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煥崇經不住他們兩人的糾纏，隻好帶著他們去找林清之。
    “不出意外的話，我再過幾個月應該要出國。除了畫畫外，其他都不歸我管。我以前的作品隻有一部留在公司跟進，其他都在阿清這裏，你們還是找他聊吧。”
    林清之正在拍賣行工作，接到程煥崇的微信後，發了一個定位給他，並讓助手下樓去接人。
    程煥崇之前來過這邊一趟，輕車熟路載著二哥和小虎子來到樓下。
    “這兒平時挺安靜的，也就開拍賣會的時候熱鬧。地方非常寬敞，上下三層，我記得阿清的辦公室在二樓。走，我帶你們上去。”
    小虎子和薛揚第一次來到這般高級奢華的拍賣行，左看看，右瞅瞅，跟劉姥姥第一次進大觀園的神清差不多。
    程煥崇忍不住提醒：“除非錢多得花不完，不然別來這樣的地方買古玩。我覺得能擺在這裏的東西，除了貴也就隻剩下貴吧。”
    一旁的助手哭笑不得，低聲：“三少，你這不是拆清少的台嗎？”
    程煥崇聳聳肩，笑道：“放心，就算拆了他的生意，他照樣也窮不了了。”
    助手訕訕賠笑，哪裏敢反駁什麽。
    清少最看重的人隻有他，別說是拆了生意，拆了骨頭多半也甘之如飴。
    林清之將手中的瓷瓶放下，優雅脫下白手套。
    “三位怎麽今天突然有雅興來我這裏？來，快入座喝茶。”
    小虎子和薛揚看著寬敞如大廳的辦公室，又看著牆上博古架上一個個古香古色的古玩，有些目不暇接。
    “清少，你的辦公室怎麽看著像似博物館呀？設計得真巧妙！”
    林清之微微一笑，解釋：“貪圖工作方便，隨便弄的。年初有三個拍賣會，考慮到來的人大多數是行內人士，不好太失禮，所以我過來檢查一下籌備工作。來，坐吧。”
    他拉了一下程煥崇，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隨後親自燒水泡茶。
    程煥崇眸光微閃，偷偷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太明目張膽。
    小虎子和薛揚摩挲身邊的木椅，一邊嘀咕是不是海南黃花梨，然後嘀咕一套大概值多少錢，壓根沒注意到這邊的情形。
    林清之隻是低笑，淡定自若打開茶罐。
    “我上次給你的普洱茶都喝完了嗎？”
    程煥崇搖頭：“還有一些。”
    林清之再次提醒：“咖啡雖能提神，卻非常傷胃。以後盡量多喝茶，一樣能提神，還能有一定的養生作用。”
    “知道啦！”程煥崇敷衍應聲，對小虎子和薛揚招招手：“別顧著看，他的藏品一大堆，幾天幾夜也看不完的！談要事要緊呐！兩位老哥，我下午還有事，晚上還要趕更新。你們抓緊點哎！”
    小虎子和薛揚總算想起此行的目的，忙湊了過來。
    程煥崇簡單將他們的計劃說給林清之聽，隨即問：“你還沒找到合適的動漫公司吧？要不要考慮一下他們？或許弄一部出來給他們。”
    林清之正在泡茶的手微頓，轉而解釋：“不是，你可能誤會了。我是請人做成動畫片。”
    其他三人皆是一愣！
    程煥崇驚呼：“做成動畫片？”
    林清之點點頭：“目前國內的動畫片水平停滯不前，尤其是兒童動畫片多數粗造濫造，畫麵感極差，甚至沒有多大的教育意義。你的作品陽光向上，給人樂觀和積極感，適合推廣作為教育類型的兒童動畫片。”
    “……挺好的啊！”薛揚忍不住問：“做成電影還是電視？”
    林清之微笑：“暫時仍在商談中，會因作品的類型再來仔細篩選。已經交給我一個導演朋友全權去辦，他非常感興趣，提議說教育類型的動畫片不該收費，也沒必要弄去電影院，到時會在網上免費播放。”
    小虎子和薛揚對視一眼，瞬間泄氣了。
    人家有錢不缺錢，投資老三的作品隻是為了做慈善教育，並不是為了賺錢。
    老三的作品在網上免費播放，其他作品不管是弄成收費項目或電影院播放，都絲毫沒有意義了。
    程煥崇被讚得有些不好意思，提醒：“你跟你朋友說一聲，如果需要改一改情節或內容，記得要跟我聯係。”
    “放心。”林清之溫聲：“你是原作者，沒有你的允許或授權，誰都不敢改動你的作品。等他度假回來，我會讓他來見你，且先跟他聊聊再說。”
    程煥崇點點頭，轉而看向一旁的小虎子和薛揚。
    “怎麽辦？貌似你們的計劃落空了。其實，我是不怎麽讚同你們搞動漫公司的。市場上這樣的公司不少，人雲亦雲，盲目跟風去幹，很可能會被大浪淘沙拍死在沙灘上。”
    薛揚給他一記白眼：“你就不能對我們有點兒信心？”
    “一點都沒有。”程煥崇實話實說：“動漫市場目前都已經算飽和了，別一窩蜂跟著去搞。”
    林清之微笑附和：“標新立異可能有些難，也可能一開始不被接受，但創新永遠是發展的主潮流。倘若要想賺大錢，還得先人之先，快人之快。”
    小虎子嗬嗬賠笑：“清少，阿崇那麽多部作品……你全部都要投資成動畫片嗎？”
    “前期作品。”林清之答：“不是全部。”
    薛揚忍不住問：“隻賺流量而已？不打算上映電影院什麽的？”
    “足夠了。”林清之解釋：“以阿崇的名氣，單單賺流量費就足夠回本。對我來講，盈利不是首要的。我隻是想提高一下國內教育動畫片的質量，傳播正能量，傳播陽光向上朝氣蓬勃的精神，對青少年和兒童的教育大業略盡綿薄之力。”
    薛揚笑開了，豎起大拇指。
    格局大的人，做人做事皆是與眾不同。
    這一點，由不得他不佩服。
    一旁的小虎子則陷入迷茫中，看著身旁巨大的端硯發呆。
    程煥崇十分支持林清之的做法，但也舍不得看到自家兄弟發愁。
    “阿清，最近有沒有人找你投資什麽可行的項目？”
    林清之微笑解釋：“我涉獵的範疇不多，朋友們知曉我沒興趣，所以找上門的投資項目非常少。不過，我手頭上有一個項目正打算找人合作，可能非常適合揚揚。”
    “啊？”薛揚驚訝挑眉，笑問：“什麽項目？阿清，我就隻會遊泳和吹大牛哎！”
    林清之解釋：“跟遊泳有關。”
    “喲！”薛揚瞬間來了興趣，問：“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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