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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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吧?和導師對戲,其他選手知道了豈不是得嫉妒死了?”

    “你又不一樣。”

    謝斯行覺得她現在這個小表情實在可愛,他抬起手去揉了揉她那悄悄從發貼裏冒起來的發絲。

    《生命微光》的故事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是一個悲劇。

    而因為舞台上要呈現出來的這個何婧缺少對於前期的一個表現,如果表演不得當,呈現給觀眾的可能就會變成一個單向救贖的故事,或者變得毫無意義。

    有謝斯行陪她對戲熟悉劇情,這比起和姚可深夜對台詞,那的確香太多了。

    謝斯行接過桑棠遞過來的劇本簡單熟悉了一下劇情,就示意桑棠可以開始了。

    那是夏日裏的一場暴雨,來得突然而又迅猛。

    放學經過梧桐深巷的少女,發現了那個蹲坐在角落裏滿身泥濘的少年。

    他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頭上不知道被誰砸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可他卻恍若不覺得疼痛一般呆滯地坐在原地,暴雨衝得他滿麵血汙視線模糊。

    少年鄭知同早年喪父,他的母親恨他入骨,認為如果沒有他,他的父親也不會死。

    童年的鄭知同就活在這樣陰影之中,而幾天前,他的母親也離世了。

    他被視為喪星,家裏的長輩恨他為什麽不去死,認為他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鄭知同想要為母親送行,可是家裏人卻不讓,認為他這樣的喪門星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更不肯讓他踏進他母親的靈堂。

    額角的傷口也是在爭執之中被他的一個舅舅推到桌角上直直撞出來的。

    鄭知同被趕出了家門,無處可去。

    他漫無目的地遊離在這片浩瀚的天地之中,最終茫然地停留在了這個梧桐深巷的盡頭。

    他坐在廢棄的小樓之外,任由暴雨衝刷著自己,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洗清自己身上所被扣壓的那些所有不知名罪名。

    謝斯行隻是簡單地看了一眼劇情,卻已經將這個少年的內心剖析精準。

    他弄亂了自己的衣襟,選了一個地方靜靜地靠坐了下去。

    半屈起的膝,無處安放的手。

    微微上抬的眼眸裏透露出一絲惘然與頹廢。

    他在質疑自己生於這個世界的意義,幼年就飽經折磨與厭惡的他在看似冷靜的思考著生的意義。

    可其實他的心裏,在此刻死灰一片。

    他空洞的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是對死的渴望和解脫。

    直到那個撐著傘的少女來到了他的麵前。

    少女穿著校園裏那隨處可見的清一色長袖校服,她分明攜著風雨而來卻在他的頭頂撐起一片避風港。

    她掏出口袋裏隨身攜帶的方巾替他將額上那混著雨水滾落的血水擦幹,水漬與血色將那塊深藍色的方巾染得顏色更深。

    她軟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受了傷不要淋雨,對傷口不好,要去醫院看看的。”

    少年沒有說話,甚至是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大概是因為在他身上,何婧嗅到了熟悉的感覺,她試圖能夠開解這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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