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磕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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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之人知道鬱青修為不俗,也不想硬碰硬,直接派了最擅射箭的木係靈修來。
殊不知,鬱青的全係變種靈根已然悉數開發出來,無論遇上哪一個係別的靈修,都為難不了她。
那些木係靈修以自己的本源之木為弓箭,射向鬱青,卻看到了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畫麵。
隻見他們拚盡全力射出去的箭矢,在快落在鬱青身上的時候,忽然像是中邪了一般,調轉方向,全都射向了他們自己。
要知道,對於木係靈修而言,他們手中的弓箭就像是人類自己的手一般,射箭和握拳揮手一樣自然。
如今這些箭卻調轉方向射向自己的主人,對這些木係靈修而言,就好像自己的手不受控製的抽自己耳光一樣,匪夷所思,不敢置信。
然而,任他們再怎麽難以置信,事情就是發生了。
就在當他們束手無策之時,一道熟悉的身影衝入後山,柳墨池扯著嗓子道“停下!
鬱青,你難道不想知道那些藍色靈蝶為何會將宴南玄卷入太虛幻境嗎?
這世上隻有我能找到宴南玄,停下來,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在見到宴南玄!”
他說的極其篤定,雖然聲音中還是難掩著急,最為明顯的,卻是令人不明所以的慶幸和得意洋洋。
仿佛終於找到了克製鬱青,讓鬱青忌憚的法寶似的。
可也無法否認,鬱青就是被他這幾句話影響到了。
耳邊全是柳墨池那句充滿威脅之意的“這輩子別想再見到宴南玄”,手下不可自控的就亂了節奏,節奏一亂,《馴獸曲》的威力就大打折扣。
等她反應過來,連忙調整節奏,繼續奏響《馴獸曲》的下半闕時,正對著她的那兩座緊靠在一起的石山卻像是一扇門一樣從中間相兩邊退去。
成群的魔獸朝石門狂奔而來,鬱青神色驟變,召出番天印無限放大,哐一聲砸在了石門之間,將獸群攔在了室門外。
可就是這一分神的功夫,那邊小丘上守陣人的鼓聲越發的秘籍,鬱青終是扛不住,嘔出了一口汙血,身子一歪,倒在了元鳳背上。
反應過來的寒宵殿弟子連忙上前,將柳墨池圍困中間。
他們第一次和主母一起執行任務,就被這家夥搗亂,還害的主母受傷,簡直不能忍,果斷將柳墨池胖揍了一頓!
與此同時,玄卿終於將那些毒蟲收入神農鼎中,紅色身影徑直飛上沙丘,劍鋒直指守陣人,不給對方絲毫反抗的機會,一件斃命。
隨即劍鋒橫掃沙丘一周,九九八十一麵虎皮骨相繼碎成了渣,最後,一掌將陣中的虎皮骨打碎,駭人的力量以小丘為中心迅速散播開來。
洶湧的熱意從地底下傳出來,玄卿厲喝一聲“撤!”
寒宵殿眾人轉身就往外跑,元鳳也載著鬱青飛向柳府內院。
一群人才出後山,那股洶湧的熱議疾速散開,鬱青借著元鳳比眾人早一步出了後山,轉身一看,駭然看見那些黑乎乎的沼澤像是滾開的沸水一樣沸騰起來。
“走,都走,出柳府!”
“關閉防禦陣法,所有人向城門口撤!”
鬱青不知道柳府的防禦陣法控製機關在哪裏,隻能大聲喊,好讓知道的人去關閉防禦陣法。
自己則讓元鳳落地,厲聲道“有飛行坐騎的趕緊走,沒有的都上來!”
隨即召出狗子來,跳上狗子的背,運氣連推帶搡的將視野內肉眼可見的寒宵殿弟子和麾下將士往外麵推去,一些柳氏弟子混在其中,她也不管,之把人往外趕。
玄卿意識到她的目的,連忙配合著將自己人往外帶。
才到柳府前院,隻聽得一陣巨響,隨即火光衝天,滾燙的岩漿頃刻間吞噬了後山附近的房舍。
不明情況,沒來得及撤離的柳氏弟子的慘叫聲傳來,聽的人毛骨悚然。
這回不用鬱青在說什麽,眾人都爭先恐後的開始往外跑,鬱青召回番天印,卻發現連番天印都被滾燙的岩漿燙的灼熱,無法靠近,隻能丟盡鴻蒙天塔裏。
所幸守著防禦陣法的寒宵殿弟子聽到鬱青的命令後,迅速關閉了防禦陣法,讓眾人得以順利逃出柳府。
出了柳府大門,確定那火山噴發的範圍不大,危及不到柳府外,鬱青頓時身子一軟,一頭載向地麵。
緊跟著趕來的玄卿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把輪椅,單手將鬱青拎到了輪椅上。
早就身負重傷,鬱青無力掙紮,隻能乖乖入座,疲憊的臉腦袋都抬不起來。
不遠處,又起了爭執,鬱青本就累極了,聽到這吵鬧聲,煩躁道“還嫌不夠亂啊,鬧什麽呢?”
那邊爭執的雙方聞言動靜有所變小,卻還是沒有停止爭執。
聞訊趕來的玄清幾步上前打聽清楚情況,轉而向鬱青稟報到“主母,那邊幾個柳氏弟子想要見您,但不說是什麽事。
弟兄們怕他們圖謀不軌,攔著不讓過來,您看……”
“讓他們過來吧。”
鬱青拿出幾顆丹藥塞進嘴裏,一個水囊立刻遞到了嘴邊,抬頭一看,是玄卿,“複元丹味澀,喝口水緩緩。”
鬱青沒拒絕,接了水囊喝了一口,將口中的澀味壓下去,才不緊不慢問了一句“又是宴南玄告訴你的?
她自己是煉丹師,卻怕極了苦藥,一般的頭疼腦熱是能不吃藥就不吃,迫不得已必須要吃藥時也會設法減輕藥的苦味。
這些事情,宴南玄知道也不意外,她隻是覺得,這個玄卿有些古怪,順口問了一句。
沒想到玄卿聞言,略帶困惑道“吃藥喝水,這還需要誰特地說嗎?”
鬱青噎了一下,吃藥喝水固然沒毛病,她又不能直接說“我懷疑你有問題”,幹脆就不做聲了。
適逢玄清把人帶過來,她欲蓋彌彰的清了清嗓子,正欲說點什麽,卻見那些柳氏弟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她麵前。
這裏的人跪來跪去的,鬱青也早就習慣了。
但被敵人跪,還是第一次,她下意識豎起防備,沒好氣道“幹嘛,磕頭求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