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別說喪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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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我都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裘老怪撫著自己長長的胡子,“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的修為已經在我等之上,但故意將修為壓製成了築基初期。”

    “這就有意思了。”玉英仙子嗬嗬直笑,“這三個人修為不俗,卻裝作散修來我玄元宗參加試劍大會,也不知有何目的?”

    昊然長老沉了臉,“派人去查,這三人的底細查得越清楚越好!”

    宗主已經閉關多日,若是此時出關,必然會影響修為,不能讓這些事打擾了他老人家。

    否則,他人這些人

    昊然長老在他們之間掃視了一圈,眼神暗了下去。

    公儀璿璣這次得勝歸來,一眼就看到了白滄,“算你識相,還知道來看我,怎麽樣?你是贏了還是輸了啊?”

    公儀璿璣有些小得意,那嘚瑟的樣子,鼻孔都快飛到天上去了。

    “我什麽時候輸過?”白滄盯著她,“你的潮汐劍法還需勤加練習。”

    公儀璿璣停止了嘚瑟,小聲問他,“你看出那是潮汐劍法了?”

    白滄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她眉心,將她推遠了些,“在場至少一半的人看出來了。”

    公儀璿璣揉了揉額頭,有些懊惱,“我本來不想用的,但那巨行煉過體,我不用潮汐劍法,根本打不贏。”

    “沒事,他們遲早會知道的。”

    白滄的聲音很穩,公儀璿璣的心也放了下來,“扶雁羽呢?”

    白滄抬了抬下巴,“台上呢。”

    公儀璿璣朝高台上看去,正好看見扶雁羽勉力將天狼山莊的弟子一劍挑開。

    葉靈兒就在台下,一邊是她心儀的人,一邊是同門,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幫誰加油,索性沒有說話。

    公儀璿璣剛剛走過去,就遭到了葉靈兒的白眼。

    公儀璿璣沒功夫搭理她,看得出來,扶雁羽已是強弩之末,就算這一場贏了,下一場恐怕也

    他在和玄元宗劉山海對戰時消耗了太多,能撐到現在,已經很勉強了。

    扶雁羽知道自己的狀況,他索性不顧自身,使出了破釜沉舟的一式。

    能撐到現在,那天狼山莊弟子也不是吃素的。

    兩廂抗衡之下,扶雁羽拚著肩上中了一劍,將劍刺向了對方的咽喉。

    劍離天狼山莊弟子的咽喉就一寸的距離。

    扶雁羽露出淺淡的笑容,“道友,承讓了。”

    天狼山莊弟子落敗,扶雁羽進入了前二十名。

    這一輪比試是剩下的二十二名修士角逐進入劍塚的名額,扶雁羽已經勝出,這一輪過後,便會剩下十一人,扶雁羽要想進入劍塚,則需要再勝一場。

    而公儀璿璣的這一輪還沒有比試,如果贏了,便會直接輪空,進入前十名。

    公儀璿璣攙著扶雁羽,“你怎麽樣?”

    扶雁羽找了個地坐下,肩上還在淌血,“沒事,隻是我恐怕不能跟你們一起進劍塚了。”

    “別說喪氣話。”

    公儀璿璣給他上了藥,又包紮傷口,正準備給他輸送靈力的時候,扶雁羽按住了她的手。

    他溫和的說,“你後麵還要比試,靈力不要浪費在我的身上。”

    公儀璿璣有些難過,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白滄一把拉開公儀璿璣,三兩下幫扶雁羽把傷口包紮了,平淡的說,“你還有機會。”

    扶雁羽不解,“?”

    白滄回頭看向不遠處的那道視線,言簡意賅道,“他。”

    扶雁羽和公儀璿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齊茫然臉。

    那是個蓄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修,他長著一張寬厚的臉,但分開來看,卻是吊梢眼,鷹鉤鼻,看人的時候,總帶著一股不舒服的勁。

    能留到現在的,都是在二十二名以內的。

    那男修的眼神一直落在公儀璿璣身上,看久了,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認識。”

    白滄提醒她,“他是陳飛。”

    “陳飛是誰?”公儀璿璣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白滄知道她素來喜歡犯迷糊,隻得解釋道,“何大富的叔叔,何大富在初試時死了。”

    公儀璿璣更加茫然了,“他死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白滄的動作頓了一下,“何大富是在初試的時候死的,就在和你過招之後,恐怕陳飛已將仇恨歸結到你的身上,你這一輪的對手是他。”

    公儀璿璣往陳飛那邊望了一眼,又畏縮的縮回頭,“有沒有解釋的餘地?何大富的死不關我的事。”

    “我知道。”白滄的聲音不自覺的變冷了,“他這人慣使陰招,若是他在場上對你不利,你不必留情,曆屆試劍大會,素來都有死傷。”

    公儀璿璣想起昨天死在呂奕薇刀下的那個修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過了良久,她才點了下頭。

    她這條命也很重要的,若是陳飛動了歪心思,她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陳飛已經上了高台,劍指著公儀璿璣,“汀蘭道友怎麽還不上來?莫不是怕了?你若是喊一聲爺爺饒命,興許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個全屍。”

    輪回之力替公儀璿璣不忿,“這個人也太猖狂了吧?璿璣,打趴他!”

    公儀璿璣不敢大意,“能在試劍大會上留到現在的,修為不會低於我之下,他言語猖狂,是自信自己有那個本事殺了我。”

    公儀璿璣站起身,走向高台。

    白滄拉住她的手,語氣放輕了些,“別怕,我在。”

    他沒有看她的眼睛,但她知道他現在是何種眼神。

    公儀璿璣上了高台,陳飛的臉上霎時浮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如同是一隻餓久了的豺狼,對你露出了森森獠牙,讓人不寒而栗。

    陳飛的手指在劍上撫過,佩劍爭鳴,“你若是在底下認輸了,興許還短暫的留得幾日性命,既然你已經上了台,那我就替大富報這個仇。”

    公儀璿璣弱弱的舉起手,“若是我說何大富不是我殺的,你信嗎?”

    陳飛“”

    “休得狡辯!”陳飛一劍劈向公儀璿璣,“大富死之前,正是在與你交手,你活著,他死了,你敢說不是你殺的?!”

    公儀璿璣躲開那一劍,肯定的說,“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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