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北境八千裏,唯我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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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一章北境八千裏,唯我獨尊!

    接下來的事情,幾乎不用多說!

    嶺南軍七十萬鐵血男兒,暴露在境外敵人屠刀下,焉有活路!

    就如同北涼軍,遭遇境外八國的大軍,雙方血海深仇,豈會給對方一條活路。

    寧北靜靜坐著,燙金麒麟袍裹身,白皙手指端著溫玉茶杯,裏麵有滾燙綠茶。

    哢!

    整個茶杯,瞬息間化為齏粉!

    寧北麵無表情,薄唇微動“繼續說!”

    “京都衛戍軒紅衣,帶走嶺南軍所有裝備,可我嶺南所屬,鎮守嶺南一日,便不容境外異族作亂!”

    張老頭眼神浮現一抹信仰般的堅定之色。

    寧北輕歎“所以你們就選擇,以血肉之軀赴死迎敵?”

    張老頭和李二苟皆是沉默。

    整個客廳,死一般的寂靜。

    慷慨赴死,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勇氣。

    寧北輕聲說“迂腐!”

    “北王,此事若放在北涼軍身上,恐怕也會做出與我等一樣的選擇!”張老頭語氣肯定。

    北涼、嶺南皆是一脈相承!

    同根同源的信仰,必然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寧北淺笑“不會!”

    張老頭微楞。

    寧北微微解釋“嶺南軍的事情,不會發生在我北涼身上,你當我多年布局,都是兒戲?”

    袁天奉臉色微變“大哥!”

    “無妨,這裏無外人,說說也不礙事。”

    寧北輕聲淡笑,接下來告訴張老頭和李二苟,京都衛戍三大鎮撫使,皆是北涼兒郎!

    鎮撫使皇甫無雙,那是寧北的弟弟!

    特別行動組序列,五大總組。

    東部指揮使燕歸來,那個小憨憨隻聽他大哥寧北的話。

    南部指揮使呂歸一,當年北王身邊的神聖右翼護衛。

    西部指揮使郭白楓,隻尊北王!

    北部指揮使慕臣,此生,永遠都是北境人!

    中部指揮使張中原,願為寧北赴死。

    五大指揮使,隻要寧北一句話,皆可為其慷慨赴死。

    還有五大禦史,如慕容華他們,也是北涼的人!

    現在你應該懂了,為啥寧北王敢說,當年發生在嶺南軍身上的事情,不會發生在北涼身上。

    北涼不悲涼!

    這種淒涼之事,永遠不會發生。

    京都殿堂多權謀,爾虞我詐,刀光劍影於無形之中,心智如妖的寧北王,怎麽可能不防備。

    防的是人心,防的是暗害!

    寧北為軍主,必須要護我北涼百萬兒郎無恙,縱然北涼男兒要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絕對不允許,死於無形中的暗害之中。

    此刻,張老頭和李二苟目光呆滯,都聽呆了。

    他倆完全懵了!

    完全沒想到,這尊寧北王,暗中布下這麽多手段。

    北王雖年少,但絕不可欺!

    這尊白衣少年郎,可怕如妖啊。

    寧北淺笑“我北涼暗樁十萬餘人,遍布全球各地,北境八千裏,唯我獨尊!”

    “我雖為布衣,意在兩袖清風,此生,隻想守我萬載山河,護我漢族十億族人!”

    寧北說的淡然。

    可在場的人,都聽的出來,誰敢妨礙,暗中針對北涼,做出小動作,一律格殺勿論!

    而今的北涼,不是當年的嶺南軍!

    慕容華輕聲問“後來嶺南軍,為何背負叛軍之名?”

    張老頭接著說“隻因我們違逆了軒紅衣的命令,境外異族越境殺來,我嶺南所屬七十萬同袍,無法漠視,以身迎戰!”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了!

    七十萬精銳,一夜之間,盡數死於境外敵人手中,驚天的血腥味,宛如人間煉獄,嶺南山脈中的野獸,都被嚇的逃出山林,向人類城市跑去。

    嶺南軍迎戰,違逆了軒紅衣的命令。

    算是擅動刀兵!

    結果反而背負叛軍之名。

    從始至終,都有被算計的味道啊。

    有人將嶺南軍,算計的死死的,每一步都往死路上逼。

    張老頭陷入回憶“那一年的嶺南大變,七十萬黑甲將士,慘死於山野,那一夜,忠魂不甘吼聲,激蕩嶺南群山”

    他繼續抽著煙,吧嗒吧嗒,身軀有些佝僂,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他手指在輕顫。

    一樁四十年前,在嶺南發生的驚天大事,所有隱情都浮出水麵。

    可這樁事,卻被抹除掉痕跡。

    到了現在,幾乎鮮為人知。

    更是被視為禁忌,無人敢談。

    曾經的大都督張雲飛,如今也成為鄉村老頭,打算虛度餘生,就此隱姓埋名。

    李二苟躲在青雲道觀,整整四十年。

    兩個老頭身上的秘密,被寧北挖的幹幹淨淨。

    有些事情,隔了這麽多年,該算算了!

    當年老師葉凡,就想清算這筆賬,可因為北境的事情,不斷的被耽擱,直到葉凡失蹤。

    倆老頭說完心中的秘密,神情落寞。

    寧北負手而立,起身輕笑“大都督,陪我走一趟京都如何?”

    “大哥,嶺南一事,極為複雜,內情恐怕沒這麽簡單!”袁天奉硬著頭皮苦勸。

    他在京都三年,任職京都衛戍當中,知道京都的水有多深!

    絕對不止表麵這麽簡單!

    京都不像北境那麽純粹。

    漠北八千裏,隻有北涼,任何勢力的人都無滲透進去,就算滲透進去,逮住就是格殺。

    而京都各大勢力盤踞,猶如老樹盤根,縱橫交錯,平靜的湖麵下,隱藏著滔天巨浪。

    張老頭輕吐濁氣“事情已過四十年,過去的事情,還能再重新提出來嗎?”

    寧北話語很輕“為何不能提?當年七十萬忠魂,鎮守嶺南邊境十五年,為何一夜之間被定為叛軍?”

    “為何一夜之間,境外敵國大軍入境,藏於嶺南,無人去說,無人去管!”

    “為何下令,讓嶺南七十萬精銳,放下手中兵刃不準抵抗!”

    “為何一夜之間,嶺南七十萬鐵骨錚錚的漢子,所有人盡數被格殺於嶺南山脈之中!”

    “七十萬精銳,皆是慘死!”

    這樁事,寧北無法漠視,更無法作為旁觀者。

    當年的嶺南王皇甫胥,和寧北的老師葉凡,是師兄弟!

    皇甫胥可是寧北的師叔,一代天驕,隕落於嶺南山。

    寧北輕吐濁氣,眼神中的冰冷殺機,從未消退過,輕聲開口“通知無雙,中午十分,我會親自降臨京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