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赤霄暗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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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之力無語,“衛滄是瘋了嗎?”
公儀璿璣的眼中全是震驚,“你叫我什麽?”
公儀璿璣還來不及反應,那大漢的刀就朝向了她,“既然道友管教不好自己的師弟,那我大刀狼便替你管教了!”
“誤會,誤會,他不是我師弟,這位俠士有話好好說”
白滄繼續出聲,“師姐,你往日不是說這種人最惡心嗎?”
大刀狼一點也不想聽公儀璿璣解釋,一刀劈碎了她的桌子。
要不是白滄及時拉著她後退,她此時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大刀狼的刀又橫劈了過來,公儀璿璣抽劍抵擋。
大刀狼和公儀璿璣在客棧裏打了個雞飛狗跳,白滄便退居一角,看著公儀璿璣的招式,偶爾還出聲提點。
“左邊。”
“下方橫掃。”
“捏訣擋一下。”
剛開始,她出招還稍顯遲滯,落入大刀狼下風,但漸漸的便流暢起來,一劍挑飛了大刀狼的大刀,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公儀璿璣劍尖直指白滄,剛要開口,白滄就伸手捏住了她的劍。
“我是為了你好。”
白滄麵無表情的說話,可一點都不像為了她好的樣子。
“不停的對戰,你的劍招才能愈發精進,不用謝我。”
公儀璿璣冷笑,“我謝你八輩子祖宗!”
她懷疑左璿璣的這狗腿子跟班,完全就是來禍害她的!
要不是看在她這具身體是左璿璣的份上,她早就劈了他!
打壞了人家的客棧,公儀璿璣賠了一些銀子,然後詢問了路線之後,便出發了。
白滄跟在她身後,“小二說前方密林裏有低階凶物出沒,許多修士都去了,用那個來練手,修煉太慢了。”
公儀璿璣白了他一眼,“誰說我要去密林了?”
“有誌氣!”白滄眼裏露出些許讚賞,“那我為你尋一些高階凶物曆練。”
“嗬嗬。”公儀璿璣扯了扯嘴角。
她不僅不想去有凶物的密林,她還想繞開它,直接去有魔氣出沒的天狼山莊。
不過公儀璿璣的想法沒能如願,她已經繞了遠路,避開密林了,可還是被一隻橫衝直撞的,類似穿山甲給撞到了她麵前。
巨大的穿山甲好像是被人狼狽追趕,從地麵破土而出,也不管麵前是不是站著兩個人,便嫌它們擋著了路,想要咬死他們。
“大大爬蟲”
它猩紅著眼,如同兩個紅燈籠一樣散發著光,那森森獠牙,如同長鋸一樣,腥臭撲鼻。
她的腿都被嚇麻了,白滄的腳比腦筋快,已經一腳踢了過去,“找死!”
穿山甲被踢翻在地上,滾了一滾,地動山搖的。
踢完了,白滄才想起此事應該是由公儀璿璣來辦。
他回頭看向公儀璿璣,她正驚恐的後退。
白滄“”這副慫樣,他如何帶得動!
“你們這些牛鼻子道士,休想要我的殼!”穿山甲鉚足了勁往地下打洞,“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地麵塌陷,白滄本想帶著公儀璿璣飛上去,但又想到了什麽,選擇和她一起掉落。
“啊啊啊——”
公儀璿璣驚恐大叫,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白滄捂住她的嘴,聲音森然,“閉嘴!感受靈氣的流動,形成護體靈氣。”
“哦。”公儀璿璣閉上眼睛,照著白滄說的做。
靈氣漸漸在公儀璿璣身邊生成了一道護體金光,將身邊的白滄也給籠罩了進去,周邊的落石剛碰到金光,便化為了細塵,再不能傷害到他們。
白滄也閉上眼睛,稍作小憩。
穿山甲本就與修士對戰受了傷,現在又豁出全身力氣挖洞,自然是越挖越精疲力竭,直到最後瓜子都磨了個血爛,才一頭栽倒。
公儀璿璣和白滄降落在地麵上,裏麵泥土猩濕,空氣稀薄。
這穿山甲猶如小山一般大,挖出了洞也如一個個山洞一般,公儀璿璣在地麵立定,沒敢走過去。
“這是什麽怪物?”
看著像穿山甲,但又不太像,這玩意的長相,可比穿山甲凶惡多了。
“赤霄暗麟。”白滄走近幾步,朝它的頭看去。
輪回之力從旁解釋,“赤霄暗麟甲是魔界裏生出的妖獸,它的殼能製作最上等的法器,妖丹亦是無價之寶。”
客棧小二說的凶物必然不是赤霄暗麟甲,興許隻是伴隨它而生的一些低階妖獸,青鬆鎮聚集的修士本是為了低階妖獸而來,卻意外發現了它,這才一路追出密林。
赤霄暗麟甲慌不擇路,這才遇見了他們。
它以為他們是跟那些修士一夥的,所以才自挖墳墓,打算把他們和自己一同困死在這裏。
公儀璿璣沒聽說過這種妖獸,但不管妖獸魔獸皆不是好東西,放它出去,隻會禍害人間。
赤霄暗麟甲將自己的頭縮回殼裏,渾身遍體鱗傷,隻露出一口帶血獠牙在外,隱隱的威脅他們。
公儀璿璣見它半天不動,應當是力竭了,她提劍過去。
白滄會錯了意,“你想要它的妖丹?”
公儀璿璣搖搖頭,“我要殺了它,若是讓這等凶物逃了出去,還不知要吃掉多少人!”
白滄垂下眼眸,神色變得很是冷淡,“它沒吃過人。”
“你如何得知?”
白滄本不欲解釋,但不知怎的,解釋的話就說出了口,“離青鬆鎮最近的是淩霄派,而赤霄暗麟甲在青鬆鎮居住已久,若它吃過人,最先得知的應該是淩霄派,你自小在淩霄派長大,可有聽過赤霄暗麟甲為禍人間?”
公儀璿璣語塞,“可它牙齒上有血,還有碎肉。”
“今日眾多修士圍攻它,它也是為了自保,才傷了幾人,若他今日吃了人,現在也不是這般窮途末路的狀況了。”
公儀璿璣握著劍的手便有些猶豫不決。
她生而為仙,最是討厭妖魔,現在一個大妖就在她的麵前,她應該殺了它。
“妖魔天性嗜血,它現在沒有吃人,不代表它以後不會吃人。”公儀璿璣還是舉起了劍。
“嗬。”白滄扯了扯嘴角,“修士渡劫時易生心魔,也易墮魔,不如現在殺個幹淨,也省得後來的麻煩。”
“這怎麽能一樣?”
白滄反問,“怎麽不一樣?不都是欲加之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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