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奇怪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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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抓來!”虞清歡沉聲說了一句,楊遷大步流星地走下船,把那老人給拎了上來。

    老人看似很惶恐,還掙紮了幾下。

    “開船。”虞清歡吩咐了一句,楊遷做了個手勢,船便緩緩開動起來,到得江心時,她又對楊遷道,“扔下去。”

    楊遷毫不含糊,當真把老人扔了下去。

    然而老人掉落水中的同時,一根極細的鐵絲從袖中射出,釘到了船上,他便任由那鐵絲牽引著順水漂流。

    因為身上太髒,一股汙漬從老人的衣裳裏滲出,緩緩漾開,使得那水的顏色,與四周的都不同。

    虞清歡掏出匕首,放到鐵絲旁邊,隨時準備割斷“死老頭,原來你竟是個小賊,主動把藥還回來,還是被動去死,隨便選一個吧。”

    “非禮勿視,小孩子不要看這麽凶殘的畫麵。”三夢蒙著董實的眼睛,把他給拉進船艙。

    長孫燾自然跟著,經過楊遷身邊時,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楊遷攤手,抱著劍走到虞清歡身邊,和她挨得很近很近。

    水裏的老人慢悠悠地取出藥瓶,高高舉起,“撲通”一聲,任藥瓶掉進水裏,沉入江底。

    那藥沒有幾顆,虞清歡雖然心疼,但還不至於為它跳進水裏摸撿。

    手中的匕首晃了晃,鐵絲被斬斷,老人和船一下子拉開了距離。

    “你這狠心的丫頭。”一抹水花在空中濺開,那老人已躍到了船上,原來,在鐵絲斷了的同時,他另一隻手又射出一根鐵絲,他便借力躍到了船上,站在虞清歡身邊抖了抖身上的水,笑吟吟地道。

    “踹回去。”虞清歡收起匕首,輕輕吐出幾個字,楊遷提起右腳踹過去,卻被老人及時避開。

    他沒有手下留情,而是那老人真的如此厲害,並不能被一腳踹下去。

    虞清歡伸手一擋,攔住了楊遷,她靠在甲板上,披散在背的青絲被風卷起,容姿昳麗,質美如蘭。

    她輕輕啟齒“死老頭,衝著本姑娘來的吧?我讓你洗了個澡,你得感謝我才行,要不說說所為何事?”

    老人甩了甩袖子,把那帶著汙垢的髒水甩得到處都是,他背著雙手,故作高深地道“小女娃,既然你如此聰慧,那就猜猜老朽來找你做什麽。”

    楊遷舉袖擋水,卻是不肯挪動一步,站在那不遠不近的地方,警惕地望著這個老人。

    虞清歡沒有直麵回答老人的話,隻是道“騙子不一定是高人,高人卻一定是騙子,你看起來不像高人,必定是個老騙子,既然如此,我管你來找我幹什麽,請你隨意。”

    說完,虞清歡轉身就走,背對老人時,她拍了拍明珠的腦袋。

    懷裏的明珠動了動,發出幾不可聞的叫聲。

    她果真沒有理會老人,自顧自地走進船艙。

    她沒理會,楊遷自然也不會去管,一前一後進去了,徒留老人獨自在甲板上,任料峭春風吹著。

    虞清歡剛踏進門,一陣大力傳來,她整個人便被拉了進去。

    “砰”的一聲,門關了,差點撞上了楊遷的鼻子。

    長孫燾把她抵在門上,一張唇先送了上去,土匪般攻城略地,吻得她滿臉通紅,最後,長孫燾掐住她的纖細處,輕輕一帶,人便被他抱到了靠窗的桌上坐著。

    長孫燾一把扯出明珠仍到一旁“我想剁了楊遷的手,竟敢趁機占你便宜。”

    “那是兄長。”

    “表的!”

    虞清歡往後一躲,隨即貓兒似的從他的腋下鑽出去,卻被他拉住了腰帶,往懷裏一抓,人又被她摟住動彈不得。

    “別扯著傷口,裂開了可不好。”

    “媳婦兒都快沒了,這傷就管它的吧!”說罷欺身上前,把她堵在桌上無法動彈。

    虞清歡索性不躲了,伸手環住他的腰,那裏肌肉緊實,想要用力一捏,卻發現半點皮肉都捏不起來,倒是把他抓得呼吸一滯。

    “什麽叫媳婦兒快沒了?你摟著的不是人麽?”

    長孫燾把頭挨過去“這天還沒黑……我的傷也沒好……就算你饞我的身子,我也沒辦法應你,所以小手安分點,別摸來摸去。”

    虞清歡連忙縮回手,捂住了臉頰“咦,你好色哦!”

    窗戶拉過一抹陽光,照在她的發上,毛茸茸的,還閃著金邊,像一隻慵懶狡黠的小貓兒,正在窗邊懶洋洋地梳理著毛發。

    長孫燾的心也跟著暖暖的,全都化成了水,在心湖中蕩漾,掀起陣陣漣漪“我的晏晏,真是越看越好看。”

    虞清歡掀開指縫,望著眼前顧盼間神光離合的男人,他麵如冠玉,褐色的眸子在陽光下呈琥珀色,像天下最華美的寶石,高貴,璀璨,挺拔的身姿像巍峨雪山,聖潔,巋然。

    “我的昭華,不管什麽時候都好看。”

    “嗯?”長孫燾把手抵在她的耳邊,低下頭輕輕嗬氣,“你這是看上了我這張臉?”

    虞清歡伸手去推開他的胸膛“帶著傷,別鬧。”

    長孫燾一口含在她的耳垂上“總要把你伺候好了,讓你離不開我才行,你看那隔壁屋,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是男的,你處在中間就像小綿羊進了狼群,危險得要命。”

    虞清歡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偏過頭躲開長孫燾的狼嘴“登徒子,能不能正經一點?別鬧。”

    長孫燾一口咬在她白皙的頸項上,牙輕輕地啃了啃。

    虞清歡像被電了一樣,一陣酥癢的感覺從脖頸傳到全身,她有些不適,手用力一推,倒把長孫燾給推出去老遠。

    “啊,疼!”長孫燾捂著肩膀慘叫一聲,好像真的扯開傷口。

    心怦怦跳的虞清歡才懶得管他,一得自由立即就跑開了。

    甲板上有怪老頭,其他艙房裏有不想看到她的三夢,她索性進了廚房,撿了一些食材,炒了幾個家常菜。

    把菜飯擺上,她走出廚房去叫人,等回來時,菜卻丟了幾碟。

    虞清歡招來明珠和灰灰,把桌上剩下的那小碟子肉遞過去。

    明珠和灰灰吃得相當歡快,不一會兒又衝去水缸後,對著角落齜牙咧嘴。

    “咣當”一聲,盤子掉在地上發出清響,明珠和灰灰炸毛警覺的方向,蹲著個衣裳半幹的老者。

    正是方才在甲板上的怪老頭。

    “你會解毒?”虞清歡望著那抱著肚子打嗝的老人,問他。

    原來,菜裏被她下了毒,所以明珠和灰灰才會那麽喜歡吃。

    老頭沒有理會虞清歡,就地一躺,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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