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戰神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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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牡丹見白初玥如此解釋,似乎是白雪姬疑心生暗鬼,便低聲勸道

    “姬兒,看樣子玥兒是真的去給你捉蝴蝶,並非專門壞你好事,這次沒機會接近承王,還有下次嘛。”

    在母親的勸說下,白雪姬的氣似乎消了些。

    鐵牡丹離去,晚香玉也像跟屁蟲般跟著夫人離去。

    夫人和姨娘離開,白雪姬卻還是不依不饒的瞪著白初玥

    “白初玥,說!你怎會跟承王殿下在一起?”

    “什麽承王殿下?”白初玥顯得迷惘道。

    “就是那個騎馬出現在你麵前的戰神!”白雪姬恨不得抓破白初玥的臉。

    “什麽承王殿下什麽戰神的,誰認識他呀,我以為那人就是來撿球的,我把球還給人家罷了。”

    “就這麽簡單,殿下沒同你講什麽?”白雪姬犀利的眼神像箭一樣盯著白初玥。

    “人家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人家,素未謀麵,他可是戰神,怎麽可能與我說什麽?”

    白初玥不耐煩的想走。

    白雪姬猛然看見白初玥手裏的球杖,一把奪過來,有些愛不釋手,冷冷的問

    “白初玥,你怎麽會有球杖,哪裏來的?”

    “撿來的。”

    白初玥就知道她不會放過屬於她的任何東西。

    “撿來的?”

    “就是在球場外草叢中撿的。”

    白雪姬半信半疑,隨即道

    “這麽好的球杖,歸我了,等哪日再有機會與承王打馬球,給我的戰神一個驚喜。”

    “姐姐,這球杖被蟲子狠狠咬了一口,才被它主人丟棄,我見那蟲口又深又礙眼,才買了羊皮包裹起來。

    你拿別人丟棄破損的球杖打馬球,萬一比賽時當場折斷,豈不丟了你堂堂大小姐的顏麵?”

    “既被蟲咬了,一根不能打馬球的廢柴,你為何還寶貝似的買羊皮包裹起來?”白雪姬半信半疑的看著白初玥。

    “這球杖雖然不能再打馬球,可是我去山野給姐姐捉蝴蝶,卻能驅趕蛇蟲鼠蟻,於我,還是有用處的。”

    白初玥如此解釋,白雪姬才嫌棄的將球杖丟回給白初玥,那條毒舌還不饒人

    “瞧你那窮酸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乞丐,竟撿根打狗棍當寶,丟盡我堂堂工部侍郎府的顏麵!”

    白初玥也不理會白雪姬尖酸刻薄的話,徑自回自己的邀月閣。

    洗浴後,白初玥換回女兒裝,拿著球杖,走出小院,坐在月光下,戰神好聽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起

    “江山如畫,百花嬌媚,春風十裏,一眼見你,萬物不及。”

    難道自己在他心中,真的這般美好,世間萬物皆不及?

    情竇初開的她,在心裏暗暗道我的戰神,日月星辰也不如你!

    “原來,我的存在,隻為等你。”

    那小子說的每一句,都是多麽好聽的情話。

    白初玥心中陶醉之極,像喝了蜜露。

    解開球杖上的羊皮,來來回回的看著球杖,看著那金漆的蛟字。

    “球杖為聘?”她輕撫著那蛟字,“待我長發及腰,戰神娶我可好?”

    她情不自禁說罷,滿臉緋紅,似怕人聽見,趕緊掩嘴。

    “小月牙,可是有心上人了?”

    白新月方才的話,還是被守夜人白頭翁聽見了,樂嗬嗬的問。

    白新月臉頰紅得燙人,羞答答的嬌嗔

    “阿翁,你……說什麽呢,你……聽錯了。”

    “阿翁聽錯什麽了?”白頭翁還是樂嗬嗬的問。

    “阿翁真壞,小月牙不理你了。”

    白新月趕緊把那羊皮重新包裹上那蛟字,生怕白頭翁瞧見。

    “小月牙,誰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白頭翁帶著寵溺的笑道,“有了心上人,不是丟人之事。”

    “阿翁你還打趣小月牙,小月牙不同你說了。”

    白新月羞赧的抱起球杖跑回房間。

    躺在床上,她想著白日裏一下子認識的兩個少年郎。

    小公爺宋玉確實君子端方,溫潤如玉。

    無奈那一身霸氣的戰神卻快他一步,騎馬直接闖進她的心,他是如此的霸道,填滿了她狹小的心,那窄小的空間,再也容不下溫潤如玉的宋小公爺。

    整整一晚,她心情澎湃,想著那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想著戰神說的每一句話,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聘禮?定情之物?

    原來,一見傾心便是如此。

    即便,那人是自己可望不可即的神祇。

    原來,愛一個人,感覺是這麽的美妙。

    以後出門捉蝴蝶,白初玥理所當然的帶著球杖,驅趕蛇蟲鼠蟻嘛。

    原本宋玉約她三日後教她打馬球,她卻抱著一絲希望,想去球場看看承王會不會真的來,他說過讓她來那裏等他,他教她打馬球的。

    翌日一早,她做了自己最拿手的辛夷酥,這辛夷酥看上去就像一朵盛綻的辛夷花,顏色粉白,層層酥得開口笑。

    她拿一個錦盒裝上,再以錦帛包上,還剩下一些她藏起來,悄悄給阿翁送去。

    阿翁晚上守夜,白日裏便會沉沉睡去,此刻阿翁還是一如往常的沉睡。

    白初玥也不吵醒阿翁,悄悄將辛夷酥放在阿翁的枕頭旁邊,待阿翁晚上起來吃。

    她帶上辛夷酥出門去球場,白雪姬還沒起床呢。

    她身無長物,最拿手就是做糕點了,他既送了球杖給自己,自己好歹親自給他做些糕點。

    剛騎馬經過熱鬧的銅鑼大街,便遠遠看見對麵街有隊快騎“駕!駕!”的馳騁而來。

    有個一早挑著擔蔬菜去趕賣的老婆婆,見有快馬迎麵而來,趕緊想躲避,心裏一害怕,竟然倒在路旁。

    白初玥趕緊下馬去扶“老婆婆,你怎麽了?”

    扶起老婆婆,老婆婆倒是沒事,隻是自己害怕摔倒,菜也散落罷了。

    白初玥幫老婆婆撿菜,方才快馬自身旁疾馳而過。

    白初玥抬眸去看,那鮮衣怒馬的白衣少年,竟是她期待的戰神。

    任何時候,他都充滿著王者的霸氣,仿佛天神降臨。

    看見他的那一刻,她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可惜,他快馬疾馳,根本沒瞧見地上撿菜的白初玥。

    白初玥趕緊站起來,看著他們一行,是向著郊外而去。

    難道,戰神一早就來赴約,才趕得如此焦急?

    白初玥又驚又喜,趕緊幫老婆婆撿了菜,看她還能挑起菜趕路了,方離開。

    又驚又喜的騎馬趕去球場,胸腔就像揣著一頭小鹿在奔跑。

    到了球場,球場根本沒有什麽騎隊,難道承王來過,看不見自己,又走了?

    白初玥就在那辛夷樹下,他們初遇的地方,傻傻的等著,希望他會再回來。

    雖然戰神離開前,沒確定相約的時辰,他也一聲不吭就走了。

    但她覺得他是戰神,既已許諾,便會一言九鼎,還是會來的。

    是自己耽擱了,許是他早已來到,看不見自己才走的,也許他還很失望呢。

    她不敢有任何分神,觀察著經過球場的每一個人,隻要有一絲風吹草動,她就以為是戰神來了。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擦肩而過。

    相遇,是一種奇妙的緣分。

    能一見傾心,該是累世的情緣?

    我的戰神,是否前生,你我就相知相愛?

    今生,我尋覓著前世失落的足跡,跋山涉水,走進你的眼中,是否能在你心裏落地生根?

    她胡思亂想,帶著忐忑悸動的心在等,而後在等待的幸福時光遨遊,遐想,默默陶醉神往。

    原來等待,也是一種思念的甜蜜,秋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她懷著興奮而羞澀的心,從早上等到黃昏,一直不見戰神的身影,最後她自己默默把辛夷酥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