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騙財騙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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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聰三天兩頭來找薛淩,帶她出外玩,送她一些小玩意,還每天為她寫一首詩。

    他說,以後的每一天,他都要為她寫一首詩,送去出版社出版成詩集,以此紀念他與她的這份熱烈情感。

    當時的薛淩雖然已經嫁人,在感情方麵卻是一片白紙,被他逗得情竇初開,很快在他的哄騙下,帶著錢和嫁妝離開了程家村。

    林聰騙她說他要去上大學,因為之前沒學費,所以不得不申請休學。

    為了她和他的未來,為了將來婚後給她更美好的生活,他必須得去上完大學。

    薛淩連忙拿出自己的嫁妝,加上後來父親給她寄的錢,一共湊了三千塊錢,通通都給了他,資助他去上大學。

    三千塊錢在那個年代是一大筆巨款!

    林聰帶著巨款離開了,丟她一人在南方的鹽城。

    她起初很怕程天源來找她,所以幹脆南下鹽城,遠遠離開北方地區。

    她也不敢帶林聰回帝都,怕被爸爸和媽媽發現後罵死她。

    另外,程天源知曉她家的住址,發現她不見後,肯定會去帝都找她父母親。

    林聰離開後,她一個人孤零零生活在鹽城的城郊。

    當時她從沒離開過家,一個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生活。

    隨著剩下的幾十塊錢一天天減少,她每日都過得惶恐不安。

    到後來,她不得不去打散工,租房子,為一日三餐奔波勞累。

    她有外語知識,很快在一家外貿公司找到工作,日子也漸漸好了起來。

    不料,一去不複返的林聰回來了,說他要跟同學搞科研投資,是一個非常好的項目,可惜手頭卻沒有資金。

    薛淩心疼他有才無處施展,將自己的工資都拿給他,還去公司借多一個月的工資。

    誰料林聰說還遠遠不夠,說至少得五千塊以上。

    她咬了咬牙,打電話給遠在帝都的父親,向他借四千塊。

    讓她意外的是,爸爸和媽媽竟還不知道她已經離開了程家村,開口閉口問她過得好不好。

    她不敢說實話,隻說要找一筆錢投資生意,希望爸爸快些湊給她。

    薛父一聽一下子要那麽多錢,忍不住有些懷疑,再三盤問是什麽生意,說她初出茅廬,可千萬別讓人給騙了。

    她又怕又急,幹脆說了狠話,說如果不借,她以後就不回家了。

    爸爸聽了她的話後,氣得掛了電話。

    不過氣歸氣,父母還是將她當成心肝寶貝疼著,隔天仍是給她匯來三千塊錢。

    四天後,她去郵局取了錢,加上手頭的一千來塊,全部都給了林聰。

    誰知那家夥貪婪成性,哭喪著臉說還差八百多塊,讓她接著給他想辦法。

    薛淩想著要賺錢必定得先投資,咬牙去找同事幫忙。

    可惜同事們一個月都兩百塊工資,一個個要養家糊口,都不敢應下八百塊的巨款。

    後來快走投無路的時候,她在一個同事的介紹下,向鹽城當地的一個高利貸借了八百塊。

    林聰帶著錢喜滋滋離開了。

    她則白天上班,晚上兼職,拚命賺錢還高利貸。

    她每天省吃儉用,偶爾連早餐都舍不得吃,每天拚命賺錢。

    跟同事拚命搶訂單,跑碼頭查貨物,每天滿郾城奔波,見碼頭那邊夜宵賣得好,甚至在那邊熬夜賣烤紅薯。

    後來在碼頭跟一些賣鹽商販混熟了,在他們的介紹下,弄了一車的海鹽上北方賣。

    那鹽的進貨渠道不怎麽正規,不過為了賺錢,她咬牙拚了。

    一路上她風餐露宿,躲躲閃閃,日夜擔心受怕,終於在北方找到了接洽的人,將鹽順利賣出去,賺了兩百來塊。

    不過,她回來的路上也病倒了,在車上發高燒,沒人搭理,沒人照顧。

    這時,一個小偷見她昏迷,搶了她的包撒腿就跑。

    她嘶聲哭喊,追不了幾步竟就暈死了過去!

    乘務員發現異常,連忙在下一站扶她下車,將她送去醫院。

    醒來後,她擦著淚水咬牙出院,回鹽城繼續打拚……

    那段日子,在蜜罐裏長得的薛淩吃盡了苦頭。

    她內心害怕父母責怪,也不敢麵對程天源,所以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林聰身上。

    希望他趕緊賺了錢回來,讓她過上好日子,隨後拿出一大筆錢賠償程天源,讓他同意兩人離婚。

    隻有離婚了,她才能跟林聰在一起,做他的合法妻子,跟他和和美美在一起。

    後來,她總算在半年後還清了所有債務。

    她請同事吃飯,還給老板請假三天,隨後拿著剩餘的一百來塊錢坐車去了帝都。

    這一段時間裏,林聰都沒給他寫過信,偶爾打電話到公司找她,也隻是匆匆聊幾句,總說他很忙,讓她等他。

    漸漸的,連電話都不打了,整個人像消失了一般。

    她打算去林聰的大學找他,偷偷給他一個驚喜,也想帶他去見她的爸爸媽媽。

    一轉眼離家快一年了,她想家都快想瘋了!

    歡歡喜喜上了車,直奔林聰就讀的大學,誰知學校招生辦說根本沒這麽一個學生!!

    她心裏暗自害怕,顫聲問了他們學校是不是有搞科研投資。

    對方搖了搖頭,答“我們學校隻有師範和會計、工商三個專業,哪裏需要搞什麽科研!”

    她失魂落魄坐在街頭,一坐好幾個小時。

    直到她匆忙回神,想起之前他打給自己的那個號碼,跑去通訊局查詢了地址,匆匆找了過去。

    其實,那電話竟是一個小酒店的櫃台電話!

    櫃台服務小姐聽說她是來找林聰的,狐疑盯著她看,輕蔑笑了,才慢悠悠告訴她門房號。

    她上樓,敲了門。

    門打開了,是一個衣著暴露睡眼惺忪的年輕女子,問她要找誰,做什麽。

    她假裝鎮靜,說是郵局來的,要給林聰送一份匯款單,得他本人簽收。

    那女子歡喜起來,笑喊“親愛的!你老家又有人給你匯錢來了!”

    不料,裏頭隻傳來曖昧的男女嬉笑聲,沒人應話。

    薛淩聽得渾身發冷,暗自氣得周身發抖。

    那年輕女子扭過身,一邊嬌笑一邊嗔怪謾罵“你們兩個騷|貨!趁我不在,又接著搞上了?啊?!”

    薛淩踏步跟前,看到地板散落十幾個進口昂貴紅酒瓶,屋裏滿是酒氣和煙味兒,林聰赤身果體趴在一個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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