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8章 別紮,我說,我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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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便聞到了一股味兒,張大彪輕皺眉頭,抬腳踹了對方一腳。
眼見著張大彪再次從針袋中拿出幾根銀針朝著他刺過來,範特西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恐懼。
要是早知道情況會發展成現在這樣,他就不應該出現。
“別,別紮了,我都說……”
“嗬,你要是早有這眼力見兒該多好?”
“別動手,我都說,我都告訴你。”範特西被嚇得直接上去抱住了張大彪,跪在他麵前求饒,再無半點先前那高高在上的樣子。
張大彪隻是冷哼一聲,也沒說到底肯不肯給他這個機會,而是陰陽怪氣的開口“你不是挺能裝的嗎?怎麽現在裝不下去了?”
“隻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求你一定要饒我一命!”
“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要是我對你撒謊的話,你隨時都可以了結我!”範特西趕緊向張大彪表忠心,生怕他一針要了自己的性命。
張大彪其實並不信任範特西,但是如今這個情況,範特西也沒有撒謊的必要,況且他都已經嚇成這樣了,哪裏還敢再動什麽歪心思?
“好吧,我勉強信你一回,那你就說吧。”張大彪抓著範特西的衣領,將人重新帶到之前的亭子裏。
他一麵品嚐著範特西先前泡好的茶,一麵聽範特西講述那些事情,腦中逐漸對優致牧場有了大致的了解。
優致牧場涉獵極其廣泛,公司規模特別大,對致富公司來說,還是現在難以企及的高度。
看到範特西這一向傲慢自大的人如今在自己麵前卑微求饒的模樣,張大彪的心中一片平靜,“就隻有這麽多?”
“沒錯,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麽多了,現在我們公司的領導決定要大力的打擊致富公司,要是你願意放我離開的話,我肯定能夠想到好的辦法讓他們打消這個念頭。”範特西急的渾身冒汗,甚至連身子都在忍不住的抖動。
他將這都歸結於張大彪,一定是他在紮針的時候紮偏了,否則為什麽他才剛被紮進三根針,就忍不住的尿了褲子?
為什麽他總是忍不住的顫抖,而且全身上下半點力氣都沒有?
張大彪衝著他笑了笑,笑容中卻帶了幾分嘲諷,“看不慣我們公司的人可多了去了,你們公司又算什麽?”
對對對,我們公司連個屁都不算,還麻煩您老高抬貴手,趕緊把我給放了吧!
範特西目光期待的望著張大彪,心裏如同打鼓一般,慌得要命。
張大彪卻隻是不緊不慢的敲了幾下桌子,思索了好一會兒,這才終於開口“範特西,你打算怎麽賠償我?”
聽到張大彪的話,範特西臉上頓時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您想要多少錢?我就算是去借也一定會把錢給您的!”
然而張大彪想要的可不是錢,他勾著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來,看著範特西的目光中隱隱帶著些殺氣,“可我一點也不缺錢。”
“張老板,我求您了,您不能殺我啊,要是留著我的話,我一定能給您幫上大忙,我,我還可以把我所有的錢都交給你,以後為張老板您當牛做馬,您看這樣行嗎?”
範特西現在是真的慌了神,在這個世界上,隻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是小事,可偏偏張大彪有錢的很,壓根兒不需要他給的錢,這可不就是要他命的意思嗎?
“隻要張老板能饒我一命,放我回去,我雖然不一定能讓那些高層領導聽我的,打消對付致富公司的念頭,但是我一定會盡量幫著你們這邊,將他們做出的有關對付致富公司的計劃全都告訴你!”
實話說,範特西的這個提議屬實很容易打動人。
張大彪本來是在想著到底要如何處置範特西,是否要直接弄死他,不然他也沒必要一直在這裏和範特西浪費口舌。
他今天雖然能殺了一個範特西,難保以後不會出現更多的範特西。
他真正要對付的是範特西背後的公司,而不是範特西這一個人。
“那就手機轉賬。”張大彪思索良久,到底還是給了範特西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
張大彪的這句話落在範特西耳中,那簡直就是天籟之音,他被這巨大的喜悅衝擊到愣了兩秒鍾,緊接著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張大彪轉賬,生怕張大彪一會兒就反悔了。
他當著張大彪的麵將一個億匯給了張大彪,隻是因為數額太大,他使用的又不是他們國內的渠道,所以到賬要慢一些。
“張老板,您不用擔心,我定然會遵守我們兩個之間的承諾,幫助你們致富公司躲過這一劫,所以……我現在可以走了嗎?”範特西咽了口唾沫,滿臉緊張的盯著張大彪。
“當然可以,隻是在走之前,你得把這個給吃了,否則我沒辦法完全信任你。”說完,張大彪便拿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了範特西,“你別管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總之吃下去就行,之後每過半個月我都會給你一顆解藥,你若是想好好的活著,就按我所說的去做,但你要是不想活著,那大可拒絕我。”
聞言,範特西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從張大彪手中接過那枚藥丸吞了下去,大概是因為吞的太急,藥丸沒能咽下去,他還端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杯茶水。
看到範特西的舉動,張大彪才滿意的笑了笑,“行了,現在能走了,要是有什麽情況,記得打電話給我。”
“多謝張老板!”
範特西激動的向張大彪道謝,緊接著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這兒,隻是在轉身之後,他的臉色立即沉了下去。
他自認為是種花家百事通,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他看過,如今的所作所為也都是在效仿越王。
範特西看的很明白,在剛剛那樣的情況當中,他要是拒絕了張大彪,那他就隻能被弄死,所以他隻好暫時丟棄了自己的自尊心,像條狗一樣對張大彪搖尾乞憐。
這讓他倍感屈辱,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和本心,對張大彪仍舊有所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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