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狗男人他前途一片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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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宮娥來到眾人麵前,盈盈行禮“奴婢拜見太後娘娘,拜見吾皇萬歲……”

    嘉佑帝神色看不出喜怒“你且把方才的事情好好說說,若有半句虛假,朕饒不了你!”

    小宮娥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道“方才奴婢在禦花園中伺候,給到場的貴人們添置茶水,誰知竟被一個錦衣公子叫了過去,那錦衣公子讓奴婢去約淇王妃到僻靜處,還許奴婢百兩銀子,奴婢貪圖銀錢,便同意了那位公子前去約淇王妃,但淇王妃一聽到消息,立即翻臉走開了。奴婢任務失敗,唯恐錦衣公子收回百兩銀子,隻得一直跟在淇王妃身邊,想要找機會再去勸勸她,結果就看到錦衣公子惱羞成怒,忽然衝上去攔住淇王妃和珍璃郡主的去路,還想動手動腳,接著,受驚的珍璃郡主便叫來侍衛,將那公子製住,到後來的事情,奴婢就不清楚了。”

    珍璃郡主鬆了口氣,捂著帕子低低啜泣,虞清歡攏在袖中緊緊攥住的手鬆開。

    秦大人憤怒地道“你這小宮娥,說話挺利索,你這段證詞該不會是事先準備好的吧?”

    小宮娥立即掏出一張百兩麵值的銀票,頭如島蒜,不停地磕頭,擲地有聲地力證自己的清白“太後,陛下明鑒,若方才奴婢所說有半句謊言,就讓奴婢不得好死!奴婢的全家也不得好死!”

    太後歎了口氣“秦大人,人是哀家找來的,但哀家不喜歡別人說閑話,你若有什麽問題,可以好好問這宮女兒,免得讓人覺得,哀家和皇帝欺負了你。”

    太後話說得好聽,但她說宮女是她找來的,擺明了就是仗勢欺人,難不成秦大人還能上跳下竄敲鑼打鼓,告訴天下人太後找人作偽證不成?

    一旦涉及皇家中人,任你再有理,隻要皇家不肯認,你也沒處說去,更何況秦大人知道自家兒子的德行,他還沒有理去說!

    “臣,不敢。”

    太後道“發生這樣的事情,著實讓皇帝為難,一邊是親近的肱股之臣,一邊是家裏人,無論怎麽判,都無法做到兩全其美,既然有宮人作證,的確是令郎無禮在先,哀家就充當一回壞人,把這事給了了,以免再生出不必要的誤會。”

    “淇王妃。”太後輕輕叫了一聲。

    虞清歡磕頭“妾身在。”

    太後道“不管理由如何,此事因你而起,雖說引人愛慕不是你的錯,但你的的確確惹出了禍端,哀家念你淇州的差事辦得不錯,且生母新喪的份上,便對你網開一麵,以後務必要謹言慎行,別給別人留下話柄。”

    這便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明裏貶低暗裏袒護了,虞清歡認真地行了一個禮“妾身謹遵太後教誨。”

    太後又道“秦大人,今日令郎先是糾纏淇王妃,接著又驚了珍璃,但念在你數十年兢兢業業為國家大事操勞的份上,哀家就不追究令郎的罪過,不過,以後但凡淇王妃可能會出現的地方,令郎都不可涉足一步,否則視為違抗懿旨,另外,哀家讓邢禦醫去為令郎照料身子,一旦令郎情況有所好轉,便立即向珍璃負荊請罪。”

    太後這個處置,表麵上看上去雖然沒有嚴懲秦臻,但實際上卻比直接殺了他還要嚴重。

    大秦科舉之風盛行,秦臻是個不折不扣的讀書人,想要出人頭地,少不了讀書這一條道道,但凡事虞清歡可能出現的地方,秦臻都不可涉足一步,那便是斷了秦臻所有的出路,不能科舉也不能受家族蔭蔽的秦臻,前途算是玩完了,就連虞謙都救不了他!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除了國家大事外,皇帝都聽太後的,秦大人不敢不聽,就算他明知太後在袒護自家人,他滿肚子冤屈也沒處說去,怪就怪自家兒子太不小心,竟讓狐狸精勾了魂。

    秦大人不敢得罪長公主和長孫燾,便全都怪在珍璃郡主和虞清歡的頭上,暗暗將二人記恨上了!

    他咬牙切齒地行了個禮,道“微臣,遵命!”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長孫燾彎腰將虞清歡扶起來,道“看到他的時候,你就該叫本王,這等宵小若是靠近你一步,本王斷了他的手腳。”

    “多謝淇王。”虞清歡站起身,反倒是將長孫燾扶住,“你還好嗎?”

    長孫燾道“有點疼,可能傷勢更嚴重了,王妃,你欠了本王一個人情。”

    虞清歡道“行,回府給你做好吃的,一頓還不了,那就兩頓。”

    長孫燾滿意地笑了“扶本王就坐。”

    虞清歡不動聲色地攙扶著他,二人一起坐在了離帝後不遠處的小桌前。

    “你今天太囂張了。”虞清歡倒了杯茶給他,“也不怕今上治你的罪。”

    長孫燾將唇湊到虞清歡耳邊,小聲地道“對於他來說,隻怕更希望看到本王囂張,隻有這樣,才會讓他覺得拿捏住了本王的錯處,而且他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立即就治了本王的罪,不然怎麽保住仁君的賢名。”

    虞清歡輕聲細語地道“你說什麽都有道理,我也隻是擔心你而已。”

    長孫燾道“既然擔心本王,那就更要好好照顧自己,本王不知你對秦臻抱有一種什麽情緒,但本王認為,今日這種事情,實在不值當做。”

    虞清歡道“於我而言,他就是我人生中的汙點,時時刻刻提醒我自己,有多麽愚蠢狼狽的過去,我是絕對不允許這個汙點一直存在,就像眼中揉不了沙子一樣!”

    長孫燾狀若無意地問了一句“你還在乎他?”

    虞清歡道“怎麽可能?”

    長孫燾緩緩回過身“在乎才會惱怒,在乎才會生氣,你若不在乎,他便連屁都不是!”

    虞清歡挑眉望著他,很想解釋些什麽,但最後卻沒有,無論是不是長孫燾所說的在乎,但秦臻就是橫在她心頭的刺,碰一下都會痛,她實在不想再提起。

    二人這邊陷入沉默,虞謙看了她一眼,笑容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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