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為何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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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為何負了她?
鼠大輕吐濁氣“該說的都說了,我心裏有數,我們十二人作惡多端,難逃一死,隻希望死後,能有一口薄皮棺材裹身,將我們葬在一處地方。”
“可以!”
寧北見鼠大和牛二,都是一條漢子,到現在都沒求饒。
或許他們也知道,求饒無用。
武者的血性,在他們身上,倒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接著,龍膽槍脫手而出,化作一道黑光,爆射而出,洞穿鼠大胸膛,順勢誅殺背後的牛二。
一槍洞殺二人,釘死在三清雕像上。
青陽子臉都綠了,默念著“福生無量天尊,老祖宗勿怪,趕明我一定給您重鑄法身!”
三清殿內殺人,龍膽槍還釘在雕像法身上。
不得不說,寧北的性格一向輕狂。
道協知道,勢必不滿。
可這位寧北王,不畏鬼神,所以做事沒有任何顧忌。
慕容華瞥向鼠大二人屍體,輕聲道“可惜了,兩名高級戰將,若沒選錯路,加入北涼,必是虎將!”
“準備十二口棺材,將他們葬在一起。”
寧北收回龍膽槍,囑咐一句。
慕容華立即安排人,將屍體運走埋葬。
下一刻,寧北並沒急著走,坐在青石台階上,望著那一輪皎白明月。
袁天奉等人,皆是站在身後,不敢同坐。
青陽子慫頭蔫吧腦兒的,站在一旁。
“青陽道長,道觀裏就你一人嗎?”寧北淡然詢問。
青陽子猛地一激靈“對,就貧道一人。”
“你二十二歲成九品戰神,學自何處,所修何法?”寧北淡然瞥去。
來自北涼王的問話,青陽子必須回答。
他老實說“修的先天氣功,練的是劍法。”
“先天氣功出自終南山全真一脈,你師承全真一門哪位真人門下?”
寧北如同在閑聊。
就是這種閑聊,讓袁天奉臉頰冷汗直流,掌心全是汗。
慕容華也拘謹無比。
這種閑聊,最為嚇人!
北涼王的威嚴,自始至終都深深印在他們骨子中。
青陽子察覺到不對勁,這尊大人物對他感興趣,可不是啥好事啊。
問題回答不好,可是要掉頭的。
他低著頭“師承終南山重陽宮一脈,老師是第八十二代掌教元陽子!”
“終南山,背靠八百裏秦川,號稱天下祖庭,你為掌教嫡傳,為啥淪落到汴山,躲在這裏苦修!”
寧北深邃眸光,冷光浮現。
一絲淡淡的殺氣,縈繞眾人身上,讓全場寂靜無聲。
寧北為什麽對他釋放殺機。
原因很簡單!
這個老東西,在撒謊。
撒謊必有隱情,當年二十二歲成為九品戰神,可見其天賦有多厲害。
這等天資,擱在現在,也稱得上一句封王之姿!
四十年的時間,青陽子必到封王級!
一尊封王,藏於汴山,背負中原總組a9級緝殺令。
處處透著不對勁,怎麽能讓寧北漠視!
一尊封王,可屠汴京一座城。
在寧北眼中,管你屬於何方勢力,是在世俗修煉也好,隱修也罷,來曆必須清白,天下武者必須服從五大總組管轄!
桀驁不服管教者,一律格殺勿論。
別怪五大總組霸道,是武者這個群體,過於特殊,絲毫不敢放鬆。
青陽子趕忙解釋“貧道年輕時期,遊離汴山,見這裏山清水秀,十分適合隱居,我天生喜靜,淡泊名利”
“天生喜靜,你二十二歲那年,越境前往桑國,屠人家送親隊伍九千六百二十一人!”
寧北銳眼如利劍,冰冷又說“你學自終南山,修的是劍法,卻用涼刀,在桑國大起殺戮!”
“言語中,皆是謊言!”
“身為武者,來曆模糊,背負a9級緝殺令,遇之則殺之!”
寧北豁然起身,腳下青石台階,瞬間爆碎。
哢!
龜裂般的裂痕,出現在腳下,燙金麒麟袍向外無風自揚。
殺機已露!
一杆龍膽槍,重達二百二十三斤,漆黑如墨,觸手冰涼,槍尖鋒銳,閃爍著幽幽冷光,突刺而去。
青陽子魂差點嚇飛,哪知道這尊北涼王,說動手就動手。
這殺伐果斷的性格。
三言兩語間,便將青陽子列為必殺之人。
這鐵血殺伐性格,不愧是在北境成長起來的北涼軍主。
龍膽槍貼過青陽子麵頰而過,洞穿三清殿頂梁柱。
直徑長達一米的漆紅柱子,竟然被一槍洞穿。
這要是落在人身上,不得當場被洞殺啊。
“等等,我全部交代,請求寬大處理!”
青陽子這老貨,就是不要臉,撲通一聲跪在寧北麵前,抱住他的大腿。
這般無恥樣子,讓寧北還真不好殺他。
寧北收槍插入腳下。
嘭!
長槍深深紮入青石台階,伴隨寧北漠然道“鬆手!”
青陽子這才鬆開寧北的大腿,乖巧蹲在旁邊,一副很配合的樣子。
關於他身上的謎團,有很多。
但一一都要說清楚。
說不清楚,寧北便要他的命。
慕容華皺眉“你四十年前,為什麽越境殺入桑國?”
“為了一個女孩,她不願嫁給黎朝淵那個偽君子,以死相逼,毫無作用!”
青陽子蹲在地上,拿著石頭,不斷在地麵畫著圈圈。
寧北深邃眸光,泛起波瀾。
自己猜得到,青陽子為了的那個女孩,就是桑芳華,四十年前桑國國主的長女。
慕容華眼皮微跳,就知道青陽子不是什麽好貨。
這是個十足的狠人啊!
衝冠一怒為紅顏,他孤身一人越境,直接屠了桑國送親隊伍,根據資料記載,那可有封侯級人物護送。
結果死於青陽子手中。
以九品戰神級的實力,逆伐封侯級人物,的確不凡。
青陽子蹲著,聲音有些低沉“我和芳華很早就認識,可終究身份有別,我一個普通小子,如何配得上桑國之主的長女!”
“更何況,她是境外八國的人,這段感情,注定有緣無分,直到她出嫁那天,遣人送來一封姍姍來遲的絕筆信”
青陽子輕吐一口濁氣。
他穿上道袍已滿四十年,提起當年往事,心中還是起了波瀾。
寧北輕聲說“你收到信,終究還是越境過去了!”
“我欠她的,我一生不弱於人,更無愧於人,唯一負了她!”青陽子拳頭輕輕握緊。
慕容華身為禦史,對外冷漠無情,看待事情直達本質。
他開口便問“為何負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