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離開之後，莫之南一轉過頭，卻發現蘇婉蓉在笑。
    “怎麽了？在笑什麽？”
    蘇婉蓉晃了晃腦袋：“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好像和以前一樣，那麽細心，體貼。”
    “和以前一樣麽？”
    蘇婉蓉點了點頭，猛然意識到莫之南的意思，臉色一僵，思緒飛速的在腦子裏變化。
    回過神來的時候，莫之南看著她笑的意味深長，尤其是那雙金色的眼眸，好似已經看破了一切。
    蘇婉蓉的心一下子慌亂了許多。
    “我之前聽南羽偶然間提起過一兩句，她說，你很細心，很會照顧人。”
    莫之南依舊笑著，點點頭，雙手交握，撐著下巴：“是麽？她還說過我什麽？我想聽聽。”
    蘇婉蓉摸了摸鼻子，心虛的厲害，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隻是閑聊偶然提起兩句，也沒說什麽特別的，說你人相貌英俊，有才華，性子好。”
    莫之南也不謙虛，點點頭，端起了小二剛剛送上來的豆汁，喝了一大口。
    蘇婉蓉一臉的吃驚，她記得以前莫之南好像很不喜歡奇奇怪怪味道的東西，豆汁尤其不被喜歡。
    “這東西味道很重，你竟然也吃得慣？”
    莫之南將豆汁的杯子轉了一圈，隨後說道：“沒有什麽不好接受的，畢竟再不舍得失去的東西都失去了。”
    “最不舍得的是什麽？”蘇婉蓉好奇的詢問。
    莫之南的手一頓，眼眸緩緩抬起，盯著蘇婉蓉的臉，緩緩地說道。“很久以前，有個美麗的姑娘，她說我對事物太挑剔，自己不認可的東西都不會嚐試，這樣就失去了很多新鮮感，後來，在失去她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其實發現，原來不能接受的東西也不過如此。”
    人生要經曆數不清的生離死別，這其中死別是最無力的。
    看著莫之南臉上滄桑的神色。
    蘇婉蓉心跳如雷。
    她有些後悔自己嘴欠，問了莫之南這樣的問題了。
    幸好的是，莫之南一笑了之，很體貼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你不是說我很有魅力麽？我這樣的故事難道不足以令美麗的姑娘感動麽？我聽聞現在的小姑娘最喜歡聽癡男怨女感人肺腑的故事了！”
    蘇婉蓉放下筷子，單手撐起下巴：“你說的應該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像我這種為人母為人妻的根本不會相信那些鬼話的。”
    最後一碟小菜端上來，兩個人也吃的熱鬧起來。
    兩個人的閑聊，慢慢拉回正題：“既然，當日正準備潛伏突擊，為何蕭清會在距離點對著樹開槍？你不覺得很奇怪麽？”
    “當時，她是開了兩槍的，一槍打中了樹，一槍打在了灌木之中的土地裏。”
    莫之南凝眉，猶豫了片刻：“我是想說，蕭清的槍法既然是獵鷹中最優秀且精準的，她連續失誤的概率非常低，我反倒是覺得，這兩槍應該是她故意的。”
    “當時都在潛伏，她為什麽會開槍？她沒道理這麽做的。”
    蘇婉蓉眉頭緊蹙，百思不得其解。
    她並不能完全了解她們的任務，但是常規性推斷，蕭清不可能冒著任務失敗的危險，在無關緊要的位置打出這兩槍。
    畢竟暴露位置，對一個狙擊手來說，是致命的。
    “如果，她開槍是因為看到了認識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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