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澤墨更是莫名奇妙“你為何突然這麽講？發生了什麽？”

    蘇婉蓉自嘲的笑笑“你這話問我，倒是十分可笑了，你應該去問問蕭清。”

    蘇婉蓉極力忍耐，仍舊控製不住眼睛發酸，淚水在眼眶中積蓄，打轉。

    “婉蓉。”司徒澤墨怔怔的叫她，“你，你是如何知曉的？”

    “你到底想瞞我多久？”蘇婉蓉拽起後背的枕頭朝著司徒澤墨砸了過去，她的忍耐和憤怒都到了頂點。

    “我如何知曉的，現在很重要麽？司徒澤墨，是不是從我入獄開始，你就派了人監視我？你倒是與我說說，除了蕭清，我身邊還有誰是你的人？”

    司徒澤墨眉頭低沉，搖搖頭“沒了。”

    蘇婉蓉笑出了眼淚“真是可笑，這麽多年，我一直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婉蓉，你先冷靜些，這件事並非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蕭清入獄是帶著任務。”

    “好。”蘇婉蓉重重地點了點頭，“那後來呢？她出獄後，主動投奔我，在我手下工作了那麽長時間，我的一舉一動，你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麽？”

    司徒澤墨沉默了。

    蘇婉蓉冷眼望著司徒澤墨，這張冷若冰霜的臉，她幾乎以為捂熱了他的心，現在想想，小醜一直是她自己，她根本不了解他，也從未進入過他的內心深處。

    現在回想起，他和穆媛在一起的一幕幕，他臉上的神情總是豐富的，他的笑容是自然的，發自內心的。

    “你從未信任過我，司徒澤墨，我以為在你說出我們成為搭檔的那一日，我覺著我們中間就存在了信任關係，後來我們的情感愈來愈濃厚，我一直以為我們是互相信任的，結果卻是現在的樣子。”

    “婉蓉，真的不是你想的……”

    蘇婉蓉擺擺手，打斷了司徒澤墨的解釋“你不必多說，我也不想聽，我就問你，蕭清是不是你的人？”

    司徒澤墨一頓，點了頭“是。”

    “她是否跟你匯報我的情況？”

    司徒澤墨沉重的又點了一下頭“是。”

    蘇婉蓉譏諷的笑出聲來“那現在我們還有什麽好說的，你信任的隻有獵鷹的隊友，是穆媛她們，從來不是我，我在你眼裏究竟是什麽？犯人？棋子？”

    司徒澤墨的眉頭越皺越高“不是的，蕭清的任務就是為了保護你，你合該知道我的處境，雖然北城看起來平穩，其實各方勢力暗地裏較勁，你是我的太太，我隻是想保證你的安全。”

    司徒澤墨的話，蘇婉蓉現在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這半年時間，我們兩個有那麽長時間，你為何從未想過告訴我實情？”

    司徒澤墨深吸一口氣“你出獄以後，性情大變，我察覺其中古怪，才讓吳副官暗中調查。蕭清之所以找你，隻是暫時不能歸隊，她需要找個身份掩藏自己。”

    從調查過後，司徒澤墨已經很少問起蘇婉蓉旁的動向，漸漸地從調查為主，轉變為關心她的日常。

    蘇婉蓉一怔，司徒澤墨對她的懷疑，她心裏十分清楚的，蕭清即便挖地三尺也不能查出來什麽。

    讓蘇婉蓉感覺渾身發冷的是，秦韻樓曾經提醒過她一次，她不是真正的蘇婉蓉，她其實無法頂著這個身份活一輩子。

    但若是將真相講出來，估計也沒人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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