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罰站副教授?(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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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肢的斷肢再植,時間更長一些。周成花了兩個半小時時間,才下得來台。
    不過這個手術的速度,卻也是讓見識過周成手術之快的寧陵和梁永平兩人感慨不已了。
    寧陵更是笑著說:小周現在有女朋友了嗎?女朋友沒說你太快吧?
    下台之前,寧陵就接到了自己堂弟的電話,說堂弟媳婦已經安全轉到了骨科一病區,目前狀態良好,也能說話,也能直接吃東西了。
    手術時間很短,臂叢阻滯麻醉都沒加時長,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周成知道寧陵是和他開玩笑且開車,不過周成現在的車技已經頗為高超了,回說:都說我動得快!
    一語雙關,一個都,一個動,點了題。
    反正就是開玩笑。
    梁永平顯然沒反應過來,啊了一下。
    手術室的這個車技,就要被周成這麽解了麽?
    寧陵副教授則哈哈一笑:周醫生很有意思啊,不過現在的時間的確是不早了,周醫生,等會兒你兩個師弟跟我一起去吃飯,給你打包帶回來,我也就不客套地請你親去了。
    總住院的日子,我現在仍然記憶深刻。
    好!那就謝謝寧教授了。周成點頭,仍未換掉洗手衣,就這麽裹著與梁永平一起往科室方向走去了。
    梁永平提著兩大包,裏麵有檳榔和香煙,還有飲料。周成隻接過了飲料,梁永平則是檳榔加煙的開始法力無邊起來。
    本就是夏天,額頭上滿是細汗,滿臉通紅,但梁永平卻甘之如飴似的:成哥,我去你們科室裏的值班室聊聊,順便聽聽你泡妞的故事。
    周成一邊按電梯,一邊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十二點了,估計安若經睡了,又不能聊天。
    便笑著說:平哥,我就是和寧教授開玩笑的,我到現在為止,就一個女朋友,處了也就一年左右,打算結婚了。哪裏有什麽經驗和故事。
    梁永平見電梯裏沒人,就說:那就是出了事故啊?
    那也沒有。就是年紀夠了,覺得也合適,平哥你別給我帶壞了。我進來的時候科室還戴著紅領巾的呢。周成如今的心態也是開始放開了起來。
    如今工作已經定下,總住院生涯期間,若還不能苦中作樂的話,那就真的沒味兒了。
    梁永平錘了周成的肩膀一下:那我就還在上幼兒園……
    到了,成哥。梁永平趕緊引周成下電梯。
    周成與梁永平進到了電梯裏,則是又看了看總住院手機裏麵的會診短信,並且在病曆係統裏看了一下平會診的申請記錄,歎了一口氣,說:唉,下午才清理了一次平會診,又來了三個。
    平哥,你們科室的會診應該少一些吧?
    手外科的普通會診極少,一般都會選擇申請創傷外科,手外科的急診數量也並不特別多!
    那會少很多,成哥,你這個創傷外科的老總,估計是最辛苦的了。以前我們醫院還是總住院輪班製,那時候好多了,不過雷仲教授卻說這樣的總住院輪班製度不好,亞專科必須有專們的總住院。
    主要是前輩們裏麵也有一些神仙,唉!梁永平長期在醫院裏廝混,所以知道一些不少的往事。
    怎麽說?周成反問,希望能夠汲取一些教訓。
    也就其實是運動醫學的把骨腫瘤的病人放了回去,骨腫瘤的總住院就把關節內遊離體病人給放走了!
    這種不是亞專科內專業的醫生,還真不一定搞得透徹,出了事情就是事故,不比下級醫院,可以隨隨便便地收治住院慢慢說。
    我們醫
    院的病床非常緊張,所以就,隻能該打發的平診病人,就隻能打發,可是真正已經入院的病人,則是要好好地處理的。梁永平給周成科普著。
    周成一體會,的確也是如此。
    隔行如隔山,隔了一個亞專科,相差就是萬別,正是這麽精細的劃分,才能讓現代醫學越來越專精,越來越深入研究,搞一行,精一門,協同合作,讓治療的療效,越來越好。
    那倒也是,平哥,你總住院幹了多久了?周成問,希望能夠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是個頭。
    一年了,暫時沒人接班的話,就隻能繼續幹著。
    不過你估計隻要幹個半年左右,創傷外科的老總若是幹得時間太長,很容易就猝死了,這是院長的規定。而且成哥你現在已經是中級職稱,肯定不會讓你幹太久!梁永平給周成解釋。卻沒有羨慕之色。
    骨科的急診,百分之九十都集中在了創傷外科,如今就連斷肢再植都要周成份過去。再加上會診量也是其他亞專科的數倍,真的難。
    還不如延長時間,縮減單位時間內的工作量……
    一個晚上,還算平穩。
    除了糊裏糊塗地跑了一趟急診科,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手臂被切傷了,也不是急診科的老總非要為難周成,而是病人裏有一個家屬是懂行的,其他醫院的護士,知道手上的外傷要找骨科的專科醫生看。
    不給急診科的人縫合,所以隻能把周成喊了過去。
    周成都來了,也隻能幹活唄,總不至於遇到了***就都讓急診科的老總負責打發……
    然後便是到了手術日,作為總住院的周成,肯定是要下手術室的,隻是在手術室裏,若是來了急診,周成可以隨時脫身去跑急會診!
    急會診必須十五分鍾內趕到會診現場,這是硬性的規定。
    所以,今天蔡東凡帶組查房的速度,格外幹脆利落。
    在八點半,就早早地帶著組內的人,下到了手術室,廣彥胡副教授也跟著。不過,今天的廣彥胡,格外地低調。
    平日裏,都是廣彥胡副教授作為主管,吩咐巡回護士要拿什麽器械包與材料的,今天全都老老實實地把權利丟給了蔡東凡。
    蔡東凡也是一個順坡驢,見坡就下,開始指揮起來。
    今天的病人都不特別複雜,而且因為是剛上班,所以手術量也是在慢慢排,蔡東凡基本上還是穩住了之前在八醫院的工作量和手術量,就是四五台,不敢排太多。
    當然啦,在周成的參與下,平時看起來比較困難的手術,在蔡東凡的主刀下,廣彥胡的一助、周成的二助下,手術顯得非常幹脆利落。
    骨折基本上上了台,照過片之後,就可以直接打內固定了,清創的話,就給了周成,周成的速度飛起,幾十分鍾時間,就能夠解決一台。
    .....
    中午十二點,周成便帶隊把四台手術幹完了,還留下了一台肌肉僵硬的鬆解,周成就留給了廣彥胡或者是蔡東凡相互掰扯。
    總也要讓教授和副教授有點麵子和存在感,顯得很重要才行。
    i師父,廣教授,我要去跑一下平會診,現在已經累積了五六個了,我怕等會兒跑不完。周成就先下了台,主要對廣彥胡交待。
    去吧,沒事。蔡東凡自是沒意見。
    今天周成給足了他麵子,蔡東凡神清氣爽,不用靠著外人做手術,自己的徒弟出點風頭,那是應該的。
    小周去忙吧。廣彥胡聲色俱斂地笑吟吟。
    周成便對著站著旁觀的實習生,也就是自己的那個學生,招了招手。
    王環馬上懂事的跟上。
    彭伶俐稍微有點羨慕,卻也仍留在手術室觀摩手術,他上次離開,本想自己通過多多看書,積累經驗,好在臨床上表現一二的,可哪裏知道,這兩天的查房,彭伶俐每次都恰到好處地被周成問住了要害。
    讓他一直都直不起身子似的。
    而且周成拿捏的分寸極好,誇獎的也是很到位,但是打壓和質問,卻也是仿若高懸著的鞭子,就是那麽合適。
    看著周成離開的背影,彭伶俐稍微有點發慌,覺得自己想要當楊弋風順況,在學生階段就在科室裏耀武揚威的事情,恐怕是不行了。
    而且彭伶俐還聽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楊弋風作為剛畢業的八年製師兄,乃是八年製目前在讀學生以及師兄們心目中的偶像,這樣的偶像,聽說都是因為周成被發配去了他最不願意去的科室。
    這件事,讓彭伶俐有些耿耿於懷,卻又興奮異常。
    既然打不過周成的話,那能不能和楊弋風去招狂狂實力呢?
    彭伶俐的心思攢動……
    師父,剛剛你下去吃飯的時候,廣教授和蔡教授都在說你呢。王環小小的個子,雙眼卻是有些靈動,似乎目光有異樣色彩閃動不已,仰著頭,乖乖地跟在周成身後。
    說我什麽啊?周成轉身問了一句。
    說你厲害啊,特別是廣彥胡教授,說你前天晚上讓陳庭業教授和湘南大學附屬二醫院的雙亮根教授罰站在手術台外麵,昨天晚上再讓手外科的寧陵副教授在手術台上罰站了。
    一個半小時,寧教授看到門師父您做的手術之後,都不敢動了!
    杜嚴軍和黎重嶽師兄,也都這麽說。王環的眼睛裏都冒出星星來了。
    電視劇裏麵的劇情,便是實習生吊打一切,看起來很爽,但是裏麵的基本邏輯和醫學知識都有些扯淡,比如說什麽心動過速用腎上腺素的,把腦部ct當成腹部ct的,醫學生看了,沒真實性。
    但是這是在真實的臨床中啊,自己的師父,竟如此厲害!
    別信這些謠言,好好做好自己。等會兒我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杜嚴軍和重嶽,嘴裏沒把門,開始亂說話起來了。周成恨恨地說。
    可是,廣教授說寧教授都親自給他打了電話道謝了。因為今天中午啊,他說他親戚的手,就有了部分知覺,這是極大好事啊!
    師父,斷肢再植,真的能在一天之內,就恢複?王環繼續緊跟著周成,寸步不離,也是生怕在病人家屬的大隊伍裏麵走丟了。
    隻是有知覺那說不定是什麽感覺呢?怎麽會是恢複呢?還有痛溫、觸覺、本體感覺,運動功能,時間還長呢。
    下一次問得更加專業點,若有興趣,回去查一查這些不同的感覺在神經裏麵如何分布的。找一找資料。周成交待給王環第一個任務。
    王環嚇了一跳:啊?師父,感覺分部不是在脊髓裏麵麽,神經裏也有嗎?
    當然有啊!周成賣了個關子,沒打算明說。
    隻有自己找到、感興趣的東西,才有更加深刻的記憶力。
    說著說著,兩人就來到了燒傷科,這一次的燒傷科,同時有兩個會診,周成打算先跑了,燒傷科而且就是坐落在外科樓裏。
    到了燒傷科裏麵,認清了會診需要的床位號之後,已經戴好了口罩的周成,也是感覺到了一股很濃烈的味道撲鼻而來。
    md,糖尿病足潰瘍!
    腳上黑壓壓一片。
    好在是周成提前戴了手套,然後轉頭看了看王環的眉頭微皺,很是嫌棄,估計想象得到她此刻已經是屏住呼吸了。
    周成看完之後,再看病床裏麵的另外幾位,也
    都是糖尿病足潰瘍的,隻是似乎其他幾個病人的症狀,沒有這個病人這麽嚴重。
    周成把紗布打開之後,仔細檢查之後,便對病人和家屬交待:好的,你們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我等會兒就會寫上會診記錄,你們這個必須要手術處理才行!
    不過,病人家屬,也就是病人的老婆,非常不耐煩地嘟著嘴:手術手術,我老公已經做了七次手術了,都還沒好,你們到底是說句話啊,這種病到底是不是要截肢了才行?
    三個多月了,一直都是這樣,臭烘的。
    周成倒是能理解她不耐煩的語氣,這樣的臭,是真的那種惡臭,仿若長蛆,能夠忍耐得一時,長時間肯定不會好。
    你們做了七次手術?在哪裏做的?周成注意到了其中的敏感點。
    就是這裏啊?杜醫生做的手術。就門口那位,你自己去看咯。那家屬對著門口的牌牌方向一指。
    倒也沒有反問周成為什麽不認識,這大醫院這麽多人,而且人員流動性很大,一個月內科室內部的人都可能有不認識的。
    好,我過去問問情況。周成覺得很有意思啊。
    糖尿病足潰瘍,先來到了燒傷科,然後才找創傷外科,而創傷外科的病房裏,一個糖尿病足潰瘍的病人都沒有。
    這就很有意思了。
    周成來到了值班室,找到了值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