,若非清楚的知道沙赫滕的確附著在自己體內,隨時都能奪走自己的性命,他恨不能立即跳起來掐死鬱青。

    鬱青雲淡風輕道“這沙赫滕在你體內長了三十年,早已經融入你的骨血了。

    能取出來都是不幸中的萬幸,還想無痛治病,你或許可以另請名醫,但我無能為力。”

    鬱靖城被自己的母親和長姐坑成的一身殘病,現在就算是能找到別的大夫也不敢用了。

    聞言忙道“鬱神醫息怒,鬱某這是痛急了,一時胡言,這世上,再沒有人比鬱神醫更適合治鬱某的病了,萬萬不敢質疑鬱神醫……”

    鬱青也料想他不敢在這關鍵時刻換大夫,才故意變著法兒的折騰人。

    聞言,哼了一聲,極為高冷的道“第二個療程結束了,你可以走了,十天後再來。”

    言外之意,自己便是要住在這裏了。

    鬱靖城現在就怕她撂挑子不幹了,二話不說,讓人安排好客房,極為主動的讓鬱青鳩占鵲巢的行為成功合理化了。

    殊不知,鬱靖城一走,鬱青就癱在了鴻蒙天塔的草地上。

    宴南玄摘了兩顆果子遞給她,好笑道“為了折騰鬱靖城,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嗎?”

    事實上,取出沙赫滕最艱難的資料在第一次和最後一次,這一次照常施針、藥浴即可。

    是鬱青自己鬧著要給鬱靖城點顏色瞧瞧,施針的時候靈力估計激活了鬱靖城體內的沙赫滕劇毒,才會把自己累個半死。

    宴南玄也是看的無語至極。

    鬱青卻得意洋洋道“當然值,這種人渣,就該生前受盡折磨,死後身敗名裂。

    隻是這樣,還便宜他了,你也抓點兒緊,最好能在進太虛幻境前讓他在各大世家麵前身敗名裂,我看他還怎麽去禍害那些孩子?”

    宴南玄牽著她義憤填膺的模樣,隻得連連答應。

    然而,柳墨白第一次送情報,卻不是鬱靖城的罪證,而是一件令鬱青自己也極為震驚的消息。

    “我父親,這怎麽可能?”

    鬱青聽到柳墨白的話,直接跳了起來,“我父母皆是遺失大陸的人,你們不是不知道。

    怎麽可能是什麽鬱氏少主,還被鬱靖城所害?”

    柳墨白神情複雜道“我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

    小嫂子你看,這是令尊和令堂留在帝都鬱家的畫像,這是鬱氏前少主和少夫人的畫像。

    若隻是一對長得像,還可以說是巧合,可這兩隊夫妻都幾乎一模一樣,這還能是巧合嗎?”

    鬱青不用想也知道,當然不可能。

    她疑惑道“你怎會有我父母在帝都鬱家的畫像?”

    柳墨白詢問的眼神看向宴南玄,後者主動解釋道“尋常女子成婚,皆要拜別父母。

    你我結下婚契之時嶽父嶽母皆不在,本座就想著,真正舉行婚禮時,他們在的話,你應該會開心一些,就擅作主張讓人去尋嶽父嶽母的蹤跡。

    誰承想,這一找,就找到了這裏。”

    鬱青心中微動,她一直以為她和宴南玄之間的塑料婚姻能瞞過世俗眾人的眼就可以了。

    沒想到他私底下竟然還在為婚禮做準備,心中頗為感動。

    不過,眼下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理智很快回攏。

    她不解道“若真是如此,那藥老說的被鬱嬋奪走一切,被逼身亡的那個女子應該就是我娘了。

    可我娘十幾年前還在遺失大陸呢,這一個故事,怎麽還衍生出了兩個版本啊?”

    柳墨白也是一頭霧水,尷尬道“這個,還沒查出來,小嫂子你容我再去查查。”

    倒是宴南玄挺冷靜的道“據本座所知,藥王城的城主千金曾負氣出走,多年杳無音訊,估計藥老自己都不清楚嶽母在鬱氏究竟遭遇了什麽。

    不急,左右我們沒打算放過鬱靖城和鬱嬋,慢慢來,這一筆筆的賬,總能算清楚的。”

    “沒錯!”

    柳墨白認真附和,“小嫂子你放心,鬱靖城那廝若是真的害了令尊和令堂,我們一定幫你報仇!”

    鬱青心不在焉的答應,可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突然冒出來一對父母,還沒見麵,卻似乎已經不在了。

    按理說,她應該傷心難過的,畢竟,她繼承了原身的身體,也承襲了原身所有的情感。

    所以鬱家主被欺負的時候,她會氣憤難過。

    鬱氏弟子內訌的時候,她會恨其不爭。

    可父母,這個詞匯,於她,還是太陌生了。

    她不想承認,雖然痛恨鬱靖城的種種惡行,但一想到可以不用立即麵對那對陌生的父母,她竟然很卑劣的,鬆了口氣。

    宴南玄觀其臉色不對,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將柳墨白趕了出去。

    轉而斟酌著措辭想安慰鬱青一番,卻不知從何說起。

    正覺為難,小院兒的門又被敲響了。

    來的是鬱氏的管家和陳鬆年的下屬,以及,被寬大的轎子抬著的陳鬆年。

    華麗的轎子停在小院兒門前,思緒還沉浸在如何麵對陌生的父母之中的鬱青心情不太美麗,冷眼問道“這是做什麽?”

    不等帶路的管家開口,陳鬆年的親隨就幹巴巴道“聽說鬱神醫妙手回春,醫術超群,還請鬱神醫救救我們主子。”

    鬱青明知故問,“陳鬆年?”

    這不客氣的姿態讓那親隨眉頭一皺,麵露不悅。

    但想到自家主子還需要鬱青救治,又強忍不悅道“正是我家主子,還請鬱神醫出手相救嗎,我三生樓必定重禮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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