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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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難掩傷感,低頭不語,一個鐵青著臉,手都放在了佩劍上。
“哎呀,這裏怎麽有一隻癩蛤蟆!”沈半煙發現了南宮宣,低頭好奇的瞧了他一眼,又嫌棄的掩麵,“醜死了。”
“的確是挺醜的。”應思也看了南宮宣一眼,“既然煙兒討厭這汙物,那我現在就除了它。”
眼看應思的手中已經出現青色的妖力,正要轟得南宮宣灰飛煙滅之時,沈半煙伸手按下了應思的手。
“畢竟是一條生靈,上天有好生之德,讓它滾遠些便好。”
應思收了手,一腳將南宮宣踢飛了,“如煙兒所願。”
南宮宣飛出去的時候在想,他要不是現在這副樣子,一定會將這妖物殺了!
狐族擅長魅惑之術,九尾狐更是個中翹楚,一定是他迷惑了沈半煙!否則,沈半煙明明說過和他兩情相悅,又怎會移情別戀愛上一隻妖?!
他一定要帶沈半煙走出幻境,找她問個清楚!
南宮宣被踢飛了之後,又蹦躂了回來,但原地哪裏還有兩人的蹤影?
南宮宣跟著兩人的足跡一路找了過去,發現一個建造在樹林深處的木屋。
木屋依水而建,門口掛著一串風鈴,清新優雅,外麵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都是沈半煙喜愛的。
木屋的門關著,南宮宣進不去,隻聽見沈半煙和應思的笑聲從木屋裏傳來。
眾人不知身在幻境裏的南宮宣是什麽樣的心情,但公儀璿璣愣生生從那隻癩蛤蟆的僵硬的背影中看到了憂傷和蕭索之感。
木屋裏的小聲漸漸變了味,成了男子低沉的喘息和女子的嬌吟。
公儀璿璣有些尷尬,伸手去摸手電筒的開關,“要不我關了吧。”
“別關!”邵子齊眼睛通紅,淚光閃爍,卻還是直直的盯著正堂中的畫麵。
正堂中的長老們年紀越大臉皮越薄,都是個個臉紅成了猴子屁股。
煉器堂長老hold不住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擺,那雙不再幹淨的耳朵也恨不得割掉,“掌門,我突然想起煉器堂中還有要事處理,這便退下了。”
然後不待任星和同意,便撒丫子跑了出去。
他本以為離開了正堂便好了,便遠離了那些汙濁畫麵,誰知道這根本不是終結,而是開始。
淩霄派各大路口,各大峰頭,都在投放沈半煙幻境裏的畫麵!
而淩霄派的弟子個個不幹正事,聚集在一起欣賞沈半煙和狐妖不得不說的二三事,還津津有味的談論著。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煉器堂長老眼前一黑,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幻境中的南宮宣已經石化成了一隻不會動不會眨眼的癩蛤蟆。
他的心已經死了,隨著沈半煙的嬌吟聲一起死了,軀殼也在應思的笑聲中化作了飛灰。
木屋裏的動靜漸漸消停了,沈半煙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應思,我心裏還是有些擔憂。”
“擔憂何事?”
沈半煙小聲的一連問出三個問題,“你說,要是師姐因我逐出師門,那該如何是好?她丹田被剖,會不會死啊?師尊要是知道我靠與人雙修來提升修為,應該會生氣吧?”
自從公儀璿璣剖開丹田之後,她心裏便有些不安,這些問題縈繞她心頭好久了。
應思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那女人嫉妒你已久,被逐出師門也沒什麽好可惜的,丹田被剖也沒什麽,不是沒傷到金丹麽?至於你師尊,到時候你的修為連上幾層,同門豔羨,你師尊也有麵子,又怎會生你的氣?”
正堂裏的人齊齊看向公儀璿璣,一臉的同情與愧疚。
沈半煙居然是能夠感知到外麵發生的事的!
可她居然明知左璿璣已經剖開丹田,還會被逐出師門,也不願從幻境裏醒來,替左璿璣解釋清楚,居然這般自私自利,棄師門與師姐不顧,隻為與妖雙修提升修為!
幻境外麵的人都如此震撼,那就更別說幻境裏麵的南宮宣了。
南宮宣連蹲都蹲不穩了,他遭受的打擊可見一般。
“那萬一”沈半煙還是有些遲疑,“南宮宣知道了呢?”
“他又怎會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我定會守口如瓶,不叫你的名聲損傷分毫。”
應思想起南宮宣這麽個人,好像一直跟隨在沈半煙左右,舔狗一樣,令人生厭。
他有些不悅道,“你為何提起南宮宣?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怎麽會喜歡他?”沈半煙急忙安撫身邊吃醋的男人,“我與他之間清清白白,我從來隻把他當一個普通朋友看的,是他一直追著我不放,我都要煩死了,隻不過礙於淩霄派和雲浪島交好,做做表麵功夫罷了!”
“當真?”
“當真!”沈半煙就差賭咒發誓了,“你是知道的,我心裏隻有你一人,否則我怎會在沒有婚約的情況下與你雙修呢?等我的修為問鼎大乘,我便與你長相廝守。”
“我信你,煙兒,我這一生,也隻愛你一人。”
木屋中的兩人恩恩愛愛,情意綿綿,木屋外的南宮宣已經徹底死了心。
南宮宣回顧了自己與沈半煙的點點滴滴,在進入幻境之前,他每每想起都會覺得甜蜜,現在想來,且荒誕得可笑。
沈半煙與這九尾狐說的話,從前也與他一一說過。
那時候,他與這九尾狐的反應也是一樣的,高興得忘乎所以,也發誓一生隻愛沈半煙一人。
公儀璿璣讓他不要激動,切勿傷到沈半煙魂識的話都被他拋諸腦後,他忽然站了起來,從癩蛤蟆恢複成了人身。
純陽笛在他手中瘋狂呼嘯,轟向木屋。
“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純陽笛轟向木屋的同時,沈半煙他們也聽到了南宮宣的聲音。
應思反應極快,一手將沈半煙護在懷中,一手擋下純陽笛的一擊,但木屋還是被砸開成了兩半。
衣衫不整的應思和沈半煙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應思雖然幫她擋了大半,但沈半煙還是受了傷,她胸口悶痛,躺在寒冰床上的身子嘴角邊已經溢出了血。
沈半煙看見南宮宣後,臉色都變了,“阿宣你怎麽在這裏?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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