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6章 老張家的人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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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張大彪的這句話,槍手總算沒有再和之前一樣重複這個問題,而是下意識的開口回答,“有!”
“是什麽?”
“隱六十九。”
看著槍手的這個反應,張大彪的眼中多了一抹期許的光亮。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
對於這樣一個從小生活在組織裏,被各種訓練出來的殺手來說,名字,年齡,以及家這樣的名詞對他們是非常陌生的。
因為從小他們接收到的更多的信息就是如何殺人,這些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此刻的程俊舒已經完全傻了眼。
他在組織裏麵待了這麽久,卻從來都不知道這些槍手的真正麵目和身份。
雖然他們二者之間是相互伴生的關係,但因為組織上麵立下的規矩,所以程俊舒一直以來都隻知道組織裏麵有一個專門培養出來的殺手隊伍,甚至他自己的身邊也有這樣的一個殺手在跟著,隨時隨地都能夠取走他的性命,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個殺手的模樣。
直到今天,他才終於對這些殺手有了一些了解。
“那你為何要對程俊舒動手?”張大彪沒有管那麽多,繼續問了下去。
隱六十九並未多加思考,直接脫口而出,“這是組織上的規矩。”
“是什麽樣的規矩?”
“凡有要背叛組織表現的人,擅自逃脫組織監視的人,被人抓住且無法逃脫的人,殺無赦!”
他的這番話讓張大彪忍不住連連咂舌。
以前他對這些人還不太了解,隻覺得這些人做的事情太過分,現在反倒有些敬佩起這些人來。
生活在這樣的組織裏麵,他們未免也太難了。
畢竟組織裏的這些規矩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完全做得到的,隻要稍有不慎,就會直接被組織裏的殺手給取走性命。
即便如此,這些人依舊對自己的組織如此忠誠。
不過張大彪也不是不能夠理解這些人。
因為這些人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隻有組織上賦予他們的代號,簡而言之,他們的這條命都是組織給的。
而且他們還有製裁獵人中介的權力。
這些獵人俱樂部的中介在進入組織的時候,都會把自己的後路徹底斷掉,隻有這樣才能夠讓組織裏麵的人相信他的誠意。
張大彪歎息了一聲,“所以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誰計劃的?”
“程俊舒。”
“嗬,果然是這樣。”
張大彪早有預料,現在他的猜想得到了隱六十九的證實,他下意識地看了程俊舒一眼。
“你可知道程俊舒的真名?”
“張舒!”
“張舒?原來你竟然是張家的人。”張大彪緊緊的盯著程俊舒,但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的笑意,神情也變得愈發陰沉。
程俊舒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立刻狠狠的瞪著隱六十九,“你居然敢為抗組織上的命令,出賣了組織,把事情都告訴了他!”
“在那兒瞎叫喚什麽?你也想被我審問嗎?別急,馬上就要到你了。”
張大彪不耐煩的踹了他一腳。
收回腳之後,他歎息了一聲,故意說道“真是可惜了,這樣的人要是我們部隊裏的人多好,畢竟他槍法這麽好,又忠誠,嘖嘖,不過這催眠結束之後,他也不會記得任何的東西,到時候……”
張大彪又是狠狠的歎了口氣,仿佛真的在為這個槍手感到惋惜。
聞言,程俊舒的表情頓時變得慌亂起來,像是聽到了惡魔的詛咒一般。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死並不算什麽,但要是讓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在這個世界上,那簡直是太可怕了。
“關於你組織上的秘密,你還知道多少?全都說出來。”
“什麽?”
隱六十九表情微僵。
張大彪有些無奈的抿了抿唇角,心裏想著,看來這樣的審問方法還是有著很多不足的,因為他必須提出非常具體的問題,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否則那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因為被催眠者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問什麽。
他歎了口氣,到底還是妥協了,思索了兩秒鍾之後,再次開口,“那你告訴我,買通程俊舒的到底是什麽人?”
此時的審訊室外。
原本還不相信張大彪的三個人此刻麵麵相覷,根本就不相信在審訊室裏麵發生的這一切。
“不是吧?就這麽簡單嗎?張大彪隻是給他紮了滿腦袋的銀針而已,怎麽就能讓他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石崗緊皺眉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李想之前從未見識過這樣的事情,驚得瞪大了雙眼,“是啊,這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行了,你們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家夥,趕緊給我住嘴。”
張小花不滿的瞪了他們一眼,隨後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監視器的屏幕上,認真的聽著裏麵的對話。
在張大彪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隱六十九就再次露出了那副白癡般的神情,不斷的重複著張大彪問的問題,卻一直沒能給出答案。
“怎麽回事?”石崗皺緊了眉頭,有些著急的狠狠錘了下桌麵。
張小花倒是淡定,立刻衝著張大彪說道“看來這個問題不行,那你就問問他,程俊舒最後是怎麽處理的那些榴彈。”
張大彪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頭頂的監控器,然後乖乖的重複了一遍問題。
“自己留下了。”
“自己留下了?那這次的事情,動手的人其實就是他自己?”
“沒錯!”
聞言,張大彪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程俊舒身上,然後咬牙切齒的抓著他的頭發將人給拖了起來。
“程俊舒,不,張舒,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不然你信不信我把你變得跟他一樣?”
“對了,現在我就告訴你吧,那些銀針隻要被取下來,你就會變得和一個白癡無異。”
看到張大彪那一臉的狠勁兒,程俊舒這會兒是徹底的慌了。
到了這種時候,他早就已經不怕死了,怕的是活得生死不如。
一個選擇是痛快的死,另一個則是活得跟白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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