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跟著皇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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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然是會武功的,當年,她披甲掛帥,將季淵國打退到三十裏開外,是士兵們口中的“千秋將軍”!

    饒是她後來嫁給謝琛,身居後宮,依舊沒有放棄練習武功。

    但是,她現在寄身的女孩兒體質太差了,年紀也小,完全沒有內力,導致她現在的能力還很弱。

    她這樣說,也是為了打消祁君羨的懷疑。

    果然,聽到穆如酒這樣回答,祁君羨沒有再追問下去。

    祁君羨如今的身體還需要靜養,雖然眼前的人還有諸多疑點,但是他也不急於一時半會。

    有的是時間。

    “皇叔準備在這裏休養半天,明日一早離開。”

    祁君羨已經重新躺回了床上,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穆如酒。

    穆如酒反應過來,是在詢問她的意見,立即垂下頭應道“小酒一定跟隨皇叔,不給皇叔添麻煩!”

    祁君羨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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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因為隻有一間禪房,一張床,穆如酒又不可能讓祁君羨一個傷患讓出來,無奈之下,隻好趴在桌子上將就一晚。

    穆如酒聽到了異動。

    有人正在房頂上走動。

    穆如酒恍若未覺,闔眼繼續睡覺。

    來人輕功不錯,又刻意降低了聲音,隻會三腳貓功夫的“沐酒”是不可能察覺到的。

    但是肯定逃不過祁君羨的耳朵。

    果然,當黑衣人輕手輕腳地來到禪房,舉起明晃晃的匕首向床邊走過去的時候,還沒等看清楚床上的人,一記掌風便打了過來。

    黑衣人躲閃過去,握著匕首毫不留情地向祁君羨刺去。

    不愧是祁君羨,就算是受了傷,也能輕鬆應對這樣的局麵,幾息之間的功夫,黑衣人節節敗退,最後跳窗而逃。

    “誰?!”

    穆如酒是在黑衣人跳窗時發出響動後才醒過來的。

    她警惕地往窗外看去,大概看到了男人的身形,因為天色太暗,並沒有看到什麽明顯的特征。

    “左手持刀……”穆如酒眯了眯眼睛,似乎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隻是一瞬間,穆如酒又換上了驚恐的表情,急忙跑到祁君羨身邊。

    “皇叔!皇叔你沒事吧?都怪小酒沒有保護好你……”

    說著,穆如酒的眼睛淚盈盈的,看上去十分可憐。

    祁君羨的臉上帶著探究的意味。

    “剛才黑衣人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

    穆如酒牢記自己“功夫不太好”的人設,委屈地搖了搖頭。

    “皇叔對不起,是小酒太弱了,害你受傷了還被偷襲……”

    說著,穆如酒恨恨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內側,隨即疼得擠出了幾滴眼淚。

    我見猶憐。

    祁君羨嘴角噙著笑意,似乎並沒有責怪穆如酒的意思。

    他笑著揉了揉穆如酒的腦袋,聲音溫潤“不是小酒的錯,小酒不必自責,快去休息吧,等天一亮我們就離開。”

    穆如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乖乖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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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如酒做夢了。

    夢裏,她一身銀甲披身,手握虎符,將敵人擊退。

    身後,有人喚她姓名。

    她轉身,一柄長劍便刺穿了她的胸膛。

    “妖後穆氏,即使你勝了,這後宮也從沒有你的一席之地。”

    黎貴妃嬌笑著,將那柄長劍拔出。

    刺眼的鮮血噴湧而出,穆如酒感到胸口沉悶,呼吸不得。

    朦朧間,她看到了謝琛的臉。

    他一手攬著黎貴妃,笑得張揚。

    “穆如酒,你當真以為朕會喜歡一個舞刀弄槍的將軍?你既沒有死在戰場,朕的後位,也絕不會留給你!”

    穆如酒眼前一黑,直直地向身後倒去。

    她驚慌失措,慌亂地抓住了她眼前的什麽東西。

    “不要——”

    穆如酒尖叫出聲。

    猛地睜開眼睛,穆如酒才看清站在她眼前的男人。

    祁君羨冷峻的臉上帶了一絲探究,嘴角分明噙著笑意,卻看不出情緒。

    “皇……皇叔……”

    穆如酒垂下頭,斂起了眸子裏的情緒。

    祁君羨輕笑一聲,聲音悅耳清冷“小酒是做噩夢了?”

    穆如酒抬眸,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抓著祁君羨的衣角。

    急忙鬆開。

    穆如酒誠惶誠恐地回道“是,小酒夢到爹爹娘親被害,一時驚慌才衝撞了皇叔,皇叔恕罪……”

    穆如酒聽到祁君羨輕嗬一聲。

    “傻丫頭,你我以後就是親叔侄,不需這些禮儀。”

    說著,祁君羨溫柔地摸了摸穆如酒的腦袋。

    穆如酒感動地看向祁君羨,眼尾微微泛紅,似乎是十分感動。

    “好了,收拾收拾,我們要回府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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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如酒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

    畢竟她也不知道她這具身體的原主是誰,也不知道原主身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傷,但由於擔心祁君羨懷疑,她還是裝模作樣地撿了幾件衣服放進了行李中。

    走出寒蟬寺的時候,穆如酒看到了一架馬車。

    馬車十分豪華,隻是看外觀都能確定是皇室級別的,而此時,祁君羨就坐在馬車上。

    昨晚,穆如酒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麽祁君羨會當上攝政王。

    遠的不說,能夠當上攝政王的前提條件,最起碼應該是皇室人員。

    但是穆如酒尚在人世的時候,祁君羨隻是依靠著自己的才能官拜二品而已。

    攝政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來當的。

    這三年發生了什麽事情,穆如酒現在不得而知,但是穆如酒知道,她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取得祁君羨的信任。

    “沐姑娘,請上車。”

    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穆如酒循聲望去。

    是站在馬車旁邊的侍衛。

    穆如酒眯了眯眼睛。

    江舟。

    她記得他。

    江舟和是祁君羨的貼身侍衛,說是親信也不為過,祁君羨的很多事情,都是經他們之手操辦。

    兩人如同祁君羨左膀右臂般的存在。

    穆如酒認識,不代表“沐酒”認識。

    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江舟,穆如酒膽怯地往後退了一步。

    江舟從來沒有跟這麽小的女子打過交道。

    還是主子特別要求監督的女子。

    雖然不知道這麽小的孩子為什麽要監督,但是主子說了,他就會無條件地執行。

    “沐姑娘不用怕,屬下江舟,是主子的侍衛,屬下會保護沐姑娘的。”

    穆如酒聞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是有些怯懦地看了江舟一眼,穆如酒聲音清脆軟糯“江舟哥哥,叫我沐酒就好。”

    “沐小姐不可,失了規矩。”江舟低頭抱拳行禮。

    穆如酒挑了挑眉。

    警惕性還真高。

    穆如酒瞥了一眼江舟的左手。

    虎口處有常年練功磨出的繭子。

    別開視線,穆如酒踩上馬凳,一個沒踩穩,失了重心。

    “沐姑娘小心。”

    江舟不動聲色地扶了穆如酒一下。

    穆如酒看到江舟下意識伸出來的左手,眸光晦暗。

    “抱歉,我太笨了。”穆如酒漲紅了臉,慚愧地道歉。

    隨後她打開門簾,看到了已經坐在馬車上的祁君羨。

    祁君羨正襟危坐,一襲水墨色的衣裙飄逸,他的手上拿了一把折扇,遠遠看上去,有種富家公子的矜貴。

    

    

    。