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位於趙家鎮的老家，發現哥哥正在廚房裏切菜，他上前正想和哥哥打了個招呼，沒想到這時的趙山河不小心切菜切到手指，隻見他頓時火冒三丈，把那把菜刀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把地磚上砸了一個大洞。

    趙山川覺得哥哥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哥哥可是溫潤如玉，從來也沒見他發過脾氣，可是這次感覺到他整個人非常的毛躁。

    他小心翼翼地再叫了一聲“哥。”

    沒想到趙山河突然怒吼道“聽到了，叫什麽啊。”

    “你咋了，怎麽和吃了火藥一樣脾氣這麽爆”。趙山河還以為是因為李豔的事情，讓哥哥的性情大變。他剛想和他分享一下他們去遊樂園玩時的故事。

    趙山河一臉非常不耐煩地表示“不想聽，走開一點。”趙山川也覺得莫名其妙，隨後就自己知趣地去到了客廳陪爺爺看起了電視。

    爺爺正對著一部抗日神劇看的津津有味，趙山川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爺爺，你有沒有發現哥哥有什麽不對勁啊？”

    “你也發現了自從他上次回來以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隨後爺爺狠狠地吸了一口老煙鬥“我還以為是你出事了他擔心你呢，所以心情不好，可是現在看起來不是這樣的。”

    “那他怎麽了？”

    “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麽煩心事了，今年是你們兄弟的本命年，衝犯了太歲，諸事不順，總會感覺心煩意亂也是正常的，過了也就好了。”

    爺爺沒太當回事，還是自顧自看著電視。

    “那張老板的錢結給咱們沒有？”

    “嗯，說是第二天就給了，你哥拿去給我交了欠下的醫藥費，床位費。然後又把之前借來的錢都還了回去，現在大概還剩下萬吧。”

    說到這個爺爺的臉上又有了一絲凝重，又開始教育起了趙山川。

    “你說你在外麵一天到晚鬼混，也不找個正經工作，也不是長久之道啊！再這樣下去怎麽找得到對象，你今年要麽跟著王大娘家的二虎去工地裏上班，要麽就去做點小生意，到時候爺爺把這些錢都給你，給你做本錢。”

    “知道了，爺爺”。

    聽著爺爺的囉嗦，趙山川覺得有些不耐煩外，但是腦海中，也開始考慮起了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麽走。

    終於等到了晚飯，爺孫三人圍坐在一起，就當是給趙山川補了一場錯過的年夜飯了。

    不過飯桌上的氛圍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其樂融融，反而有一股肅殺之氣。

    見氣氛有點尷尬，趙山川舉起了酒杯，示意大家一起幹一杯慶祝一下新年。

    趙山河麵無表情地舉起了酒杯，一口落肚，就重重地放下了酒杯，對於飯桌上的可口飯菜他也是不正視一眼，直接開口對著爺爺說

    “爺爺，我不考研了，我想去找爸爸。”

    “臭小子，你爸早死到哪裏去了都不知道，你去哪裏找？”

    “在夢中他告訴了我，他現在在哪裏。”

    “不能去，那裏很危險啊。”爺爺此時瞬間收起了剛剛還掛著的笑容，一臉惱怒地看著趙山河。

    趙山川見倆人快吵起來，趕忙給爺爺夾菜。

    “爺爺，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換個話題，你說王大娘她家的二虎靠譜不”

    隨後又夾了一塊肉放到了趙山河的碗中。

    “哥，別和爺爺吵了，吃菜吃菜。”

    可倆人都沒顧趙山川的勸解，繼續激烈的爭執道

    “憑什麽不讓我去，我都歲了你管不著我。”

    “我說不能去就不能去！”爺爺的語氣既憤怒，又是擔憂。

    ”我爸說那裏是一片淨土，還是修道成仙的好地方。我就要去那！”

    “給我閉嘴，趙明誠說的是什麽鬼話，那裏哪是什麽淨土，那裏是地獄，是修羅場，你去那裏不要性命啦？”

    “死了就死了唄，這樣活著有什麽意義？”

    聽到這話，爺爺已經氣急敗壞，他上前就是對著趙山河狠狠扇了一個巴掌。

    爺爺多年練功修道，雖已年至古稀，但是那一巴掌如悶雷一般，在趙山河的臉上發出響亮的爆炸聲。瞬間趙山河的臉上就印出了一個五指紅印，可見這下的力道有多足。

    趙山川也是看傻眼去了，因為爺爺是非常疼愛他們倆的。而哥哥從小便是懂事聽話，學習成績又好，從來也沒衝撞過爺爺，爺爺也是從來沒有重口說過他一句。自己從小調皮搗蛋，也挨了不少爺爺的打，也從沒真正用力打過。

    這次打的這麽重，看得出爺爺真的發怒了。

    在挨了一巴掌後，趙山河也是終於爆發了出來，他先是直接把飯桌給掀翻了過來，真的是可惜了一桌的好酒好菜。隨後他又衝進廚房，拿出了一把菜刀。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看我不砍死你。”

    趙山河手持菜刀猛地向爺爺撲來

    趙家摔碗打鬧的動靜很快吸引了整個村子的人，村長聽到消息後也是匆匆地趕了過來，剛走進大門，就看到了趙山河被一群人圍著，阻擋著，但是他的手中，還是不停揮舞著鋒利的菜刀，正想向爺爺那砍去。

    爺爺也是被一群人拉著，扶著，邊跑邊躲。趙山川正抱著哥哥的手臂，此時的趙山河力氣大的嚇人，就算是那隻還綁著繃帶的手，多少精壯男人還是按不住，他看到了村長從門口出現猶如見到了救星，趕忙開口喊“阿伯，我哥瘋了，快幫幫忙啊！”

    聽到呼救，村長連忙上前就把趙山河手中的菜刀奪了下來，隨後他又重重地打了趙山河幾個巴掌，想讓他清醒一點。

    “你個畜生玩意，你爺爺一個人帶大你們兄弟倆容易嗎？還想拿刀砍你爺爺，你真的是良心被狗吃了嗎？”隨後又是往他胸口重重地打了幾拳，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叫好。

    可是即使是這樣，爺爺也是心疼自己的孫子，見他的菜刀已經被人拿下了，就上前示意村長別打了。

    “好了好了，強子啊，住手，住手。差不多了，別把他打傷了啊。”

    爺爺按住了村長的不斷攻擊的手，示意大家都冷靜一下。

    此時的趙山河的臉已經是鼻青臉腫，鼻子裏還不斷有紅血冒出，爺爺心疼地上前想幫趙山河擦去血跡，這個趙山河反而一點不領情，張開血口就是對著爺爺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

    瞬間爺爺的手被咬得鮮血直流，他還死死地咬著不放手，村長見這家夥這麽不知好歹，又舉起了拳頭狠狠地砸去，一遍憤怒地罵道。

    “畜生，鬆開，反了啊，鬆嘴啊！！”

    此時大家頓感趙山河的身上湧起了一股蠻力，瞬間眾人都被他推搡倒地，見眾人紛紛倒地哀嚎不止，他的嘴角竟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趙山河此刻用一種憎惡的眼神死死盯著爺爺看，令爺爺也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不過好在他沒有繼續再動手了，衝出了人群，消失在了一片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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