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仲道“這不，本撈回了。看來我家是牛魔王了，洪家的那條牛也不是它的對手了。”

    裘舉道“放牛好玩，那還是做小孩時來石頭村放過牛，後來隻是我爺爺不讓我再去參合放牛了。這好玩的事就隻好看你們玩了啊！現在那就更談不上了啊。”

    嶽仲道“要是日子能回到過去該多好！裘舉，你他娘的賊精。那時你要放牛你祖父不讓你放，那才怪耶。”

    裘舉來得快，笑道“做事就好好去做事，自那次來石頭村後我就去學徒了，那有機會跟去放牛啊。”笑了又道“你看我，現在比你哥哥差多了，別人是漢口的洋學生，我可是個打工的，要再不努力恐怕要回老家打漁了。”

    嶽魁道“讀書沒什麽巧，就是勤奮而矣！要不，你去說服你爹爹，再跟我一起去讀書！”

    嶽仲道“哥，裘舉真他媽的好動、好玩，他能讀得出來嗎？”

    嶽魁對裘舉說，“你說呀，你不愛讀書！”

    裘舉不做聲，心想就是家裏能供得起自己上漢口的學堂，可自己可沒有那本領了，一個學無長進的家夥。他隻好不回答。

    嶽仲見裘舉不回答自認為他是承認了，就笑道“我明白了，想讀好書出人頭第，不是你我這樣的人！”他把裘舉歸成了自己一路的人物。

    裘舉不得不佩服嶽仲的觀察能力，笑道“嶽仲真他媽的鬼才一個，你要是讀書定比我讀書強。”一下把話題岔開了。

    嶽魁臉一紅，對嶽仲道“等爹回來我與爹說下，我快把這學校的東西學完了。要爹讓你與裘舉一起上學，隻要有了學問將來好謀生活。”

    嶽仲道“謝了，謝了。我才不願讀那書，關在屋裏不讓出去，那會悶死人的。我要當兵去，學薛仁貴從軍，從火頭軍做起，將來當個大將軍。你嘛，就讀書成才吧，老爹老娘等你當大官挽救我與傻弟的啊。”

    裘舉知道嶽家的情況，聽到嶽仲這麽一說也覺得嶽仲實在，就道“當兵有什麽好，打仗很辛苦的。你要是想出名圖第經商也可以啊，那可以避免了殺傷之苦。”

    嶽魁也道“自古道，好鐵不打釘，好漢不當兵。你還是讀書，要不，等老了就失悔。常言道三教九流隻有讀書為高，讀了書人長知識，做什麽事情也得心應手的啊。”

    裘舉有點怨嶽魁站著不知腰疼，他的讀書是花費了父母與弟弟勞動成果換來的，就道“沒錢怎麽能去讀書呀？”

    嶽魁讀書讀呆了，不知裘舉所指他不知他父母與他弟弟對他的付出如此之多又是如此艱辛，還笑道“你不知現在好多文化人到日本去讀書了，也有到歐洲去讀書了，他們一是朝廷派出的，二是家裏有錢自己出去的，三是也有的就是邊打工邊讀書的，將來我就學他們中的第三者，不用家裏一分錢出去讀書。就走勤工儉學的道路，在國外學一技之長，再回來報效國家。然後報父母養育之恩，照顧好弟弟們！”

    裘舉笑道“你家等到那日子，可能是黃花菜也涼了！”

    嶽仲道“這，好是好。不過，哥哥呀，你怎麽能到那遠的地方去呀。”其實他還是說的是錢，常言道沒錢寸步難行，莫說去外國，就是去漢口也難。沒錢要去漢口也得走上幾天才能到，不把你一介書生累死不可。

    裘舉想到了一稀奇古怪的念頭，道“你嶽魁當了同盟會員，說不準你們組織這次不讓你花錢去國外的。”

    嶽仲道“聽老人說，海外還有鬧事的呀。那外麵可不是一方淨土，黑社會殺人不眨下眼。你敢出去，爹娘也不會讓的呀。”

    嶽魁覺得再與裘舉與嶽魁談下去那是對牛彈琴，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再說。”

    裘舉佩服嶽魁的誌氣，道“我也要學你樣，到外麵去闖一闖。”

    嶽魁笑了笑，“那你就把書讀完，照樣可以到外麵去闖一闖，”

    裘舉道“不過，我說的不是讀書，那是做生意。社會上經商來錢，還有一個就是賣藥更來錢。你們說人可以一兩餐不吃飯，可病了不能不吃藥呀。為了治病砸鍋賣鐵也要換錢治病。”

    嶽仲道“我以後隻想去當兵，那是不花本錢的買賣。有了槍，老子還怕誰！”裘舉想了下，不主張，道“你不怕你老爹娘了？他們讓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去賣命！”

    嶽仲對裘舉笑道“去你的。難道你不怕你老爹嗎！”

    裘舉笑道“你他媽的真會狡辯，我是說你父母不會讓你去賣命，並不是舍不得你這鬧藥！”

    嶽魁笑道“你也是太不知父母心了，他們不求你什麽，隻求你平安無事。”

    裘舉笑道“還是讀書人，一句說到點子上。”後來想到了自來這裏還沒去拜望先生，“嶽魁，你能否有時間同我一街上看望先生一家。”

    “他回來了？那先生娘子回了嗎？”嶽魁又道“那就過兩天去，是該看望他了。”自李先生兩口子來沙同鎮他去過一次，後來就很少去了。一是沒時間，二是沒有接到聯係的通知不敢妄為。後來他知道了李進去了漢口，為的是尋找他妻子，他根本沒有參加三鎮保衛戰。這次裘舉逼他，他不得不去敷衍下，免得裘舉生疑。

    “好，就這麽說定了！”隨後裘舉勸嶽仲，“我看你還是好好在家找你父母及小弟好了。戰場上子彈是不長眼的，莫去當炮灰！”

    嶽仲道“我命大，死不了的。再說我不會找個不上戰場的差事做嗎，憑我的機靈勁辦得到的。話又說過來，他們說的是對我好，我就聽他們的。”他話鋒又一轉，“我聽說你裘舉與那個姓何的姑娘有一手，是真的嗎？”

    裘舉笑道“你聽誰說的，難道是梅花不成？”他想知道嶽仲是不是跟那個梅花走得很近，要是被梅花迷住了自己也好勸解下下，告訴這女子不值得去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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