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東施效顰,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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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南玄無比慶幸鬱青現在昏迷著,聽不到如此誅心之言論。

    慶幸的同時心間卻更是怒火翻湧,“鬱懷良,就算青青不是你的親孫女,她為人如何,你不知道嗎?

    這麽多年,她可曾因為身份變化對你有半分不敬,你說這話,就不怕半夜做噩夢嗎?”

    也不知道是本就良心未泯,還是為宴南玄的氣勢所鎮住,鬱家主還真就呆了片刻。

    但很快,他就態度堅定,神情憎惡道“她是對老夫沒有半分不敬,那是因為她心虛!

    一個來曆不明的孤魂野鬼,搶占了老夫孫女的身體,讓老夫的孫女受盡委屈,她卻在這裏享盡天下百姓的敬仰!

    還有你宴南玄,按理說,鬱青現在用的是老夫孫女的身體,你還是老夫的孫婿,昭陽亦是我鬱氏血脈。

    你若是不想和她一樣身敗名裂,趁早回頭是岸,讓她把身體還給綰綰,否則,待她魂飛魄散之日,你也免不了受到天譴!”

    “天譴?!”

    宴南玄冷笑,“此等是非不分,清白不明的人也配說天譴,那就看看是本座和青青先受到天譴,還是你們自食惡果吧!”

    言畢,他張開手,對著鬱家某處緩緩結印。

    青閣,那間鬱青曾住過數月的小屋中心開花兒,屋頂和牆壁度飛了出來。

    鳩占鵲巢的主兒也被炸了出來,隔著漫天的飛灰,宴南玄可看到了一個容貌和鬱青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

    對方也穿著一身紅裙,素雅的銀簪上流蘇微長,走起來想必也是一步一搖,風情萬種的樣子。

    即便青閣被宴南玄一掌轟成了廢墟,她身上也不見一絲狼狽,她身後跟出來一對夫妻,憂心忡忡的樣子叫喚著,“青兒,你沒事吧?”

    “爹,娘,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你們呢,都還好吧?”

    那和鬱青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說起話來,幾乎連那流於表麵的關切語氣都和鬱青一模一樣。

    一家三口的溫馨畫麵看的宴南玄卻直作嘔,大手一運氣,那三口之家就被強行搬到了離他不遠處的庭院中央。

    那紅衣女人一臉倔強的看著他,麵色肅殺道“國師大人這是幹什麽?

    登堂入室還要欺辱主人,原來天武百姓尊敬崇拜的國師便是這樣的人嗎?”

    蹙起的眉,倔強的眼神,犀利的言辭幾乎和三年前的鬱青一模一樣,就連跟在宴南玄身後的柳墨白和玄霄等人都恍惚以為鬱青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回到了青閣。

    然而,下一瞬,宴南玄的舉動就徹底拽回了他們跑偏的思緒。

    低調不失精致的銀步搖被抽離,發髻瞬間散亂,凶猛的火焰將紅衣女人全身包裹了起來,卻是點到為止。

    女人驚慌的尖叫出聲,捏著指決似是想召喚水係靈力,指決捏成,丹田卻毫無反應。

    鬱家主和那對夫妻想出手,被宴南玄死死的壓製住,直到那女人身上的紅衣被焚燒殆盡,裏麵的白色中衣也被煙熏成焦黃色,宴南玄這才停了手。

    對著渾身冒煙,熏的眼淚鼻涕流了滿臉的女人道“就憑這點能耐,也好意思模仿她?

    就算你穿她的衣服,戴她的首飾,也隻是東施效顰,自取其辱!”

    他這話說完,眾人才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在模仿鬱青,從穿衣打扮到言行舉止,甚至是和別人說話時的表情和眼神都在模仿鬱青。

    然而模仿的痕跡太重,未免就顯得刻意從而讓人倒盡胃口。

    柳墨白更是毒舌道“畫虎不成反類犬,不外乎如此了,眼睛毒黏在南玄身上了,也難怪你會想盡辦法去害小嫂子了。

    不過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如此刻意模仿小嫂子的言行舉止,等你害死她,就能將小嫂子取而代之了吧?”

    “夠了!”

    似是再也忍受不了宴南玄和柳墨白對這個冒牌貨的挑剔與嫌棄。

    鬱家主生氣的吼了一聲,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給那女人披上,轉而對宴南玄等人道“老夫知道,青凰女帝高高在上,看不上我們綰綰。

    既然如此,就把綰綰的身體還給她,一邊看不上綰綰,一邊又霸占著她的身體,你們有何資格再三侮辱她?”

    該說不說,不是親孫女,就是不行。

    當初鬱家四分五裂,被宋、姚、謝、三家瓜分的時候,是鬱青拚了命在守住鬱家,後來鬱家一再遭難,也都是鬱青在保護鬱家主。

    就算鬱家主偶有溫情言語,卻從未像今日這般,老母雞護小雞仔似的護短過。

    這一幕看的宴南玄隻覺得刺眼,想為鬱青抱不平,卻聽一道意料之外的聲音道“我霸占她的身體,你確定嗎?”

    “青青!”

    “小嫂子!”

    “主母!”

    一群人激動的叫出來,卻見鬱青站在那裏,一身紅裙妖嬈非常,三千青絲無風自動,渾身上下不戴一絲綴飾,卻風情萬種,令人沉迷。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宴南玄的兩隻眼睛就黏在了她身上,看到鬱青活生生站在眼前的激動超越了所有的情緒。

    宴南玄難得感情外放的雙臂大開,抱住了鬱青,“你可算是醒了,嚇死我了!”

    “乖,不怕不怕,摸摸頭,嚇不著哈~”

    鬱青雖然人在昏迷,但也不是對外界毫無感知。

    宴南玄這幾天的焦躁不安她看在眼裏,哄小孩兒似的,溫柔的摸摸他跳的過分活躍的心髒。

    轉身賴唧唧縮在人懷裏,擺好了姿勢,才衝著鬱綰綰道“來,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語言,我霸占了你的身體?”

    鬱綰綰看著如膠似漆的夫妻倆,一雙眼睛幾乎要噴血,咬牙切齒的道“你就算讓我再說一百次,事實依舊不會改變。

    天下百姓皆奉你為當世神明,你卻做出這等搶奪大人身體的惡毒之事來,天道嚴苛,你以為它當真會讓你肆無忌憚的在這裏橫行霸道嗎?”

    “天道,我好怕呀!”

    鬱青冷笑一聲,忽然衝鬱綰綰露出一個壞笑。

    “啊!”她像是什麽都沒做,鬱綰綰卻捂著頭痛苦的尖叫出聲,短促而尖銳的叫聲讓眾人度嚇了一跳。

    卻見鬱綰綰那張和鬱青一模一樣的臉上青色的血管全部凸出來。

    緊接著,她的五官全度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其扭曲程度,讓柳墨白這等自詡見過大場麵的人也隻想抱著馬桶先吐為敬。

    玄霄也是忍了又忍,還是哇的一聲ue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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