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同嶽魁漢陽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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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舉見嶽魁一個人去找人,覺得這是在太危險了,隨即栓好船追上嶽魁。他兩看岸上形勢很嚴峻,裘舉與嶽魁悄悄地南岸嘴起坡,這裏還有宵夜的人,這時在外麵鬼混的人們都進了飯館、茶坊、排擋吃宵夜,那些守候江邊江警們也有人離開崗位去趁吃趁喝去了。其實他們也是底層平民,常言道好漢不當兵,好鐵不打釘,做這些賣命的事情都是些生活無著落的人們。那時倡揚孔孟之道,將讀書當官看得很重,再就是做生意、耕種治家發富,哪怕是當苦力也比當警察體麵。進了吃糧的隊伍中,好人也學會了欺壓百姓,人們恨死了那些欺壓老百姓的,但遇到了他們不得不奉承,尤其是那些開夜宵大排檔的老板們隻得讓他們吃白食。吃去的去吃去了,喝的去喝去了,剩下不幾個警察坐在江提邊抽煙閑談,誰會雙眼頂住江麵啊,更何況那些人那管裘舉與嶽魁呀。過了南岸嘴就是個荒涼地,這裏破爛木屋、茅草房無章地擠在一起,房屋與房屋之間隻有髒亂巷子通行,兩條破屋亂店平行延伸成了街道。昏暗的路燈下嶽魁上岸了,裘舉告訴嶽魁自己的船到龜山下等他。嶽魁好容易到了漢陽軍工廠,哪裏的同事們告訴營救彭劉楊暫時無法進行,由於起義計劃暴露,好多同誌隱蔽下來了。正當嶽魁不知所行時,漢陽軍工廠派出聯絡的人回來了,告訴新軍中的革命黨人自行聯絡,約定以槍聲為號於明天晚發動起義。那人認為這消息來源不清,現在與以孫武為首的起義指揮部也聯絡不上;去武昌,可是長江封鎖各個交通要道,無法過去隻好回來了。
嶽魁想到了裘舉與他的船,忙道“我有個兒時朋友有船,是他送我到漢陽來的,我可以去武昌聯絡新軍中的同誌們。”
那聯絡員道“那人可靠嗎?這可是拿命玩的事情,他又不是我黨的成員,他肯出生入死幫助你嗎!”
嶽魁道“他是個很正義的男人,他在學生時代就知道了我加入了同盟會,可他一直為我保密,好多次為我解難。這次不是他舍命送我來漢陽。要不,我怎麽會到你們這裏來呀!”
隨即,大家一致同意加緊組織營救彭劉楊,同時要李吉到新軍探消息,這裏隻要已組織好馬上出去營救。
嶽魁見大家齊心要營救彭劉楊三英雄就立即趕到龜山腳下長江邊返回到裘舉船上,裘舉問道“事情辦好了,那我們回漢口?”
嶽魁道“事情有變化,我得立即去武昌!”
裘舉道“去武昌,你不是找死嗎?彭劉楊的事情露陷了,他們把武昌封鎖得嚴嚴,到處查找你們革命分子!你真是安全地方不出,便往那危險地方鑽,夥計,你不怕死可你父母養你不易啊。”
嶽魁笑道“身為父母所賜,魂為革命所係,好在我有李俊為我孝敬父母,為民生就當父母白養了我的,父母養育之恩我來生作犬馬回報。我看我也不想把你拉進來,我就從這裏下水,橫渡長江,從曾家巷起坡,一都是順水,我的水性你不是不知,以前我在武漢時也橫遊過長江,現在天氣是冷了些,可不是寒冬,江水還是不凍人的。”
裘舉道“那怎麽行,難道我黑子是個怕死鬼不成,古時有古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佛圖。再說我們是什麽感情!那我就陪你陪到底,來個送佛送到西!”
嶽魁笑道“我可不敢牽連你,你是你家的棟梁材,發家的根本。再說你真的為我肯舍命?”
裘舉道“我黑子然道你不曉得,為朋友生死不顧!趁現在夜色濃,船就按你以往橫渡長江的路線,從龜山向蛇山駛去,過了江心順水放到曾家巷你上坡,哪兒去閱馬場很近!”
嶽魁道“今天我們就成了生死兄弟,你為共和出大力了,共和成功了的記你一大功!”
裘舉談談一笑道“你可莫談那些,我想我是為了朋友。我把你太太平平地送到你要去的地方,就是對得起朋友。”
嶽魁回想起年月日發生的廣州黃花崗起義失敗後,清朝加強防範,不少革命黨人也因失敗而產生悲觀情緒,這些人連裘舉都不如起。
天黑江麵秋風刺骨,嶽魁一下有了荊軻出征的感覺,荊軻是為了刺殺秦王,而今自己是為了救鐵血之盟的兄弟們。
黑夜中裘舉駕船從南岸嘴過江,船在他熟練駕駛下衝過江中激流,然後在貼近武昌那江邊順水到曾家巷碼頭。
嶽魁哪裏知道清湖廣總督瑞徵連夜在督署會審,以參議官鐵忠為主審,漢陽知府雙壽和武昌知府陳樹屏為陪審,瑞徵坐在簽押房幕後指揮而斬殺了這些誌士們。
在船上望武昌城滔天火光,坐在船頭的嶽魁對裘舉歎氣道“看來天不助我,這武昌已是火光滔天,看來是我們要否事了!”
裘舉安慰道“你們能人誌士好多,辦事機警不會有事的。要是有事也可能是當局加強了防範,依我看不會出現你想的那樣!”
嶽魁決定先去武昌尋找蔣翊武,他知道孫武逃跑了,可蔣翊武沒有出走的消息啊,他是總指揮,一定在武昌,說不定在籌劃營救劉複基三人呢。
嶽魁一進武昌城,到處傳言彭楚藩、劉複基、楊宏勝在今天清晨被斬首。他得知工程新軍第八營的革命黨人打響了武昌起義的第一槍,奪取位於中和門附近的楚望台,吳兆麟被推舉為臨時總指揮。繳獲步槍數萬支,炮數十門,子彈數十萬發,為起義的勝利奠定了基礎。此時,駐守武昌城外的輜重隊、炮兵營、工程隊的革命黨人亦以舉火為號,發動了起義,並向楚望台齊集。武昌城內的
標的蔡濟民和標的吳醒漢亦率領部分起義士兵衝出營門,趕往楚望台;立即趕回黑子船上,囑咐黑子快點離開武昌。
裘舉駕船去漢口,他看著煙火突起的武昌城,暗祈福嶽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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