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問“那你是如何知道？”

    “不過是我偶然聽到，穆媛姐和人說話提起了一些，為了我，穆媛姐受的委屈太多了。”

    一麵說穆媛不屑於說，一麵又說穆媛是和旁人聊起，她才偶然聽見的，蕭清第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有些事情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既然你說穆媛是不屑於提起這些，為何能與旁人說起？旁人說什麽，你最好別隨便相信。”

    孫芳銳聞言，頓時怒極“你什麽意思？穆媛姐是咱們同生共死的戰友，她的話為何就不能相信了？她與旁人說，不與我說，不過是為了怕我擔憂罷了。你怎麽這麽說她？”

    孫芳銳一向視穆媛為榜樣，自然容不得旁人說她一句不是。

    “我明白你和穆媛的感情深厚，但是人總是會變的，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用腦子看清楚。”

    孫芳銳臉色頓時大變，咬著牙，惡狠狠的“蕭清！”她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在車門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你跟在蘇婉蓉身後當傭人久了，已經沒有一個軍人的自覺了麽？詆毀自己的戰友算什麽本事，我真看不起你。”

    孫芳銳此時就是個聽不進話的榆木腦袋。

    蕭清也變了神色“我跟在婉蓉身邊，是上級的安排，是任務，和軍人的素質有什麽關係，孫芳銳同誌請注意你態度，還有，你怎麽知道我是在詆毀穆媛，你可知道，上次我和婉蓉一同去蘇城，夜裏遇刺。”

    “你說這些有的沒得做什麽？”孫芳銳正在氣頭上，一張口火藥味十足。

    “那夜半行刺之人就是穆媛。”

    孫芳銳一怔，頓時瞪圓了眼“不可能！穆媛姐那時候還在東北地區執行一級秘密任務，怎麽會出現在蘇城，你少顧左右而言其他了。”

    蕭清說的話，孫芳銳一個字也不相信。

    “嗬嗬。”蕭清低聲的笑了兩聲“穆媛的身手在我之上，如果那天晚上不是被我刺傷手臂，她必然就得手了，那麽明顯的傷痕，我能不確定是她麽？”

    孫芳銳怔怔的，眉頭緊蹙，認真思索起蕭清的話。

    “我發現端倪之後，便找了個借口留下追查，找到了她，她告訴我說，是潛伏的任務，不得不做。”

    孫芳銳眼眸一轉“既然是潛伏，必須為之完成一些不得已的任務，你我都應該清楚的很。”她不自覺得偷偷鬆了口氣。

    “穆媛姐回來之後，她與我說起過之前任務的事情，她說她很後悔，為了達成最後的任務，不得已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為了我們最終的目的，過程中總是避免不了一些犧牲的不是麽？”

    “你知道阿華兄弟是怎麽死的？我眼睜睜的看著，是穆媛用刀殺了他們，他們兄弟二人，父母都已經被鬼子殺了，他們兩個穿上戎裝，沒多久卻死在了自己的戰友手裏！”蕭清一腔憤慨，臉色因為激動而血色上湧。

    蕭清看著呆若木雞的孫芳銳，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時隔六年，她可能對人民是忠心的，但出了這麽多事情，她早已經不是曾經的穆媛了。孫芳銳，人總是會變得，我希望你不要聽信片麵之談，任何事情都要自己去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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