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師門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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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春祥呢?他有什麽擅長?”拋開那四位,秦嶽的目光重新落在大白胡子的趙春祥身上。

    能在四位國內頂級專家的中間坐著,趙春祥隻怕不會簡單了。

    秦嶽以前對此人知之甚少,不過但憑一個國際專家的頭銜,就坐在這主位,明顯是不夠的。

    而且秦嶽剛才也注意到了,張輝看趙春祥的臉色有些古怪。

    趙春祥原本想要立威,不過張輝坐在末席,趙春祥看在眼裏,卻沒有多說,任由張輝坐在秦嶽身邊。

    很明顯,這兩個人之前就認識的。

    張輝一直藏著不說,秦嶽才故意好奇的詢問。

    說起趙春祥的時候,果然,張輝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先是一聲歎息,隨即便苦笑道“小師叔,他的本事可就大了去了,此人博古通今,身上藏著很多已經失傳的中醫秘術,不但如此,他在西醫學上的功夫也是了得,國內雖然少有人聽過他的名字,但在國際上,趙春祥的名頭可就大了去了。”

    “哦?這麽厲害,那要是你和他相比,差距有多大呢?”秦嶽聞言,麵上笑著問道。

    張輝是中海一院的院長,為人自然心高氣傲,秦嶽倒是沒想到,張輝對趙春祥的評價居然這麽高得離譜。

    秦嶽話音剛落,張輝一臉苦澀的尋思一會,這才開口搭話“要說趙春祥在學術上的建樹相當於那大海一樣浩瀚,那他身邊的四位就是大江大河。至於我,那就差得多了,隻能算是一灘湖水,死氣沉沉,一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了,要看著他們的項背都難。”

    張輝說完話,整個人都顯得有氣無力,明顯是受到了打擊。

    至於秦嶽,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並不桀驁,隻是不屑於這些浮名而已。

    不然以秦嶽的資本,現在找個醫院好好上班,幹到老,不說有趙春祥的地位,但在國內混個有名頭的大專家,還是輕而易舉的。

    至少,秦嶽的醫術也遠在張輝之上。

    何況,秦嶽比張輝更加年輕,年輕就是資本。

    上座的五個人,各個名頭大的嚇人,不過秦嶽也沒把他們太當回事。

    董天陽還在那裏洋洋灑灑的念稿,大說場麵話,張輝這邊沉寂許久,才從落寞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他幾次看著秦嶽,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秦嶽主動詢問,張輝才勉強一笑。

    “有什麽事就說吧,大頭,咱們之間老交情了,你還跟我藏著掖著?”秦嶽輕輕一笑,看了眼張輝。

    張輝滿臉的苦澀,小心打量了一下居中最顯赫位置上的趙春祥,才小心翼翼的對秦嶽小聲道“小師叔,其實說來,咋們和趙春祥其實是師承一脈,咋們所學,都是一個路數的。”

    “什麽?他也是我師父的徒弟?這家夥,年紀比老頭子還大,你可別跟我開玩笑。”秦嶽看了趙春祥一眼,便有些質疑。

    別說秦嶽大小沒見過這位,就算按照年齡,趙春祥也不可能和老頭子有什麽糾葛。

    “我說一脈相承,可不是師徒關係,論輩分的話,你怕是得叫他一聲師伯,我就更是他的晚輩了。”張輝慘淡一笑。

    話是這麽說,不過張輝那張臉上,並沒有見到長輩的喜悅,反而是滿滿化不開的苦澀。

    秦嶽眉頭一皺,心裏疑竇叢生。

    他並沒急著詢問,而是靜靜等著張輝說話。

    張輝那邊停頓了很久,這才回過神來繼續說話“他是你師父,也就是我師公的師兄,這麽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是他?”

    秦嶽一下子身子坐直,臉色也多了幾分凝重。

    以前在老頭子的嘴裏,秦嶽聽過這個人,隻是他貌似不叫趙春祥。

    那還是秦嶽很小的時候,一次老頭子喝醉,說漏了嘴,秦嶽才知道一些關於師門的往事。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整個國家都是民不聊生,老頭子的師父,也就是秦嶽的師公,本來是山裏隱居的一個道士。

    老人看不慣山河破碎,結束了隱修,用自己畢生所學救助那些被戰爭和饑寒折磨的苦命人。

    具體關於這位師公,秦嶽所知也是不多。

    老頭子平時也不願多提,秦嶽唯一知道的是,師公後來收了兩個徒弟,先入門的趙春祥,秦嶽的師父,是兩人中的師弟。

    年幼時候,他們都是圍著師公一起學習醫術,跟著師公一起走遍各處河山,救濟窮苦人。

    而後好不容易趕上了太平時代,秦嶽的師公因為身份特殊,又遭奸人所害,差點命喪黃泉,連道觀也被毀於一旦。

    危難之際,趙春祥卻對功名很是看重,完全不管師傅的死活,偷了一本最重要的醫書逃亡海外。

    若不是後來又發生了一些其他事,隻怕秦嶽的師傅和師公早就被他害死了!

    而秦嶽的師公先是遭逢大難,又被徒弟背叛,從此心灰意冷,鬱鬱而終。

    老頭子把這些陳年往事壓在心裏,對於趙春祥這個師門敗類,從來都是閉口不提。

    秦嶽原本以為是老頭子喝醉了酒,說的胡話,此時見了真人,又和張輝佐證之下,秦嶽才意識到,那不是胡話,而是真相。

    趙春祥應該的確在師門落難的時候,盜走了醫書,拋下師父,自個去海外避難。

    隻是秦嶽沒想到,趙春祥這個師門叛徒,居然還敢堂而皇之的回來。

    看到秦嶽的眼神有些不對,張輝趕緊小聲勸阻道“過去的事情就算了,那段時間困難,人為了逃命,也是迫不得已,何況,以他現在的身份,咱們根本鬥不過他,小師叔,你就當那是一個故事好了。”

    “故事,嗬嗬……趙春祥改頭換麵,現在活得堂而皇之,師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這些,我怕他會氣的睡不著覺,既然是師門叛徒,我早晚會清理門戶,不然我也不配做我師父的徒弟。,大頭,這事我自有決定,你就不要管了。”秦嶽淡然一笑,很快收斂起仇恨的眼神。

    張輝則子心裏捶胸頓足。

    他的確有些後悔提起這茬。

    秦嶽的脾氣看上去隨意,可一旦是他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唯一讓張輝慶幸的是,趙春祥的勢力強大,秦嶽現在還遠遠沒有和趙春祥作對的實力,應該報仇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心裏一個尋思,張輝很快釋然很多。

    他當然不知道,秦嶽那句清理門戶,並不是說著玩的。

    隻是因為實力和身份的差距,秦嶽暫時選擇隱忍而已,並不是他忘記了師門的仇恨,而是暫時把這一茬放在心裏。

    兩人說完話,董天陽那一疊長篇大論的場麵話才算是結束了。

    大堂裏的人也聽得不耐煩了,最後董天陽鞠躬,所有人才噓著氣鼓掌。

    到此時,醫博會也算是正式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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