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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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正說著話,沈眠風端著一壺熱茶,推門進來。

    沈成龍立刻給秦嶽使了個眼色,同時笑著挪開了話題“這本《理念論》不錯,我推薦秦先生有時間一定要看看。”

    知道沈成龍是瞞著沈眠風,不想讓他涉險。

    秦嶽眼神一轉,立刻就明白了沈成龍的意思。

    兩人心照不宣的,就開始扯東扯西。

    “柏拉圖的哲學,沈先生果然品位不凡。要說這本書,直接奠定了當代科學的基礎,有著啟蒙性的作用,何止不錯啊?”秦嶽淡淡一笑,立刻接住了沈成龍的話題。

    一看秦嶽貌似懂行,兩人立刻湊在一起,談了起來。

    “秦先生,你這話可真說對了。”沈成龍端起沈眠風送來的茶杯,托在手上“按說這叫茶杯,但從理念上來說,它也不叫茶杯。”

    “哪天手邊沒飯碗的時候,那茶杯盛米飯,茶杯就成了碗。要說這理念論,不是一般的妙啊,它教會我們不斷的改造世界,追求完美。”秦嶽立刻明白了沈成龍說的是什麽。

    本來想聽聽秘地的沈眠風頓時沒了興致。

    一開始沈眠風還聽得起勁,沒一會他就開始變得雲裏霧裏,在一邊雞啄米一般的扶著下巴打瞌睡。

    眼看時間向晚,秦嶽才收起話題,主動起身告辭。

    沈成龍還想留著秦嶽在沈家過夜,順便和秦嶽探討哲學。

    然而秦嶽心中有事,客氣一下就直接推脫了。

    沈眠風被迫又主動開車,送秦嶽離開。

    一路上,沈眠風自然明裏暗裏的,開始打探那處秘地,秦嶽當然沒有直言,故意假裝不知道的,和沈眠風拉扯話題。

    車子剛進市區,秦嶽便讓沈眠風靠邊停車。

    “秦大哥,這也沒多少路了,我送你回去吧?”沈眠風把車停下,臉上藏著幾分擔憂。

    雖然秦嶽貌似沒醉,但沈眠風也知道,秦嶽喝了不少,他有點不放心把秦嶽一個人丟下。

    “放心吧,我沒醉。剛好走走路,吹吹涼風醒醒酒,不用擔心我,趕緊回去睡覺吧你,天也不早了。”拉開車門下去,秦嶽刻意走了兩步。

    發現秦嶽真的沒醉,沈眠風這才鬆了口氣。

    叮囑秦嶽小心之後,他才調轉車頭離開。

    吹著入夜的涼風,秦嶽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快兩點了。

    叫了輛網約車,秦嶽靜靜的在人行道邊找了處地方坐下,慢慢等著。

    老爺子告訴他的地方,秦嶽決定今晚就過去看看。

    周思思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雖然開槍的凶手已經正法了,但不把那幫人連鍋端起,別說秦嶽心裏過不去這個坎,周思思的安全也很難保證。

    淩晨兩點多,整個廣市大多數人,早就在酣睡之中了。

    但對一些上流社會的紈絝子弟,現在正是他們放開自我的時候。

    市中心,鄭新路,一家名叫做不見不散的酒吧燈火通明,喧囂的音樂,隱隱隔著馬路都能聽見。

    網約車靠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扣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

    此人正是秦嶽,稍微喬裝打扮了一下,他便乘車過來。

    不見不散酒吧,就是沈老爺子告訴他的,那夥人盤踞的地方。

    借著身上還沒消散的酒氣,秦嶽很輕鬆的就混過了酒吧門口站崗的地痞流氓,一路暢通無阻的,闖了進去。

    重金屬的音樂一下子變得聒噪,不適應環境的秦嶽微微甩了甩腦袋,走到吧台邊上,點了一杯自由古巴。

    找了個靠著牆角相對僻靜的位置坐下,秦嶽心中尋思著怎麽找到酒吧背後的人,一邊眼神靜靜看著中央的舞池。

    一大片的紅男綠女,穿著很省布料的衣服,瘋狂扭動著自己的肢體。

    喧囂的音樂,像是高度的生命之水,讓那群年輕人沉淪迷醉,忘乎所以。

    淡淡瞄了兩眼之後,秦嶽就立刻沒了興致。

    醫術方麵,秦嶽是真正的專家,但論蹦迪,秦嶽就是徹頭徹尾的外行了,對這些年輕人中流行的所謂文化,秦嶽也從來沒有什麽興趣。

    他雖然坐在酒吧裏邊,卻是和周圍的人和事務格格不入。

    秦嶽還在尋思,突然地,舞池裏邊走過來一對男女,兩人糾纏在一起跌跌撞撞,旁若無人。

    男的一手貪婪摟著女人的腰肢,他眼神一轉,立刻就看到了秦嶽所在的角落。

    秦嶽坐著的位置燈光昏暗,不引人注目,貌似是幹一些事情的最佳選擇。

    男人看了一眼,立刻就腳步踉蹌,醉醺醺的過來。

    他一把拍在桌上,直接對著秦嶽咆哮“滾,快滾!小子,換個地兒。你這位子,光哥我看上了!”

    秦嶽初來乍到,原本不想惹事。

    身子一挪,秦嶽正要起來。

    不料那叫做光哥的,卻是等著不耐煩了。

    “特麽的,你聾了還是啞了?勞資跟你說話呢!磨磨唧唧的,你特麽找抽是吧?信不信我一嗓子,就能叫人把你轟出去!”一手拽著女人,光哥的語氣及其不善。

    那眼高於頂的模樣,壓根就沒把秦嶽當人看。

    仿佛秦嶽就是個隨便的阿貓阿狗,可以任由著他呼來喝去。

    光哥身邊拽著的女人,模樣姣好。

    雖然乍看幾分清純可愛,然而大半夜還出現在這種的地方的人,根本不用多看,秦嶽也知道她是個什麽貨色。

    兩人全都是眼神輕蔑瞄著秦嶽,完全就把秦嶽當成了酒後的樂子。

    已經起身到一半的秦嶽聞言,立刻就重新坐下了。

    身子往後一靠,秦嶽翹起二郎腿,大馬金刀的穩坐如泰山一樣,巍峨不動。

    “嘿!你特麽還敢坐下,你找死啊你……”

    光哥眉頭一豎,臉色猙獰。

    一身酒氣的光哥這一嗓子嚎嚎,立刻就惹來不少視線。

    即便是喧囂的音樂,都蓋不住光哥的憤怒。

    舞池裏的人,一下子停止了扭動,不少人遠遠看著這邊,眼中都很是忌憚。

    很多風言風語,依稀就傳進了秦嶽的耳朵

    “誰啊,那是……怎麽跟光哥作對,那小子我看是懸了。”

    “是啊,來這裏,都要給光哥交保護費的。這麽多年了,也沒見誰能把光哥怎麽樣。”

    “噓……小聲點,什麽保護費?你不要命了!那叫衛生管理費!”

    “那哥們砸還不走,喝了多少啊這是?”

    ……

    一看到秦嶽和光哥對峙,很多人都是紛紛搖頭,他們一點都不看好秦嶽。

    音樂聲太大,人群那邊的話,秦嶽雖然聽得不太真切,但也大約是知道了一些風聲。

    眼前叫光哥的這家夥,似乎也不是什麽正經人。

    他不但為難秦嶽,更是惹了此地的不少人。

    隻是因為光哥不好對付,大家對他唯唯諾諾,全都是避之不及,敢怒而不敢言。

    就連保護費,都能被說成衛生管理費,秦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所謂冠冕堂皇的說法……

    某種程度來說,對麵這位光哥,也算是個“人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