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蹤的方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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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近半個月,林懿沒想到再度回到京城。
身在天子腳下,京城的氣派自然不是邊境薊鎮所能比擬的。林懿此次前來,就是希望能給這醉仙釀找一個合適的酒樓。
並且為接下來醉仙釀找到一個好的地址。
不過林懿和運酒的夥計商量了一下後自己要先去一趟方遠家,畢竟之前沒有方遠的十兩銀子林懿一直記在心裏
可到了方遠家後,敲了許久的大門都無人回應。
“小兄弟你是方遠的親人?”在方遠家隔壁的一個大爺走了出來。
“不知道方兄?”
“唉,別提了。”大爺歎息一聲。
“也就半個多月前,王家那個敗家子來方家給方遠一頓好打,至今下落不明啊!”
“下落不明?怎麽會下落不明!”
“就沒人幫幫他嗎!”林懿一下急了,他知道方遠是因為自己才挨了王滿貫的暴打。
“這年月咱們這老百姓怎麽和那些有錢人作對,權能當作沒看到罷了。”
“老朽我早晨撞見後,正午方遠就失蹤了。”
“估計是被家裏人拉去埋了吧。”老頭說完緩緩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林懿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走了這十幾天,方遠竟然被那王滿貫活活打死了!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王家!我讓你血債血償!”林懿眼裏露出凶色。
回到集市上,林懿趕緊吆喝夥計們售賣醉仙釀。
就是定價五兩,少一分都不行!
在糧食短缺的時候,酒就已經成為了人們生活的奢侈品。甚至很多時候國家都會下令限製釀酒的行業。
林懿這一壇酒的價格,就趕上了一人做工半年的薪酬。
很快就引來了集市上一大幫人的圍觀。
“你這娃子,五兩銀子幹點什麽不好,憑什麽買你的酒?”人群中的一人說道
可林懿也不屑於和他爭辯,親自啟了一壇酒打開,倒進了小碗中。
酒體晶瑩剔透,酒香濃鬱。
就連不怎麽喝酒的莊稼漢都能看出這酒是個好東西。
“酒是好酒,可惜太貴了!”
“三兩銀子,你這酒我全要了。”
林懿抬頭看了這人一眼,腰間玉佩,衣服絲綢錦繡。打眼一看就是一個富家少爺。
“一壇五兩,概不降價!”說著林懿將林玨寫的一副字掛了出來。
因為林懿沒怎麽練過毛筆書法,隻好讓林玨代筆,也省的自己浪費口舌。
富家少爺一看林懿的姿態,隻好搖了搖頭拂手而去。
圍在林懿周圍的人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想看看林懿手中的酒究竟能不能賣出去。
“那邊是在做什麽那麽熱鬧?”周延儒看到林懿那裏人群聚集,開口詢問道
“大人稍等,容卑職去看看。”
今日早朝剛剛結束,周延儒閑來無事便想邀請溫體仁一同前來。
卻沒曾想對方以國事為重,因此給拒絕了。隻好自己帶著下人來到京城街上走走。
“回大人,那裏是個酒販在賣酒,隻不過價格過高,所以引得眾人圍觀。”
“價格過高,能有多高?”
“回大人,五兩銀子一壇。”
“五兩銀子?我倒是要看看他這酒有什麽稀奇之處!”
因為這次出行兩人都是穿的便裝,所以混入到人群中也沒人發現,沒過一會周延儒就已經擠到了最前麵。
“年輕人,這酒我可否品嚐一口?”
林懿探頭看了他一眼,雖然看熱鬧之人眾多,可是要嚐酒的就他獨一個。
“當然可以,請自便。”
“你這是什麽態度!”侍衛一看林懿這愛答不理的樣子,就想掀了他的馬車。
周圍人也都看出了周延儒的不凡,一般這種出門穿便裝帶侍衛的八成都是朝裏的大官。
於是紛紛散去,不敢再看熱鬧。
僅一口周延儒就嚐出了這酒的不凡,作為內閣成員裏不折不扣的大貪官。
周延儒口中嚐過的酒不知凡幾,但林懿的酒帶來的清冽之感,就是當今聖上的貢酒也無法比擬。
“小武,這些酒我全要了。”
“全要了?”
“不知道小兄弟是哪裏人,這酒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周延儒也對林懿的身份感到好奇。
“薊遼薊鎮人,這是家釀的酒拿來京城來賣。”
“可惜這些人都不識貨,難得遇到大人您這樣的識貨之人。”林懿連忙拱手作揖。
周延儒在官場這麽多年,手下人的馬屁都不知道聽了多少,但林懿這樣草民的奉承話,才讓他感覺到舒坦。
為政者,那個不希望百姓愛戴自己。
“這樣吧,小夥子你以後釀酒直接就拉到我周府上來。”
“我全都要了。”
“周府?不知大人您是?”
“瞎了眼了你!連當今的內閣學士周延儒大人都不認識!”
林懿立馬跪倒在地“草民有眼不識泰山,拜見周大人!”
“不知者無罪,起來吧!”
經過林懿一頓拍馬屁,十二壇酒周延儒直接給了林懿一百兩。林懿從中取出了十兩,剩下的都讓下人們帶回去。
“那老板您?”
“不必管我,我過一日自己會回去。”
自此薊鎮到京城的銷路也算徹底打通了,以後在這京城的富人圈撈錢就是醉仙樓的主要營生。
不過此時林懿更想是如何報仇,一定要讓王家血債血償!
京城自一更三點實行宵禁,也就是晚上九點之後,所有人禁止通行。
城內有錦衣衛進行設卡放哨,來回巡邏。
本來林懿決定以後自己再回到京城後再慢慢找王家算賬,但是知道方遠也被他們打死之後。
林懿徹底忍不了了。
“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惹了東廠到底是什麽下場!”
夜晚整個京城不斷響起打更的聲音,家家戶戶大門緊鎖,整個京城徹底進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觀察好王家周圍錦衣衛的動向後,林懿漸漸從陰影中走出。
直接翻牆進入了王家。
這些年雖然王家惡貫滿盈,欺行霸市。但是因為自己向著京官偷偷塞了不少錢,所以根本沒人敢來王家鬧事。
雖然說院子裏有家丁在守夜,但是都忙碌了一天,這些人也已經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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