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我都說了他不歡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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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你還是抽空來一趟吧,導師那邊我搞不定啊。”
“我看下,”於嘉為了顯得自己成熟一點,專門弄了一副銀框眼鏡,此時因為低頭的原因,下意識拿手扶了一下。
禁欲十足。
“我真沒時間,你讓雷澤幫你?”
“他?可別提了,他家傅哥不知道又什麽毛病住院了,他忙的很!”
住院?
於嘉不可避免想起那兩天他幾乎滴米未沾的事。
好好的男人怎麽就是不愛吃飯呢,看看,身體垮了吧?
“那好吧,我有時間過來一下。”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張芊的笑還沒下去,低著聲音做賊一樣“但是嘉嘉,你不打算去看看嗎?”
去看誰答案不言而喻。
張芊知道她能放下是好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隻要一想起她現在真的不聞不問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以前不管她怎麽勸,嘉嘉都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突然之間就這樣了,她心裏總覺得有貓膩。
嘉嘉這樣是不是有點太絕情了?
正常人的感情能這樣收放自如?
“我?我就算了吧,他估計也不想見到我。”
“是嗎”
這樣的話,可能就說的過去了。
失望就是積累的嘛。
這邊雷澤一臉苦逼地在充當左右手。
就是字麵上左右手的意思。
傅哥不知道為什麽那麽拚命,明明都住院了還是要堅持開會,所以他的下場就從陪聊變成了
手機支架。
雷澤無語望天,心裏期望著隨便來個人拯救他一下。
主要是這樣一直拿著手機不能說話,他真的受不了的好不好!
“這個策劃不行,第三點,產品推廣實施方麵,重新做。”
工作時的男人確實是有魅力的,即使現在他臉色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傅哥傅哥,真的,你是我親哥,你休息一下吧,你看看這,”他指了下他埋針的手
“你這樣一直不吃不喝光吊營養液也沒用啊。”
“沒事。”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瞥了一眼自己差點回血的手,往上抬了抬,繼續看幾個負責人的報告。
手指停在鍵盤上的時候突然不經心開口“你過來了,你女朋友呢?”
雷澤心裏明了,這一聽就知道是在問誰呢,上道地開始絮絮叨叨“她應該還在實驗室吧,不過於嘉不在。
聽芊芊說於嘉好像最近又在忙著一個連鎖店的事,哎,好餓啊,發個朋友圈看看周圍有沒有推薦好吃的。”
於嘉估計還不知道他傅哥住院這事呢吧?
嘖嘖,關鍵時候那還得是他出手。
傅明知漫不經心繼續開會,既不阻止也不說話,好像雷澤現在在做的事本來跟他就沒關係。
隻有微微捏緊了一點的指尖,暴露了主人的小心思。
雷澤不僅發了朋友圈說了詳細地址,還特地‘不小心’地,拍到了傅明知有點回血的針管。
心裏祈求於嘉最好早點看到,不要讓他繼續這個左右手的活計。
事實上於嘉在他發的那一瞬間剛好在刷朋友圈,還隨手點了個讚。
隻是心裏沒有半點要去醫院看看的自覺。
她沒去,許酌去了。
即使心裏已經知道傅明知對自己沒有意思,但是她還是想為自己再爭取一下。
少年時候就驚鴻一瞥的人,永遠地在她的少女心裏。
不爭取,總覺不甘心。
“咚咚咚。”
“哎?進來進來,哎呀你可終於來了,於”
嘉字沒說出口,因為雷澤已經看清楚了門口站著的人。
小皮鞋,精致連衣裙,高挑的個子跟於嘉沒有半點相似。
“哈哈,是許小姐啊,是來看我們傅哥的吧?”
這話是沒話找話,畢竟這個病房隻有傅明知一個病人。
床上的男人高高吊起的心,還沒來得及飛揚一下,就被眼前的女人打下。
“坐吧。”
不是她,盡管明明知道他住院了。
甚至她都點讚了!
傅明知現在的眼神狠的像要殺人,正在報告一個ppt的負責人後背冷汗直冒,說話都磕巴了起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是他的想法有什麽大問題嗎?
“明知,我過來看看你,你醫生怎麽說?”
雷澤猜到他是不想說話,自來熟地接過她的話頭“那個,咱們傅哥身體倍兒棒,就是一點老毛病了,休息哈哈,休息幾天。”
嗯
許酌難堪地看出了自己的不受歡迎,都生病還在開會,這算哪門子休息?
隻是一直以來的教養,讓她沒法在這種情況下去逼問什麽。
隻好乖乖地坐在雷澤身邊。
於是本來隻有雷澤一個人的無聊,變成了兩個人的尷尬。
他本來岔開的腿都下意識收了起來,別別扭扭地挺直了背。
在美女麵前,他還是要麵子的。
尷尬場麵沒有維持太久,因為於嘉來了。
不僅是她來了,張芊,曾先浩,都打麻將一樣湊進了病房。
原本還空曠的私人病房,一下就顯得溫馨了許多,於嘉被迫不情願地抱著一束花。
膩著臉笑了一下,放在他手上。
“還挺熱鬧哈,我看雷澤發了個朋友圈,所以過來看看。”
“嗯。”
他的眼神抬頭輕輕看了她一眼,像在對她說話又不完全像在對她說“這個醫院資助可以停了,什麽人都能放進病房。”
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芊沒忍住“傅總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都是好心過來看望你,你”
“哈哈哈沒事,”於嘉一臉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那我先走了哈,好好休息。”
曾先浩完全充當了工具人的角色,跟在她身後也點了下頭,打算一起走。
她這個態度讓他臉色從黑沉直接變為難看,還帶著針管的手啪的一下掙脫了,拿起桌上的花砸了過去。
“走!”
哎為什麽每次見麵他都喜怒無常呢?
於嘉無奈,想了想還是沒回頭,萬一他看到她回頭更生氣怎麽辦。
他就是有那麽變態!
“嘉嘉,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熱鬧的病房一下空曠了下來,徒留他掙紮掉針管的手背往下滴血,青白的手背上觸目驚心。
但她甚至都沒回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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