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凡事都有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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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儀璿璣無法,隻得也抱了一個酒壇讓沙壺喝。

    兩人你來我往,喝完了那幾壇,公儀璿璣又叫了一些酒,白滄還是絲毫不見醉態。

    “主主人,我喝不了了。”沙壺酒嗝衝天,在她袖中儼然一副醉醺醺模樣,說話都大舌頭了。

    公儀璿璣便有些著急了。

    輪回之力從旁出主意,“不如刺他睡穴,強迫他睡著不就行了?”

    “衛滄太警惕了,恐怕我還沒動手,就被他發覺了。”

    “那你就趁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啊!”輪回之力看熱鬧不嫌事大,“色誘,你色誘他!反正他跟了左璿璣這麽久,不離不棄的,一定是喜歡她,這一招一定一擊必中!”

    “那怎麽能行?這可是左璿璣的身體,我怎麽能幹這種事!”

    “那當我沒說。”輪回之力閉嘴。

    公儀璿璣猶豫了,腦海中天人交戰了一會兒,終於說服了自己。

    大丈夫還能屈能伸呢,何況她一個小女子?不就是色誘嗎?雖然沒幹過,但凡事都有第一回,上就完了!

    “你發什麽呆?”白滄又開了一壇,一副喝上癮了意猶未盡的樣子,“還喝不喝?”

    公儀璿璣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站了起來。

    白滄被她的咋咋呼呼嚇了一跳,剛要說話,公儀璿璣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白滄白滄都快跳起來了,“你你幹什麽?”

    “噓”公儀璿璣將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別說話。”

    手感還挺好,她的手指在白滄的唇上輕輕摩挲。

    白滄的心跳得飛快,整個人都不會動了,手中的酒壇早已落在了地上。

    “衛滄。”公儀璿璣挑起白滄的下巴,移開了手指,換上了自己的唇,“你不想試試我的味道嗎?”

    他們越靠越近,白滄仿佛聞見了從她身上飄過來的花香。

    他看著公儀璿璣的紅唇越來越近,她唇齒間的香甜氣息纏繞在他的周身。

    白滄喉間吞咽了一下。

    他閉上眼睛,剛要伸手推開她時,公儀璿璣一針刺入他的睡穴。

    白滄還來不及睜開眼睛,便這麽倒在了桌上。

    公儀璿璣從他腿上起身,拍了拍手,“終於放到你這麽個煩了,從此天高海闊,再也不見!”

    公儀璿璣在桌上給白滄留了些銀子,然後又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告別信,便離開了青鬆鎮。

    誰知她剛出青鬆鎮,便被綁了。

    白滄這一覺睡得時間長,等他醒來時,已經又過了一天。

    一直趴在桌子上,連個姿勢也沒有換一下,現在渾身僵硬,在看到公儀璿璣留下的信時,更是心頭火起。

    她在信中說自己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左璿璣了,她不想拖累他,要去獨自找尋自己的大道,讓他不要再去找她了。

    若是兩人此生無緣再見,讓他也不要怨她。

    白滄看完了信,手中黑焰燃起,將那封信燒成灰燼。

    “左璿璣,你以為能甩掉我嗎?”

    白滄火速下樓,正好聽見樓下人聲議論。

    “聽說了嗎?咱們青鬆鎮來了一隻狐妖。”

    “狐妖?這麽大的膽子敢來青鬆鎮,淩霄派的仙長可有派人來抓?”

    “淩霄派那日被炸了正堂,這幾日都在修繕,消息時傳過去了,人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派來了。”

    “這我等都不是那狐妖的對手,恐怕隻得低調些日子了。”

    “倒也不必害怕,那狐妖來了兩日,什麽也沒做,也不見他害人。”

    “哪還有不害人的妖怪?道友,你莫不是胡說吧?”

    “我這可是真實消息,其實那狐妖是青丘應思!”

    後麵的話白滄通通都聽不見了,他腦中緩緩轉悠著‘應思’這兩個字。

    那日,和沈半煙在幻境中苟合的就是這位九尾妖狐應思,他來青鬆鎮幹什麽?

    白滄突然看向車水馬龍的街道,自負一笑,“左璿璣,你還不是得靠我。”

    白滄結了住店的賬,跟著公儀璿璣的氣息找了過去,出了鎮子之後,他便發現公儀璿璣的氣息和那隻九尾妖狐的氣息纏繞在了一起。

    他捏了個決,加快了腳步。

    公儀璿璣受了傷,被扔在了淩霄派的一處山腳下。

    應思一把奪過公儀璿璣的乾坤袋,將重傷的沙壺從裏麵揪了出來,“好好的妖,竟然給一個人當奴隸,還是這樣歹毒的女人!”

    沙壺‘呸’了他一口,“我沙壺的主人,用得著你來詆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應思邪笑著張大了嘴,“這女人,我暫時還留她一條性命,至於你,沒什麽用處了,那就被我吃了吧!”

    應思已經妖化,青麵獠牙,渾身覆滿了青色妖息,正打算將沙壺吞入腹中。

    千鈞一發時,公儀璿璣舉起了手,“等等!”

    公儀璿璣從地上爬起來,勉強笑道,“應思,他皮糙肉厚的不好吃,省得壞了你的牙,你不是想讓我帶你進思過崖麽?思過崖我雖然進不去,但淩霄派還是能進去的,這樣吧,你放了它,我帶你從小路進淩霄派,你考慮看看?”

    她雖然很想現在就殺了這九尾妖狐,奈何實力差距太大,她隻能忍耐。

    應思歪著頭,似乎在考慮她話中的真假。

    公儀璿璣指著背後的山頭,“沒時間考慮了,你的妖氣已經驚動了淩霄派,再耽擱下去,你可就走不了了,沈半煙,你也就見不到了。”

    不知公儀璿璣的哪句話觸動了應思,他將沙壺扔回乾坤袋中,恢複了人貌。

    應思把公儀璿璣的乾坤袋拴在自己的腰上,“等我救出煙兒,再將乾坤袋還給你。”

    公儀璿璣看著乾坤袋點點頭,“好的好的,都你說了算。”

    應思對公儀璿璣狗腿的樣子嗤之以鼻,拿鼻孔對著她,“哼,帶路!”

    公儀璿璣根據左璿璣的記憶,挑了那條那條采買的小道上山。

    這條路除了采買以外,還走收泔水糞水的車,所以淩霄派的弟子一般都不會走這條路,因此也隻有兩個外門弟子看守。

    一路上應思都掩著鼻,心情抑鬱,等他使了障眼法糊弄了那兩個看守的外門弟子後,也不想開口說一句話,生怕吸進了什麽奇怪的氣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