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三十七章 被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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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三十七章被聽到了
寧月的目光裏複雜又抗拒。
這些話一直在心裏,現在幾乎是脫口而出。
她以為,就算是傅鄴川疏忽對傅雲澈的重視,但是心裏不可能沒有這個兒子的。
但是今天,讓她徹底的刷新了自己的三觀。
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在水裏掙紮的時候,她一個外人都不忍心,想要下去救人。
可是攔住她的人,竟然是傅雲澈的所謂的父親
傅鄴川的心裏,真的有感情嗎
她頓時有些懷疑了。
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愛的人,他有愛別人的能力嗎
傅鄴川讓她覺得很可怕,像是看到了深淵,還以為自己不是看到的那個樣子。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想欺騙自己都沒有道理的。
可是她沒有立場去替傅雲澈爭辯些什麽。
她不過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而已。
寧月覺得很冷,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傅鄴川的目光逐漸的冷卻下來,胸口上的火壓抑不住的渾身亂躥。
“你知道什麽,這是最好的方法,難道要放任這個隱患一直留在身邊嗎”
早點引出來,早點解決,這才是一勞永逸的好方法。
寧月這個女人懂什麽
上來就指責他
有什麽道理
“隱患這個女人不是你給你兒子選的後媽嗎
她不是你帶到你們身邊的嗎”
寧月的話如同一盆涼水,一下子澆在了傅鄴川的頭上。
冷的透徹入骨。
“所以你利用一個無辜的孩子去解決隱患,不覺得有點可笑了嗎”
寧月說完,轉身就要走。
傅鄴川一把拽住她,將她推在旁邊的牆角,陰影擋住了麵前的光線。
隻看得見他被光影勾勒出來的輪廓,鋒利冷漠,不可一世。
“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我
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客人,有什麽資格指點我的事情
還是說,寧月,難道你想把傅雲澈當成你自己的兒子”
傅鄴川的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
因為他看著寧月的臉色變了。
也意識到,自己竟然脫口而出了什麽不受控的話。
寧月一把將他推開,眼裏滿是疏冷和淡漠。
那種淡漠,竟然跟傅鄴川印象裏的某個人相似,重合。
當初的蘇楠,也是用這種目光看著他的,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她而去。
一種慌亂從腳底生氣,密密麻麻的爬上了心髒。
他不明白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對著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為什麽會讓他的心狠狠的揪緊擔心。
她憑什麽
寧月冷笑了一聲,看著他環抱著自己的雙手,打量著傅鄴川的臉色,淡漠的開口:
“是我多管閑事,出於一個人性最基本的善意,我才對傅少爺加以同情。
希望傅總不要誤會我對你有什麽企圖!
畢竟我雖然離了婚,但是行情不差,而且對你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說白了,我是不會找一個離過兩次婚還帶著孩子的男人的,那樣我還不如去找一個快要死掉的老頭子繼承遺產來的更容易。
所以,傅總不用擔心我會看上你。
你看上的是姚小姐那種人,說實話,你倆挺配的。”
傅鄴川和姚欣芮兩個人加起來八百個心眼子。
還說不是天生一對
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寧月說完了,覺得心裏真是痛快的一批,當即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很是隨意的後退了一步,走到了門口的位置。
退一步,就能邁出去。
“對了,之前還有點同情你失去了蘇楠,不過現在,我為蘇楠慶幸了一百遍,她真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才能跟你離婚的!”
這麽紮心的話說出來,傅鄴川的臉色當即變得難看起來。
寧月轉身就走,恰好看到了換了衣服的姚欣芮上車。
她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
“姚小姐”
姚欣芮跟傅鄴川比起來,她覺得傅鄴川更可怕。
所以還不如跟著姚欣芮走呢!
傅鄴川氣得臉色鐵青。
不僅僅是寧月最後一句話,而是從始至終,這個女人嘴裏就沒有一句好話!
他心裏亂竄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
讓他恨得牙根癢癢,可是麵對寧月的時候,又說不出來的隱忍。
那股火就是發不出來。
真是越想越生氣!
他憤恨地踢了一腳旁邊的門。
門沒關,門開了。
結果看著蘇藺小朋友麵無表情的站在裏麵。
兩個人對視的那一刻。
傅鄴川明顯怔忡了一瞬,震驚的擰著眉頭。
“你一直在這裏麵”
那說明,他們的話,隻隔著一扇門,裏麵的蘇藺小朋友,應該是都聽到了!
蘇藺人小但是脾氣大。
他本來就把傅雲澈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也知道傅雲澈一直因為自己不被重視疼愛而倍加難受。
可是沒想到,傅雲澈的爹地,竟然這麽冷血狠心!
他抿了抿唇,小臉氣的有些白,看著傅鄴川的目光有些氣氛,兩側的拳頭都捏的緊緊的。
傅鄴川看了他幾秒,麵無表情:
“不許說出去,聽到了嗎”
一個跟傅雲澈一樣的小孩子,有什麽可怕的
所以傅鄴川並不放在心上。
蘇藺冷哼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走出了門口,才看著傅鄴川,小小年紀,嗓音稚嫩卻冷沉:
“傅叔叔,我可不是你的兒子,我爹地是蘇靳,我姑姑是蘇楠,你威脅不到我。”
他說完,轉身就跑,壓根不在乎傅鄴川會不會追上來說什麽話。
他怕什麽
傅鄴川怕他姑姑,是怕自己去告狀吧
傅雲澈的爹地果然跟他說的一樣。
蘇藺找到了自家的司機,上了車,就讓人把他帶走了。
他有些糾結,要不要把聽到的告訴傅雲澈。
想了想,還是算了。
傅雲澈如果知道了真相,一定會很難受的。
不知道寧月對姚欣芮說了什麽。
姚家還真讓她上了車。
傅鄴川莫名的想到了什麽,幾步追上去,猛地拉開了車門。
看著裏麵換了一身衣服,但是頭發半幹的姚欣芮,他沒有絲毫的動容和同情。
隻是淡漠的看著旁邊的寧月,嗓音冷冽,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下車,我送你。”
寧月擰了擰眉,震驚之餘又十分的抗拒和不滿:
“不必了吧,你現在還有心情送我”
她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又想脫口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