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最喜歡你這吞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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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雖然說得平淡無奇,但估計比屎還要臭,不管是江氏母女還是琴夫子,都一臉被大糞熏了的表情。

    江夫人和琴夫子,多少還能克製,但江小姐登時就炸毛了“是你,是你害的我?”

    虞清歡抖了抖袖子,閑閑地道“江小姐,方才本王妃聽江夫人指責別人沒教養,那想必你一定是很有教養的了,但說起話來怎的那麽難聽?你說本王妃害你?還真是不會用詞,本王妃分明是在教訓你,怎的成了害你?”

    “教訓我?”江小姐晃動著兩隻手,聲嘶力竭地道,“我的手都成這樣了,你還說你不是害我?!”

    虞清歡沒有搭話,給了江小姐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江小姐氣得火冒三丈,如同一隻炸了毛的老母雞。

    江夫人也氣不打一處來,態度委實不友善“淇王妃,不知小女犯了什麽錯,還勞煩您親自動手教訓?”

    虞清歡幽幽笑道“江夫人,本王妃還是不要說了吧,免得嚇到你。”

    江夫人冷哼一聲“淇王妃,妾身覺得凡事都得說出個一二三四,怎能輕易就蒙混過去?若是犯下彌天大錯,打兩句哈哈就揭過,那對壞人不是太寬容了麽?”

    虞清歡微笑著,看向一旁尷尷尬尬的琴夫子,道“琴夫子如此深明大義,不若您來告訴江夫人,江小姐到底犯了什麽彌天大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琴夫子身上,琴夫子顯得十分為難,但虞清歡並不準備這麽輕易就放過她,認真的凝著她,直到她發虛,緊張,忐忑。

    最後,她道“江夫人,昨日的確是令愛說錯了話。”

    瞧,這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真不配為人師表!

    江夫人頗為惱怒“淇王妃,不過是幾句拌嘴,您卻把小女的手傷成這樣,恐怕不是為人之道吧?”

    “江夫人這話才不像是人說的,”綠猗罵道,“語出如箭,惡語傷人不異於利刃剜心!誰知到了您這,您卻把那些誅心的話說成拌嘴,那江小姐的手變成這樣,你怎麽不說是玩鬧?”

    “賤婢!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江夫人惱羞成怒,厲聲罵道。

    綠猗行了個禮“多謝夫人教誨,奴婢出身卑賤,被您罵一聲賤婢,奴婢倒是沒什麽,不過奴婢是王妃身邊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江夫人對待奴婢尚且如此,不知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緣故,所以才會縱出無法無天的女兒來。”

    江夫人氣得臉色鐵青,暴跳如雷地道“賤婢敢爾!你算什麽東西,說話還敢句句帶刺?!”

    不怪江夫人如此囂張,當朝一共有兩位太傅,分別為德高望重的劉太傅,以及江夫人的夫君江太傅。

    前者輔弼太子,教其帝王之策為君之道,匡正太子的言行,後者教導太子經史典籍,豐富他的學識。

    雖然江太傅不比劉太傅更有地位,但也算是朝中位高銜虛官員,江夫人有這樣的夫君,驕傲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但是和她虞清歡拚夫君,江夫人也太不自量力了。

    虞清歡挑唇“琴夫子,方才學生聽您談到品性問題,您覺得江夫人和江小姐是不是一個德行?是不是一樣的惹人討厭?在原小姐和江小姐矛盾中,夫子很快就能判斷出孰是孰非,由此可見得夫子是裁定方麵的高手,那麽夫子就來判一判,究竟是態度惡劣言語囂張的江夫人錯了,還是恪守本分品行端正的學生不對,相信夫子能做到公正公允,學生能相信夫子嗎?”

    琴夫子的臉色怎麽形容呢?反正十分難看。

    她看了看江夫人,又看了看虞清歡,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對於這種欺軟怕硬的夫子,虞清歡簡直痛恨到了極點,見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虞清歡輕輕歎了口氣“既然夫子沒有明斷是非的能力,那麽學生隻好請求其他夫子的幫忙,如果其他夫子也沒這個能力。”

    虞清歡看向江夫人“那麽,江夫人,本王妃不介意將這件事擺到禦前,擺到太後麵前,就是不知到時候是令愛大不敬的罪過嚴重,還是本王妃被令愛言語中傷,事後越想越氣,按捺不住怒火報複了令愛的罪過更嚴重。”

    虞清歡如此坦蕩,倒讓江夫人心底有些發虛,但她女兒何曾吃過虧,這口氣她怎麽也咽不下去,聽了虞清歡的話後,她冷冷一笑“論起牙尖嘴利,京城誰能與淇王妃您抗衡,就您這把黑說成白,白說成黑的本事,不管到了哪裏,還不是您占盡便宜?然而無論如何,淇王妃,您把小女傷成這樣,隻要能討回公道,妾身不介意和您打這一場官司!”

    虞清歡看著江夫人,半響,忽然嗤笑一聲,她並未反唇相譏,也未惱羞成怒,隻是隨口道了句“記下來。”

    綠猗點了點頭“王妃,江小姐昨日咒罵您和腹中孩子,今日江夫人力挺江小姐,理直氣壯地認為江小姐並未做錯一事,奴婢會如實稟告太後。”

    江夫人勃然大怒“淇王妃,你欺人太甚!”

    虞清歡反問“江夫人,隻允許你女兒欺負比她弱的,卻不允許她被比她強的壓製,這究竟是何道理?”

    江夫人氣得胸膛起伏“淇王妃,你強詞奪理!”

    虞清歡微微一笑“是麽?難道你們看原小姐母女好欺負,所以就把她們往死裏踩一事是假的?”

    江夫人臉色極為難看,不敢和虞清歡硬碰硬,卻又不想服軟,一掌拍在桌上,長長的指甲都斷了一根。

    琴夫子不知道該說什麽,江小姐見自家母親敗下陣來,也不敢輕易開口,氣氛十分的僵窒。

    正這時,白漪初來了。

    她朝江夫人笑了笑,先對虞清歡開了口“江小姐的手是中毒了吧?這毒王妃解起來很簡單,對嗎?”

    虞清歡很想沒好氣地說句“不簡單,我不會”,但因為對象是白漪初,她沒有平日那般衝動,沉吟片刻,道“毒解起來並不難,隻是現在學生並不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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