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五十章 他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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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五十章他們的世界
蘇楠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就和商謙手拉手出去了。
“什麽老板,你認識”
蘇楠點頭,就把剛來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商謙攥著她的手握緊了,帶著幾分不安:
“我應該跟你一起來的。”
“你又不知道會出現意外,再說了,也沒什麽事情。”
蘇楠不以為意。
商謙還是很歉疚:“至少我得在你身邊。”
“沒關係啦,我又不能時時刻刻地黏在你身上,再說了,我是出來玩的,你有正事兒,孰輕孰重我還是知道的。”
商謙沉默下來,還是覺得難過。
蘇楠笑了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還真是喜歡我,一時一刻都離不開我呢!”
她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聲音也嬌軟的過分。
讓人覺得像是羽毛拂過了心尖,癢得要命。
商謙淡定的笑了笑,眸子掃過了一輛熟悉的車。
他的視線停頓了幾秒,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嗯,對。”
路燈昏黃,散發著暖色的光茫。
車內的人毫無動靜,好像那輛卡宴裏麵沒人一樣。
一直到他們消失在街角,車子才悄然啟動。
離開。
現在,就連看她一眼,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
忘記,哪有那麽簡單
傅鄴川臉色煞白,捂著自己的胃部,一連幾天的應酬,讓他的身體快要扛不住了。
他今晚上雖然沒沾酒,但是也沒吃飯。
眼下。
胃裏空空的,難受的要命。
他習慣了隱忍,所以沒當回事。
隻是突如其來的胃痛讓他差點就眩暈過去,胳膊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劇痛緩緩消退,他冷汗淋漓的坐在那裏,麵色遲遲緩不過來。
整個城市陷入了寂靜。
有些冷清,雨滴落在了玻璃上,滴滴答答的,發出沉悶潮濕的響聲。
他艱難的拿出了手機,打給了陳勉。
陳勉是二十分鍾後才趕到的。
“傅總,前兩天你得胃就不太好了,我給您預約的醫生您沒去嗎”
他焦急的把他扶到了車後麵,然後自己上了駕駛座。
傅鄴川捂著胃部,微微閉著眼睛:
“沒去。”
他目光閃爍,眸子裏漆黑一片,像是化不開的墨色,與這暗夜融為一體。
有一種自暴自棄的趨勢。
陳勉欲言又止,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車子路過某個地方的時候。
路邊的兩個人淋著小雨散步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車內的人。
傅鄴川疼的昏昏沉沉,卻像是看到了幻境。
那個站在雨裏不急不慢的拄著手杖走著的男人,身上被雨打濕了肩膀,仍然帶著溫潤清雋的笑意,目光款款的看著走在他前麵的女人。
那個女人嬌媚明豔,昏黃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倒映在眼裏,好像跌入了沉沉星河,將她籠罩起來,周圍都盈盈潤潤的好看。
她時不時的回頭看他,眉眼間生動流轉,顧盼神飛。
兩個人不知道說些什麽,女人跳起來去摟著他的脖子,男人無奈的扶著她的腰讓她慢點。
哪怕沒有撐傘,他們都那麽開心。
真好看啊!
那個世界,他好像怎麽也接觸不到了。
明明他也曾擁有過的。
車子穿流而過。
傅鄴川捂著自己的胃部,不知不覺的掉了眼淚。
到了醫院。
陳勉攙扶著他下車,看著他虛弱的樣子,急得團團轉。
醫生把他推進了急救室,陳勉囑咐著:
“一定不能出事啊,我們傅總都疼哭了,止疼藥一定的用啊!”
“放心放心!”
一個大男人,還能被疼哭了
最後也就是急性胃痙攣。
陳勉鬆了口氣。
不過傅鄴川已經昏迷過去了,被送到了上麵的vi病房。
陳勉辦完了手續上樓的時候,看著醫生推著一個一個病人也進了電梯。
他低頭看了一眼,頓時目光微微一變:
“寧小姐”
醫生一愣,“你認識”
陳勉麵色震驚,點了點頭:
“這是怎麽了”
“哎,肋骨還沒完全恢複好,被人從樓梯上打了下去,舊傷複發,差點就斷了。”
醫生歎了口氣,看著那個女人帶著憐憫的目光。
家暴是最可恨的,對女人沒有安全保障,一層婚姻的外皮下,是強者對弱者肆無忌憚的欺淩。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連警察都無能為力,除非他們自己想結束婚姻,否則誰能幫得了
電梯到了。
醫生推著出去,陳勉跟在後麵,有些沉默。
剛要去看傅鄴川,就看著在不遠處的門口,一個眼熟的男人醉醺醺的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看著醫生推著女人過來,年大富罵罵咧咧的起來:
“賤人,這麽晚了還不安生,不就是挨了一巴掌,就來醫院,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醫生頓了頓,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陳勉快步走上前,按住了醫生的手,低聲開口:
“推到傅總的房間。”
醫生點了點頭,順勢用被子蓋住了病人的臉,進了傅鄴川的病房。
那個病房門口是有保鏢看守的,外人進不去。
年大富以為醫生推的人不是寧月,又氣衝衝的坐了回去。
陳勉關上門,臉色難看。
幸好房間夠大,環境也安靜舒適,就算是兩個病人兩張床也不會覺得狹小。
醫生將人放到了距離傅鄴川一米遠的位置上,歎了口氣。
“謝謝你了。”
“沒事。”
陳勉也有些憐憫她,畢竟一個女人被打的這麽慘,是個人都會生出憐憫之心。
可是
醫生也反應過來了,壓低了聲音開口:
“這樣也不是事兒,外麵那個人不走,總不能讓寧小姐一直在這裏呆著吧,要是傅總知道了,他該生氣了。”
陳勉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可是不能現在把她推出去吧
要是寧月出去,說不定真的會沒命的。
兩個人糾結著。
醫生就接到了緊急電話,“我有個手術,我先走了,人先放在這,回頭你看著安排吧!”
他拍了拍陳勉的肩膀,二話沒說把這一攤子事兒扔給了她。
寧月的傷已經搶救過了,還得靠靜養。
所以她現在蒼白著臉色睡在那裏,就算是打了安定,睡的也並不安穩。
陳勉去外麵囑咐了保鏢好好看守以後,就到了外麵去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